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为什么造势,也是经过了红姐的大力支持。刘拓提出这个想法,刚开始小痞子和娃子都不赞成,觉得这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但红姐说:“探探风声能够对症下药,我觉得刘拓这个想法很好。”红姐如今就象他们的领袖,对她的话无有不从,所以就很快统一了思想,并且马上付诸行动。
具体做法倒是不难,他们所有人一起出动,反正都有认识人,你传我我传你,不过几十分钟的时间就传遍了整个村镇,然后他们就什么也不做,就是收集风向标,通俗的说法无非是听别人的言论,收集起来加以研究分析。现在,他们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了,小痞子一早就和红姐通电话,看红姐怎么说。红姐说:“既然你们觉得可以回家,那还犹豫什么?今天就回去!”
曾祥回家,刘拓和小痞子就开始下通知。曾祥回家,香姑自然也要回来,回来就必须先回家见自己的爸妈。其实曾叔不是很难说话的人,香姑出走也没有多大反应,就是曾祥的爸爸,一出出的大事大都发生在他的周围,如今听说曾祥要回来,心里不知道要作何感想。
刘拓去了香姑家里,曾婶刚从外边回来,曾叔肯定是下地了,因为曾叔带着线绳,肯定是去起垄或者拉沟。刘拓也曾和曾婶见面说几句,当然是为了香姑。虽然香姑做事爸妈不满意,也曾绞尽脑汁想让两个人断了,但终归没有成行,反而让曾祥和香姑走的更快,自家相中的女孩也成了娃子媳妇。然而生气归生气,时间长了见不到香姑,曾婶满肚子的怨气就变成了思念。
无事不登三宝殿,曾婶知道刘拓进门肯定因为香姑那个事,所以虽然不是很热情,但过程可以;曾婶说:“来了?屋里坐吧。”刘拓知道曾婶对他们这些帮凶有意见,但却露出十分的高兴,口里答应着就进了屋。曾婶说:“喝水吗?”这分明是辞客的话音,让茶是一定的待客之道,刘拓说:“您这壶茶不喝不就浪费了?刚吃了饭,正想喝水呢。”
这家伙真是没脸没皮,明明知道自己是不受欢迎得人,却在这里套近乎。曾婶没奈何,只好让刘拓自斟自饮。一碗水下肚,曾婶说道:“你是来找水喝吗?那就快点喝,我要出门。”曾婶分明刚从外边回来,现在为了刘拓这个厚脸皮宁愿再出去,刘拓说:“婶子,你急啥呀?既然来,就一定有重要的事:有人想见你。”
咱们又不是一个村的,有人想见我和你有什么关系?曾婶说:“不想见!你们认识的人有几个好人?认识你们就倒了八辈子的霉。”刘拓苦笑,我们怎么就成了倒霉的人?刘拓说:“你真要是不想见也就罢了,反正她也要征求您的意见;只是可怜了那孩子,六七个月了到现在连自己的姥娘也没有见过。”
曾祥的小子长的虎头虎脑,单名一个虎字,非常可爱,兄弟四个都把他当做宝贝,有了这孩子他们就高了一辈,自动升级成了叔叔大爷。曾婶这是又一次听别人说自己的外孙,在这之前也听别人说过,但总有不真实的感觉。不过,刘拓是香姑能够见到的人,他的话可信度最高,曾婶莫名奇妙的紧张,说:“刘拓你说啥?别在这里胡落落!”
“婶子,我没有胡落落,就是香姑很想见您,但又怕你不同意,所以就让我提前跟您说一声。”刘拓本来想说话尽量婉转,可惜曾婶不给他时间,所以就顾不得曾婶强烈的刺激,直接说出来。曾婶突然就流下眼泪,也许真的刺激到她了;刘拓慌忙说:“婶子,别这样,我说的是真事,香姑想抱着孩子来看你。”
“我不是聋子……”曾婶说道:“你们这些要命的,哪有一个省心的?现在想起这个家了?”刘拓说:“婶子,你冤枉了香姑了,香姑没有一天想念你,只不过她不敢回来……”为什么不敢回来,不说也都知道,曾婶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早就和她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在外边不好过吧?”
这句话说的就有意思了,似乎在责备,但却又是关心,不仔细想就稀里糊涂过去了,曾婶哪能好意思说的太明白?刘拓赶紧说:“是呀曾婶,香姑是后悔离开您,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不过还好,香姑在外没受多大的罪,还胖了呢,孩子生下来就七斤多,白白嫩嫩真喜人,我们抱着孩子玩,都不舍的放手。”
刘拓不怀好意,故意在夸香姑的孩子,让曾婶眼红,吊起的胃口眼看就要掉出来。曾婶的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从眼里滚出来明亮着呢,刘拓说:“婶子,您是哭啥?您就等着看您的外孙吧,见到您的外孙你也保证向我们一样不舍的放手,这是喜事啊!”曾婶这才说:“谁知道是喜事还是灾气?唉,我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曾婶担心那是当然的,刘拓说:“老人不是常说吗?一人有福,托着满屋;那孩子一看就是有福之人,您就放心吧,保证会让您享福。”曾婶这才破涕为笑,说:“你这孩子真会说话。算了,我也不乱想了,享不享福那是其次,重要的是要把孩子养大。”在这一点上,任何做了母亲的人都会这样。
两个人正说着话,曾叔回来了;也许他早就回来了,因为她们看到曾叔的时候竟然没发现。曾婶说:“你回来了?刘拓来了。”曾叔说:“我又不瞎!我累了,躺一会,也不知道做饭!”一般种地都是趁早干一大早晨的活,能顶一个上午,不象在外打工早吃饭。刘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