“你别起来,好好坐着。”江宛拦住纸鸢的动作,重新将她扶回床上。嘴里还在念叨着:
“你现在需要静养,所以不要乱动。”说道最后,江宛的表情还有些严肃。
纸鸢不想让江宛因为自己的不听话,只好顺着江宛的动作乖乖的躺下。
“小姐,我的腿……”纸鸢忧心的问道。这种感觉纸鸢太熟悉了,那几年无法行走,宛如废人一般的日子她不想再经历了。
要是小姐因为自己的腿伤抛弃自己的话,这一次自己还能幸运的活着吗?
江宛露出一抹安心的笑容,她伸手理了一下纸鸢耳边有些乱的发丝,温柔的说道:“放心,你的腿什么事也没有。”
但是纸鸢却并不放心,她一把拉住江宛的衣袖:“如果什么事也没有的话,为什么纸鸢的腿什么感觉也没有。”
江宛愣了愣,随即安慰道:“大夫说了,这是正常现象。只要你按时吃药,就可以很快的好了。”
纸鸢还是不放心,但是紧紧攥住江宛衣袖的手已经松开了,她可以不信别人,但是必须要相信小姐。
这是她跟在江做身边那一刻开始就坚定的信念。
“先吃饭吧。”江宛把饭菜端到纸鸢的面前,想要喂她吃,但是被拒绝了。
“小姐,纸鸢自己来吧。”纸鸢急忙说道,虽然江宛要亲自喂她吃饭这件事,让她很感动。但是尊卑有序,就算小姐不说什么,被别人知道了,会被说闲话的。
江宛伸去的手停了停,想到这不是自己所处的时代,纸鸢有自己的担心,所以她只能尊重。
“好吧。”江宛放下碗筷,上前把纸鸢扶起来,让她坐在床榻上,又将碗筷递她。“我不喂你,你自己来。”江宛眼中带着点点笑意。
“嗯。”纸鸢接过碗筷,低头吃晚饭。
江宛看着恢复了一些精神的纸鸢,心中的石头终于放下了一点。这次让纸鸢受伤,是自己的失误,但是还好及时认识到了,也不算晚。
这么想着,江宛默默的握紧了手腕上的木镯,这个木镯看着普通,但是对于江宛来说,它可以帮助完成很多不普通的事。
只要是伤害到自己重视的人,江宛都不会放过他,无论她是谁。
纸鸢很快就用完晚饭,江宛将碗筷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有跟纸鸢说了会儿话就离开了。
她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闻人修谨一进江宛的小院,就看到了等在门口很久的江宛。心下一喜,这是专门等自己的吗?
“你在等我?”闻人修谨走上前问道。
“嗯,我在等你。”江宛毫不避讳的看着闻人修谨的眼睛,诚实的说道:“我受欺负了,你帮我找回来。”
在听到前一句话的时候,闻人修谨还挺高兴。但是在听到下一句话的时候,闻人修谨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江宛就这么直白的告诉自己,她要利用自己。
这个中滋味,不是亲身经历,是很难体会到的。
闻人修谨勾起嘴角:“宛儿不是一向神通广大吗?怎么被人欺负这等小事还要本王来?”闻人修谨必须承认,他现在生气了。
因为他现在越来越不明白自己在江宛的心里到底是什么了。
江宛知道自己有一点冲动,但是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女人之间的矛盾很多时候男人无法参与进来,那是因为这里的矛盾中没有男人的因素。
但是女人之间为一个男人而战的时候,解铃还须系铃人,是最好的解决方式。就像今天,纸鸢是因为盈盈的报复,才受伤的。而说到底矛盾点就在闻人修谨,她江宛从来都是光明正大的,既然你那么看重自己闻人修谨眼里的形象,那就让他亲自打破你的幻想。
抱着这样的想法,江宛便一直等在小院门口。
闻人修谨听江宛讲了前前后后的起因,不由失笑,原来是这样吗?原来因为自己是“罪魁祸首”,所以才要用他的手去报复是吗?
“如果本王不同意呢?”闻人修谨紧紧盯着江宛的脸,想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一丝乞求的意味,可是什么都没有,除了坚定,还是坚定。
“王爷可以不去,但是王爷若是不去,本妃就只能可用自己的方法解决了。”说道这里,江宛粲然一笑:“王爷可能不知道,女人之间的战争从来都是伴随着血腥的。况且……”江宛似是挑衅的说道:“难道王爷不想知道妾身从太子那里打听到的第一手消息吗?”
说完,江宛满意的看到闻人修谨的瞳孔收缩了一下,她知道闻人修谨妥协了。
果然,闻人修谨点点头,无奈的答应了。
接着,闻人修谨和江宛就来到前厅,还是那天吃饭的地方,但是与那天不同的是,今天在这里,江宛要看到血光。
“去,把刘盈盈叫过来。”闻人修谨对站在身侧的管家一挥手。管家得到闻人修谨的命令,立刻去刘盈盈的院里传话。
江宛一直在注意着闻人修谨的神色变化,看他一直抿唇不语,以为是心疼了,说出口的话不由带一点酸味儿:“怎么了王爷,心疼了?”
闻人修谨看着江宛眼睛,纯色的黑,让人不由自主的就陷进去。
“我没有心疼,我只是在想,我与你究竟是什么?”闻人修谨人生中第一次怀疑自己的魅力。他闻人修谨对于江宛来说究竟是可以利用的棋子,还是可以携手一生的丈夫。
还安心坐在自己小院里的盈盈正无所事事的喝着茶,至于今天早上发生的是完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