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沈荷询问才得知,这妇女的儿子名叫蒋军,也是这蒋家村里长大的孩子了,人人都说他憨厚老实,可是他自己的老妈也没想到,今天他竟然会和别人在街上大打出手,人家人多势众,他自己一个人势单力薄,于是回来的时候就成了这个样子了。
沈荷上前检查,她用手轻轻敲打蒋军的断腿的时候,明显看到蒋军的眉头皱了一下。然后似乎恢复了些许神智,痛的呻吟出声。
不过好在,应该是没有伤及神经,不然这条腿应该就废掉了。
“沈大哥可知之山中附近哪里有重楼这种草药。”毕竟不是在现代,不然先正骨然后再敷上云南白药应该也是差不多可以的。
翻了翻医药箱,上次晾晒的三七粉末还有一些,现在至关紧要的任务就是先帮他正骨然后再找一些重楼。
蒋军的娘似乎想起了什么,颤抖着手拿出了一个口袋,里面的东西被白布包裹着。
“这是蒋军的祖父留下的,他祖父还是认得一些草药,您看能派上用场吗?”
沈荷接过白不包,打开的确也是有年头的样子,不过大部分都被风干了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仔细翻找了一下,竟然真真发现了两株重楼。
看来还真是天无绝人之路,这蒋军的祖父也算是为自己的后代积福了。她赶紧将这两种东西磨成粉末,然后外敷在了蒋军的腿上。
至于脑袋上的伤,应该都是写皮外伤,擦点金疮药可能会好的快一点,沈荷把要递给蒋母叮嘱她要每日擦拭,然后给她写了个方子,待她有时间的时候让她去自己的药房拿些内服的药。
“真是谢谢沈姑娘了,酬金我定在拿药的时候给您送去。”蒋母红了眼睛,一颗悬挂在心头的大石终于放了下来。
“这倒是不急,还是令郎的身体要紧,不过……”沈荷刚要叮嘱要先好好的照顾蒋军,不要让他有什么过分的动作,毕竟伤筋动骨一百天,却忽然被一个人的声音打断了。
“这是蒋军的家?”
门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尖锐,言语间还带着不屑。
沈钰同沈荷对视,心下已经了然,两人也不知道何时有这样的默契,心里都有了同样的定论:今日之事,应该是和这个有关了。
蒋母匆忙的开了门,却见门外那男子也毫不客气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人也纷纷扰扰的进入,嘴里还说着肮脏污秽之词。
“这臭小子,还和小爷我争辩是非,瞧瞧这寒酸的样子,爷揍他还嫌脏手。“为首的男子吐了嘴里叼着的稻草,扶了扶锦服身上的浮灰。
蒋军刚刚起来,见到他们却瞬间倒下了,随之便是众人的一顿哄笑。
“你们……说够了没?“沈钰袖下的拳头刚一紧,却听轻柔略带稚嫩的女生幽幽传来,随即屋内一片安静,仿佛落下一根银针也可以听的一清二楚。
那男子挑了挑眉毛,神情变得特别浮夸,然后冲着旁边的随侍阴阳怪气的说道:“哟,从来只知道英雄救美,小爷我还真是第一次看美救英雄呢。“
似乎他又想起来了什么,又补充了一句:“合着你是他的小情人?哈哈哈哈“
原来沈钰还想秉持一分人三个字的时候却忍不住了,刚想挥起拳头却被蒋母上前拦下:“不可啊公子,这些都是隔壁镇里有钱人家的纨绔子弟,你此番打了他们,以后定然是要遭到报复的。“
“那我们就报官,总之还没个王法了?“沈荷大声说道,一双杏色的眼眸里不显惧色,沈钰也点点头表示赞成。
的确,既然不能动武,那报官就是解决这件事情的最好方法。
“不行的……“蒋母摇了摇头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沈荷无奈之下有些怒气,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蒋母摇了摇头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沈荷无奈之下有些怒气,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蒋母此番模样还真是像极了自己家中的母亲。
“为什么不行?今天自己还偏就要治治他们这幅模样。
蒋军的母亲把沈荷拉到一边,越来越显得着急:“沈姑娘,我说不行便是不行,你就听我一句劝吧。”
沈荷也不是那么愿意受人欺辱的主,自从她重生到自己这个身体里的时候,她也明白了什么叫做命运,但是她不愿意相信,更别说是现在任人宰割还丝毫不能还击。
“蒋姨,为什么啊?”沈荷实在不解,毕竟人家都欺负到头上来了。
“你可能有所不知,这小子家里在镇上的衙门上头有人,多少年了他爹是一个做布的富商,同衙门的关系也好,第一次出事有人罩着,后来他也就越发的放肆了。”蒋母叹了口气,这日子现在竟然一天比一天难过了。
沈荷暗下决心,无论如何是一定要给这个人点颜色看看。既然他可以随便用言语侮辱别人,那么自己这么做应该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
“嘀嘀咕咕说什么呢?”那纨绔子弟觉得自己被怠慢了,面子上有些不悦。
“所以公子来人住处时想要干什么?”
既是成伴而来,定然不会是登门致歉了。
“干什么?他蒋军还差我一句对不起!看看我胳膊上这上,还不是他干的!”他扬了扬头,似乎无比骄傲。
周围一帮人也满是附和,沈钰剑眉紧紧皱起,满脸不屑。
“你行凶在先,给人打成了这般模样,还好意思让人道歉?”沈钰终于忍无可忍先发了话。
那纨绔子弟眯了眯眼睛,嘴里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