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子就说:“既然欢迎,我就可以参观一下你的新房子了?”
“那是当然,欢迎。”刘拓不能说别的,他不能破坏在老张家的形象。妮子说:“呵呵,看你大方的,就不怕我和玲子一样来捣乱吗?”玲子已经成为过去式,妮子敢于拿玲子说话,就说明妮子仍然不把他当外人;刘拓也笑着说:“不破不立,你想怎么就怎么,反正你又不是外人。”
一句话说的妮子感动了,看人看眼神,妮子现在就是这样的眼神,有点惊讶,更有几分感动。良久,妮子才说:“谢谢你这么信任我。其实你应该知道我来就肯定有事,不过这次我不是为了玲子来找你的,而是我的另一个妹妹。唉,真是冤家,也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法子,竟让我的两个妹妹如此痴情。”
刘拓也激动了,妮子说的两个妹妹,除了玲子就是香香,再也不会有第三个人。刘拓带着颤音说:“是香香让你来的吗?我正想告诉她,明天午时上梁,让她放心。”不料妮子来得更快,马上就说了:“让她放心?不是吧?我怎么觉得你好像要说明天你想让香香过来?”
刘拓就是想香香在上梁的时候能够亲眼看到这激动人心的时刻。人生在世,大日子不少,比如过年,代表着自己又长大了一岁,但要说起自己的大事,大概就算修房子娶媳妇是最大的事,这也是祖祖辈辈传留下来的,人一辈子大事,无非是盖房子娶媳妇,因为没有房子就娶不到媳妇,娶不到媳妇也就成不了家。
一子一女组成好,单子单女就没有好。家,永远都是人的向往。刘拓被妮子点破心事,于是不点头也不摇头,更没有回音,但给人的感觉是刘拓已经默认,他希望上梁的时候香香能站在他的身边,甚至能和他一起磕头烧香放鞭炮。妮子说:“不用说了,我什么都明白,因为我对象也盖新房子了。”
盖房子后面肯定还有话说,但妮子却什么也不说,刘拓就相信妮子也一定和自己一样的心情。妮子的婚姻也是屡遭坎坷,甚至为了爸爸,她几乎成了牺牲品,替玲子去相亲。妮子说:“什么都不说了,我就告诉你,爱一个人不容易,要牢牢抓住自己所爱的人,不让自己后悔一辈子。”
这句话说得相当敏感,刘拓马上警觉,急切地对妮子说:“请你告诉我,是不是香香出事了?”他不怕别人怎么说,但对香香却已经割舍不下。妮子看着刘拓真是急了,赶忙说道:“你不用这么着急,其实没什么大事,就是最近一段时间香香不能来了,因为她正在和姨夫怄气。”
“为什么?”刘拓仍然紧追不舍,对妮子说:“我已经去大医院检查了,没有传染病,怎么还会出现这样的事?”妮子开始叹气,说:“唉,谁知道是什么人呀,竟然在姨夫面前挑拨离间,说你既有肝病,也有精神病,香香和你在一起,一辈子不会过上好日子,看上你就等于往火坑里跳。”
不知道的人准会相信这些话,因为爸爸肝病是事实,他前几天精神亢奋也是真的,特别是米阳也亲眼看到自己在米康家的所作所为,这几乎成了板上钉钉。刘拓已经意识到事态的严重,他开始后悔当初的孟浪。实际上,当初他也是有目的的,就是自己一时想不开,才想出这样的办法,为保护香香让香香自己退缩。
不过他想不到香香会这么坚决,决不会放弃她们的爱。刘拓几次想方设法,因为他觉得爱香香,就绝对不能让香香受到一丝一毫的痛苦,包括身体上的痛苦。但后来刘拓后悔了,因为他发现离开自己香香更痛苦。而且,他也开始冷静的思考,并且在香香等人的劝说下做了体检,证明自己是一个健康人。
可惜身上的毛病能够检查,但心里有病就不一定看得见。想不到一时的考虑不周,竟然会给自己带来数不清的后祸。妮子说:“姨夫回家香香就说了,说你没有被传染,他们在一起没问题。可是姨夫不说话,只是闷声不响的喝闷酒。你知道,香香是个聪明的人,能看不出姨夫什么意思?”
“香香生气,就不再和姨夫说话,又对小姨说:妈,明天我要找刘拓,他忙不过来,正需要人;这下姨夫就沉不住气,对香香说:你去找刘拓?刘拓是你什么人?香香马上就说:我是刘拓的女朋友,朋友之间当然要互相帮助。香香寸土不让,姨夫当了一辈子的书记,没有人反驳他,香香却和他斗,姨夫就更受不了。姨夫说:你就是鬼迷心窍,刘拓有什么好的?”
香香和米阳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刘拓就感觉肯定会闹崩;果然,妮子继续说:“香香听不得别人说你一句不好,就愤怒地说:现在他是我的男朋友,以后就是我的丈夫,不许你故意贬低!香香完全没有了小家碧玉的样子,米阳也毫不客气:我贬低他?你出去听一听,有几个人不说刘拓是个神经病!”
这才是米阳最沉重的打击!妮子说:“香香分辨道:这是胡说,刘拓根本就没有病,你们根本不知道,刘拓觉得她可能被传染,所以就想和我分手,但我不同意,刘拓才想出了这个办法,故意让你们也讨厌他。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就是一个小人,大人做事绝不会像你,鼠目寸光!”
香香说的也有点过火,刘拓不禁长叹一声;这时候已经到了工地,刘拓说:“我和师傅打声招呼,我们回家聊吧。”不等妮子同意,刘拓就喊张师傅:“师傅,我家来客人了,要回家,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