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曾祥反应激烈,就是所有人也被红姐的作为惊得张口结舌;一万块封口费,一般人几年才能混回来?不过,钱真的是个好东西,刚才还义正言辞的小平似乎被吓住了,想拿又不敢拿的样子,小痞子却冷笑了,说:“你真是厉害,快拿钱走人吧,大姐希望你永远在她的视线里消失。”
小平就想抓起桌子上的存折,到底是经不起金钱的诱惑!刚开始的时候小痞子也说要多少钱才能摆平,但小平不是傻子,就觉得小痞子拿不出太多的钱,顶多也就一二百块钱,因为在平常人心里,一百元已经是个大数目。但小平知道拿钱有风险,要是有人知道小平的所作所为,小平一样抬不起头,落得个人人喊打的下场。
但这是一万元,一万元啊,只要收下就变成人人敬仰的万元户!小平实在是忍不住了,终于决定不要脸要钱;但小痞子冷不丁的说了一句,让小平再度犹豫:曾祥并不可怕,就是小痞子太难缠了!小平停下手,说:“要我不说也行,谁都知道这样有风险,所以我不想鸡飞蛋打……”才说了一半,门又砰的一声打开了,进来一阵堪比电风扇的风,随后又进来一个人。
“我终于找到你了,你这个坏蛋!人渣!”大家没有看清楚,那人已经说话了:“你记得我吗?当年要不是你骗我,我能去窑厂打工?是你害了我!”刘拓实在想不到,恐怕别人也想不到,特别是娃子更不敢想,来人竟然是小亓!小亓又是怎么来的?她来干什么?刘拓一无所知。
不过答案很快揭晓,妈妈这才跟了过来,对刘拓说:“刘拓,不要让小亓太冲动,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小亓。”原来小亓竟然来到他们家,她听说刘拓爸爸过世的消息,早就想来安慰一下刘拓,毕竟她对刘拓的印象不坏,就算刘拓曾经算计过她。
妈妈看见了她,这时候桌子上杯盘狼藉,酒宴已经到了尾声,妈妈虽然觉得小亓来得不是时候,但来者都是客,她不能冷淡任何人。妈妈对小亓说:“小亓,进来坐吧,再吃点。”这种情况,妈妈也没有过多的客气话,小亓说:“刘拓好像没在这里,他呢?我去那屋找吧,和刘拓说句话就走,您去照顾别人吧。”
刘拓不在这屋就在那屋,妈妈无法阻拦,但却紧张起来:娃子也在里边呢!他们就是一对冤孽,要是有人再受伤,他们实在担不起。所以,小亓在前面,她就后面追,就看见小亓在门前稍微停了一下,马上就猛地推开门,让两扇门咣当直响。
小亓走到门前就听到了小平阴恻恻的声音,觉得太耳熟,就想到了几年前的一个人,于是不假思索冲进去,果不其然那人就是自己要找的人!这个人令小亓永世难忘,没有他小亓就不可能遭受无比沉重的打击!就是小平,在遇到小亓送獬龃蚬び卸嗪茫所以小亓才决定第一次出远门打工,想不到却成了梦魇的开始。
那天,小亓正和几个闺蜜在河边玩耍,就碰见一个人路过。可惜他们中间竟然没有一个人认得他,所以到现在她们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当然,现在知道了,因为刘拓的关系。小亓她们都是十七八岁的年龄,不知天高地厚,幻想着斑斓的世界。正在河岸散步,小平走到了她们身边,就下了车子。
这不是镇子边上的小河,镇子边上的小河虽然也叫小河,但却有几百米宽,而且有一个大气的名字——九龙河。这条小河却是名副其实的小河,才十几米宽,穿村而过,到了旱季经常会干涸。小平下来自行车搭讪道:“在这里玩啊?你们真有福气,成天不用干活就能吃香喝辣,在河边纳凉看风景。”
这是在村子外;其实她们本来可以不理他,但人多可能不胆怯,有个很愣的姑娘就说:“谁在这里玩啊?等一会我们还要下地,净胡落落!”小平马上说:“你们也下地?真不错,可就是不知道你在家有钱花吗?我妹妹大概和你们差不多,才十七八岁,在外面打工能半年挣好几千元。唉,我要是能离开家,也早就跟着妹妹出去打工了。”
无论是谁,都会对挣钱非常有吸引力。小亓当然也会动心,就问:“你妹妹是干的什么工作?竟然会挣到这么多钱?是不是吹的?”小平说:“看看?又是不长世面的姑娘!你以为这是在咱们下洼里,一天只能挣个十块八块?妹妹说了,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工厂,一天不挣几十元就算没干。”
也有个姑娘已经满了十八岁,心眼比较多,就说道:“十七八岁能干什么?再说了,你妹妹又是怎么去的?莫不是城里有关系?”小平就鼓起掌来,说:“你真聪明!我家虽然没有人在城里,但妹妹的一个姐妹早就去了工厂,因为工作很努力,所以老板就让她帮着找人,结果我妹妹就去了,去了就不想回来,甚至要在城里找对象呢。”
按照小平的说法,农村人变成城里人,就像灰姑娘一下子变成王子的心上人,无比美好,也更令人向往。其实更好的比喻应该是丑小鸭变成白天鹅,只是小平一时想不出更好的比喻。这样说,所有的姑娘就动心了:要是她是这个人的妹妹那该有多好?愣姑娘就说:“大哥,你把我介绍给你妹妹行不行?”
这是所有人想说的心里话,不过她们都没有愣姑娘这般有勇气。小平说:“你想去?我可不敢保证,因为妹妹说她们那里大部分都是机械化,能力达不到他们不会要。”小平说的有模有样,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