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娃子虽然嘴碎,但大是大非分得清楚;我说:“你要多长眼,不能让两个人有身体的接触。唉,吵就吵吧,不出大事就好,只可惜我们来看香姑,也不能高高兴兴。”
其实可以走电梯,毕竟香姑住在七楼,但慧慧走了楼梯,小痞子竟然也走楼梯。娃子说:“还有没有电梯票?”我就猜了,慧慧是不是没有电梯票?如果有,不应该走楼梯。这里需要电梯票,下来的时候香姑就让我们带着票,但都交给了我。我说:“走,我们一定要赶在他们前头。”
一切符合我们的计划;进门,小痞子们果然没有我们快。别人的男人都回来了,独独小痞子无影无踪,秀琴就看着我们。别人也看,香姑对我们说:“怎么只回来你们两个?”娃子说:“丢不了,等着看热闹吧。”我赶紧说:“秀琴,等一会还有人来,你可要沉住气。”
“来人不就来人吗?香姑又不是不候客。”秀芹虽然疑惑,但并没有大惊小怪;娃子苦笑说:“现在笑,等一会怕你就笑不出来了;那是一个不受欢迎的人,特别是你不欢迎的人。”秀琴更加疑惑,说:“到底是什么人?我不是不待见的人啊?”
说着说着,就听见敲击楼梯的声音,越来越近,不一会已经上来了。香姑早早过去开门,而外面的人正好来到门前,小痞子正准备敲门。不料香姑却大呼小叫起来,说:“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慧慧!”一句话让全屋子的人都站起来,但不一定是迎接贵客,很可能大都在心里说:慧慧怎么也来了?
我看看秀琴,秀琴显然不高兴,但也没有我们想象的糟糕,只不过马上又坐下,端起茶水慢慢啜饮。慧慧已经和香姑说话了:“姐,我早就想来看你,可知道你忙,又怕打扰你;没想到今天来,所以连礼物也没有带,你可不要介意啊?”香姑就说:“咱们这么多年了,你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实在大出意外!我们和香姑关系密切,来看望无可厚非,但香姑和慧慧在我的印象中,顶多也就是个面熟,甚至没见她们说过话。因为香姑在家的时候,她们根本没有机会交往,大体是年龄的缘故。但香姑一句“我们这么多年”,就分明告诉我们,她和慧慧是交往数年的朋友了。香姑说:“各位不知道吧?她是我在外面结交的朋友,而且不是一般的朋友。”
香姑说的明明白白,慧慧说:“姐,我也是刚回来不多时;刚才逛街看见了皮军他们,才知道他们来看你,于是就觉得择日不如撞日,我也来凑个热闹吧。”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一沓票子,说:“你就自己看着买点家具吧,别嫌我俗。”
我们今天不是空手而来,而是早就给香姑定了电器碗具等,就等超市送货上门。我们觉得,送钱香姑十有**不会要,但要是送东西,香姑就无法让我们带回去。香姑说:“慧慧,你太客气了,我们姊妹不需要这样客套,只要你来我就很高兴。我不能收你的钱,在我穷困潦倒的时候,我就预支了你的帮助,现在好了,不许用帮忙,快收起来吧。”
香姑的话让我感到震惊,她们话里话外都表达了是有故事的一对,而且有不平凡的故事。小痞子的眼睛亮起来,想说什么,但却又看着秀琴,然后就低下了头,什么都没说。小痞子是秀琴的丈夫,就算和慧慧有过一段惊心动魄的英雄史,也不能不顾及秀琴的感受。何况,秀琴和慧慧同居一室,两人能够和平共处小痞子也应该阿弥陀佛了。
众人看得清,慧慧还想推让,但娃子却说话了:“我们来都没掏钱,你这样不是寒碜我们吗?”娃子在帮香姑说话,香姑趁机推波助澜,说;“袁娃子说得对,你不能单独出个码头,让我为难吧?你要觉得我们是好姐妹,就赶快收起来吧。”
慧慧不好再继续推让,不尴不尬的收起来,华菱说道:“唉,半路里杀出个程咬金,耽误了许多时间,香姑是不是应该让我们吃饭了?”其实华菱早就知道慧慧和小痞子的关系,她和秀琴的关系又是相当的铁,说出话来自然有意无意的向着秀芹。还是我家香香,不偏不倚,说:“难得大家聚在一起,刘拓,你们是不是定了位子?我们可都饿了。”
在城里我们也有几个固定格的饭点,都是我们多年来习惯的地方,只要一个电话打过去,无论如何那里的老板都不会慢待。小痞子抢着说:“这还用问吗?只要随便到一个门口,哪个不象接天神一样迎接我们?今天女士优先,你们愿去哪里都行。”
逢有这种事,小痞子一定一马当先,仿佛这才能显示他的豪情万丈,但最后谁付钱,其实都是讲好了的:在谁家的老地方就餐,就由谁付钱,免得兄弟们争着付钱伤了和气。这是一定的,也是我们共同商量好的;想当年小痞子最先发财,所以在外聚会的时候都争不过他;但现在我们不是穷的叮当响了,也都好面子,争执了一年才最后协商好,谁的老地方谁管,别人不得越位。
小痞子说:“我家秀琴最大,她提出意见谁也不能反对。”这是出彩的机会,小痞子当然不能放过;华菱反对了,说:“你们老是说袁娃子不当家,这次让他表现一下行不行?”其实袁娃子没有华菱说的这样悲观,我相信华菱这是在为娃子树立形象。谁也不在乎吃吃喝喝,但人多面广,是个表现的机会。
我和香香都不说话,只微笑对待;慧慧说:“姐,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