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拓拔容澈没有生母,若想坐稳这个王位,就必须要扶持三房的女人做王太后。”面具人的声音一点点冷了下去。
这个倒是沈荷没有想到的。
拓拔容澈这样心高气傲,竟然允许三房的人做了西宛的王太后。
这确实不可思议。
“可你应该也知道,他这样做还有一个原因。”面具人说道。
沈荷摇摇头,不知道面具人此话何意。
拓拔容澈做出什么决定,沈荷怎么会知道?
“他这么做,是为了小姐你啊。”面具人有些不理解为什么拓拔容澈会为了眼前这个女子做出这么重要的决定。
她根本就不懂拓拔容澈心中所想。
为了沈荷?
沈荷皱了眉头,看着面具人,此刻她还有些怀疑,是否要真的再马车上继续坐下去了。
“你说,他是为了我?”沈荷细想,她是去过西宛不错,也确实帮了拓拔容澈,可是那和拓拔婉产生什么关系,又和三房有什么关系?
“看来小姐确实忘记了,你当初离开是谁给了你最大的帮助和提醒了。”
面具人的语气中有一些失望。
说到她离开的时候,沈荷突然想起来,当时拓拔婉给了她一个特殊面具,还有对沈荷的提醒。
那些语句历历在目,沈荷这才想起来,竟是因为这档子事?
可是当初不是说,是拓拔容澈要求拓拔婉帮助她的吗?
怎么反到成了三房坐上王太后位置的筹码了。
“可是……这不应该的。”沈荷不甚了解。
“小姐觉得不应该是不知道公子在西宛的处境有多么艰难。”面具人终于说出了心中所想,或许他跟随拓拔公子这么多年,心中最不想的就是让这个女人再回到拓拔容澈的身边。
路上的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沈荷自从上次那件事情,再也没有同面具人多说过几句话。
毕竟两个人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沈荷心中也知道,面具人想来应该是拓跋容澈身边一直跟着的老人。
或许在拓跋容澈还是如玉的时候,他就已经跟着拓跋容澈来到了南朝,认识了沈荷,所以了解沈荷应该也不少。
也知道以沈荷的性格,若是沈荷执意要做的事情,那么无论是谁都不可能阻止沈荷的。
虽然沈荷嘴上没有说,但是心中已经在衡量面具人对她深深的敌意了。
面具人一定会担心,沈荷这次去了西宛会不会给拓跋容澈带来什么不必要的影响。
西宛的温度不比南朝,天色一点点冷下去。
外面吹着东风,可是西宛却一直都没有下雪。
当时连琴还同沈荷说马上皇宫中就会举行冬宴,只可惜,沈荷今年没有机会参加了。
也不知道连琴在世子府是否安然无恙,想来沈钰会念在之前的情分上好好对待沈荷身边这唯一的人了。
当沈钰醒来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几乎不能自己。
他手中紧紧握住沈荷留下来的挂件和信封,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派人跟在她身边,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让她好好活着。”
就连沈明知道了这件事情,也跑到了世子府来质问沈钰:“你究竟把我姐姐气到哪里去了?”
沈钰此刻不想说任何话,只是把沈荷留给她的信扔给了沈明,让他好好看看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姐姐日日夜夜心心念念都想着你,可是你却好……”沈明看了信件,红了眼睛。
他知道沈荷那些时日的情绪是因为什么,都是为了沈钰。
沈荷对沈钰的心意何止是喜欢,更何止是爱。
是放不下的忧愁,更是心底那抹感。
“阿明,就算旁人不懂我,可是你同我在祁州共进退,你会不懂我?”沈钰声音低沉,他最不愿意见到的就是现在的场面。
更何况,现在对沈荷最好的办法就是离开南朝。
他这么做也是怕沈荷满心愧疚,不肯离开。
“可是……”沈明还要再说,可是沈钰却摇了摇头:“现在,阿荷离开就是对她最好的。”
他是男人,当他第一次看见拓跋容澈看沈荷的眼神的时候沈钰就知道,拓跋容澈是爱慕沈荷的。
不似秦如风,秦如风总说总有一天沈荷定然会是他的人。
可是秦如风这模样分明就是把沈荷当作物品。
但拓跋容澈不同,他看向沈荷的时候,有一种不可言说的情感,生怕有些事情接触的过了火,沈荷会反感所以从来都没有说出过对沈荷的真正情感。
放沈荷在他的身边,他也放心。
“你知道她会去哪里?”沈明皱着眉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沈钰就这样的放沈荷离开。
“我知道。”他打开了放置拓跋容澈送给沈荷的挂件的盒子,果然里面已经空无一物了。
沈明似乎也明白了沈钰是何意思,当初沈荷也同沈明提过这个挂坠的事情。
随后沈明冷笑着说道:“呵呵,这样也好,总比姐姐跟在你身边受苦受累,还要遭受别人的嘲讽的强。”
话音刚落,翟婼就从门外走了进来,抬高了声音说道:“现在朝堂上的人真是越来越大胆,似乎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竟然同世子殿下这样说话。”
沈明见到罪魁祸首气的青筋凸起,他双手紧紧握住,看着前来挑衅的翟婼,把头扭了过去。
“哟,这位就是公主殿下?”沈明有些阴阳怪气:“就算你是公主,也是北武的公主不是南朝的公主,你这样当着世子的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