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慧的怒喝和一声惨叫融合在一起,绝对不是大合唱,周武英哎哎幺幺说:“你疯了吗?我好心伺候你一个晚上,却想不到好心不得好报!”
慧慧愣住了,她发现周武英身上的衣服好好的,根本没有动过的样子,甚至外衣的扣子也板板正正。莫非是冤枉他了?慧慧不敢确定,但已经停止了接下来的动作:去摸枕头底下的手术刀。慧慧已经习惯了用手术刀防身,按照她的脾气,周武英不变成太监她都不解气,敢动她的人就是活够了。
“说,你对我到底做了什么?”慧慧仍然声色俱厉,审问周武英;这一脚大概踢着了周武英的腰骨,疼痛难忍,慧慧看出来周武英已经痛的虚汗直冒。周武英呲牙裂嘴说:“我能干什么?你没闻出来满屋子都是酒气吗?我一直在给你打扫战场,当了你一晚上的保姆!”
再看看自己,一身衣服皱巴巴的,但仍然是昨天的衣服,就知道的确冤枉他了。周武英说,昨天晚上参加联欢晚会回来后他就睡了,半夜却被尿憋醒,所以就去撒了泡尿,然后就往回走。医院的条件不错,虽然是一家私立医院,但对待员工没说的,慧慧她们住的是单身宿舍,而男宿舍就在后一排,所以周武英回去就路过女宿舍。
本来周武英知道慧慧已经回家过中秋节,但也许是他的习惯,就无意识的看了看女宿舍,特别是慧慧的房间;想来也许并非习惯,而是女宿舍有他喜欢的人。真是无巧不成书,慧慧就是在这个时候开灯了,让周武英眼前一亮,不由自主的停下,又往女宿舍走:慧慧的屋子里为什么亮灯?是不是有小偷?如果有小偷,正是周武英表现的时候,慧慧能不对自己另眼相待?!
周武英此时精神抖擞,连已经沉睡的细胞也都激活了,就像打了鸡血,三步两步来到了门外。来到了门前,就听见是慧慧的声音,声音不大;声音听出来了,说话却含糊不清,和平时不一样。周武英急了,大声问慧慧,可惜慧慧只说了几个字,就再也不发声。周武英接连喊了几声,觉得不能再等了,于是就撞开了房门。
撞开房门,周武英发现慧慧桌子上有一个空酒瓶,还放着一个水杯,边上是一把暖壶。周武英就猜慧慧想喝水,但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倒在了地下,莫非慧慧病了?不过周武英又马上纠正错误,慧慧是喝醉了!因为满屋子都是熏人的酒气,非常浓郁,所以周武英确定了慧慧是醉酒:他是医院工作人员,这也是大多数人的常识。
周武英非常愿意为慧慧服务,于是赶紧抱慧慧上床,顺便感受一下慧慧的温度,然后去倒水;周武英这才发现,暖壶里已是空空如也。这时候热水房里不一定有开水,周武英就跑回自己的宿舍,拿来一个热得快,插进暖瓶烧水。水开了,周武英却怎么也喊不醒慧慧,慧慧顶多哼哼两声,却就是爬不起来。无奈,周武英只好把慧慧拖起来,让慧慧喝水。
喝完水刚要让慧慧躺下,就听得慧慧嗓门里发出呕呕的声音,坏菜了,慧慧要呕吐!周武英无奈,只好把慧慧拖到床边,刚给慧慧摆正姿势,慧慧就不耽误时间的喷出难闻至极的秽物,让周武英也不断的干呕;慧慧吐了两次,周武英就干呕了两次,说呕吐物简直比拉屎都臭人。
周武英半开玩笑半认真说,其实这正是他对慧慧动手的最好时机;慧慧因为酒精的作用,满肚子发烧,时不时的撕开自己的衣扣散发身上的炽热,却人事不知,慧慧能知道反抗?不过周武英非常有耐性,想得到慧慧,就要得到慧慧的身心,而不是没有感情的躯体,所以尽管动心,但却竭力忍着。
慧慧对周武英的看法有了极大的改变,而且也明白已经不可能和小痞子在一起,于是就经常拿他们俩对比,最后得到结论:与其苦守等不到的幻影,倒不如试着接受实实在在的周武英。不过,慧慧还是提出要求,暂时不能再去她家里。慧慧有自己的目的,就是合则来,不合则散,不能给家里造成影响。
说穿了,慧慧就是放不下小痞子,尽管已经想明白了,但却不能自主心里的执念。既然要答应周武英了,就要了解周武英。这时候慧慧才知道,原来周武英的老家在山里,父母为了让周武英跳出山沟,就托一个还算不错的老亲戚给他找工作,不惜一切代价。亲戚出了点子,让周武英学车,有了一技之长,安排工作也就不算困难了。
慧慧想去他家里看一看,周武英说:“暂时不去了吧?家里条件不好,暂时我不想回去,至少是现在,最好等我装饰了房子。”这也在情理之中,慧慧也就暂时放下了。不过慧慧不是不知深浅的女孩子,知道和周武英在一起生活就必须有个家,而这个家就是房子,没有房子只能是流浪者。
所以,慧慧问周武英:“你打算在哪里买房子?我不想一辈子呆在农村”周武英却支支吾吾,说:“我没有想好呢,爸妈不想在城里买房子,说要是在城里买房子就等于没有他这个儿子了。”慧慧说:“你爸妈说的对,你在山上盖房子,就能和爸妈在一起,永远不分开了。”然后再也不说什么,但却拂手而去。
周武英慌了,好不容易把慧慧追到手,又怎么舍得放手?周武英追上慧慧,拦住她说:“别生气嘛,反正这又不是定下来了,我们可以再商量。”慧慧说:“有什么可商量的?你去山里盖房子,我也回家盖房子,咱们各儿顾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