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戏看来也只有沈荷能想到了。
秦如风见沈钰说了话,本来八王爷的嚣张气焰一下子就被打压下去了。
毕竟现在能够光明正大的在沈荷旁边说话的人,是沈钰。
而他秦如风,也不过是一个不被侯府看好的荒唐王爷罢了。
沈荷是才女京城中谁人不知。
才子佳人,看来真的才是天生一对。
韩梓见状,就要把赵武和他的妻子拉下去。
可是沈荷眼尖,连忙说道:“夫人,你这桩事,不如让大家评评理。侯府谁人不知道赵武啊。“
宁远侯没有发话,应该也是默认的意思。
因为他也知道,如果让韩梓处理这件事情的话,那么不是赵武没了命,就是赵武的妻子再被赶回那偏远的农村中去。
众目睽睽之下,韩梓也没有别的办法,知道点了头。
秦如风却站了出来:“这侯府好风光,你们这等判案之事,恐怕世子与我都不喜欢,不如世子可愿同我去逛逛?“
沈钰看了一眼沈荷,沈荷点了头。
沈钰才向宁远侯拜了一下,同秦如风去了侯府其他的地方。
“说吧。“
宁远侯看着韩梓,示意让她把事情的由来说出来。
听完事情之后,宁远侯也面色一沉:“许家世代都是忠心耿耿,行事作风端正之人,你竟然也能让他在侯府管事这么久?“
“侯爷,这些事情我自然是不知道的。”
韩梓跪了下来,许薇在一旁有些焦急。
许蔷拉住了许薇,这个时候如果许薇再上去添乱,那么只怕更乱了。
“既然夫人不知道这件事情,那么一定是知道马齿笕的事情吧。“
众人皆沉默之际,沈荷却突然提起了马齿笕。
就连许蔷的脸上也都是疑惑,毕竟沈荷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是没有同她交代的。
“阿荷这是何意?“
宁远侯看向沈荷,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
“外公可还记得上次我闯入夫人的院落?“沈荷提起了上次闯入韩梓院落,韩梓把宁远侯找来的事情。
宁远侯点了点头,这件事情上次他还因此责怪了沈荷。
不过又同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
“上一次我之所以会去韩夫人的院落,就是因为马齿笕。“
沈荷看着韩梓,可是却瞧见了她一幅有恃无恐的样子。
“你若要冤枉我,也不至于用这么卑劣的手段吧。“
韩梓起身,面色有些狰狞。
沈荷没有理她的狡辩,又继续同宁远侯说道:“沈钰的妹妹李婉儿我想大家都应该知道吧,可是她却因为马齿笕流产。可这马齿笕就是在韩夫人院落发现的。”
“你住嘴!”韩梓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你可有理由?我院落里一点马齿颊的痕迹都没有,你为何无端陷害我?仅仅因为你母亲?可是我在自己的院落被禁足了这么久,也算惩罚了。”
韩梓捶胸顿足的模样看的沈荷不禁冷笑,惩罚?
她何曾想要惩罚过自己,不过是想用一切办法置她和许蔷于死地罢了。
“况且,整个侯府只有你精通医术,我连马齿笕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你同李婉儿都是沈钰的至亲,谁想你们会不会因为什么产生分歧,所以你才想要害她!“韩梓继续说道。
沈荷冷笑一声,如若不是韩梓在她和李婉儿之间从中作梗,李婉儿也不会以为她的流产因为自己,更不会对自己痛下杀手。
“话比说的太早,韩夫人,恐怕你早就忘了账本这个东西了吧。“
侯府每个院子的出资都是有账本的,就算再早的东西也是可以记下来。
听到账本,韩梓竟然松了一口气:“我既然清白,又怕什么账本?“
好一个清白!
沈荷怀抱双手,冷静的看着韩梓,韩梓倒是没有什么表现,一幅坦荡的样子,可是她身后的赵武早已经吓的双手发抖。
“赵武,账本得事情你应该再清楚不过了吧。“
宁远侯看着赵武,他也知晓赵武是韩梓院落里得管事,所以账本这个东西,只有他最清楚。
“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结结巴巴,什么也不肯承认。
宁远侯手中得瓷杯应声落地,清脆得声音传遍了整个主厅。
他脑袋上得青筋突起,被气得不轻:“若是真的查出来,你就先替你的主子死。”
赵武妻子听了这句话更是愣了,跪在地上恳求赵武说出真相。
赵武本就贪生怕死,他跪着爬到了宁远侯的脚前,不停磕头:“都是夫人,都是夫人让我去种的那种东西啊……”
韩梓听见赵武这样说,面色马上变了:“你这个狗奴才,现在还想着把责任推到我的身上了吗?”
“侯爷!”韩梓跪下,“你可要相信我啊。”
“我如何信你!”宁远侯气的直拍桌子,上一次自己已经手下留情了,如今,她还要用这般下流的手段来陷害自己的至亲。
“想必这赵武的妻子,应该是沈荷找来的吧。”韩梓也不是什么蠢人,思索来,既然赵武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把自己的妻子接回来,那么赵武妻子也不可能寻到这里来。
赵武的妻子想了一下,刚刚就觉得进了侯府的时候觉得眼前的女子很相像。
这样仔细琢磨着沈荷的确是和接自己的人长相差不了多少,不过就是视觉上因为男女所以分的不太清罢了。
“是……是你。”赵武妻子看着沈荷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