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亓并没有回家,她终于最后想到了小痞子。小痞子定亲后,又忙于沙场,这个家已经不是他们活动的最佳地点,刘拓这里才是集合最合适的地点。当然,小亓不会忘记再去小屋看一下,要是娃子突然去了小屋呢?!
小亓到小痞子家里的时候,一家人早就吃完饭,正围在桌子前喝水聊天看电视。小亓之所以不太喜欢到小痞子家里,除了上述原因,还有小痞子对她的冷淡。小痞子是个为了兄弟无条件支持的人,在小亓事件中表现得淋漓尽致,让小亓能感觉小痞子为了娃子冷酷无情。
特别是最后这一次,华菱的到来。娃子已经不止一次的吐槽和小亓的关系,无非一句话,就是后悔了。在这一点上,刘拓和他的意见向左,虽然小痞子最终还是和刘拓一致意见,但却保留自己的意见。但华菱的到来,彻底爆发了他决绝的性格:合则来,不合则去;既然娃子已经不爱你了,又何必强求?
所以,小亓自然不想和这个人多打交道。但这一次,小亓也明白,她只有这一个地方可去了。小亓敲开门,迎接的仍然是秀琴。秀琴表现得一样热情,说:“是你呀小亓,好长时间不来了,快进来,咱们好好的坐一会。”
秀琴的热情似乎打动了小亓;本来,小亓打算看一下娃子究竟在不在这里,要是不在马上就走。但因为秀琴的热情,小亓实在不好意思马上拒绝。小亓边跟着往里走,边说:“其实我没有多大事,就是娃子一直没回家吃饭,奶奶就着急了。”
小亓对奶奶确实没说的,而老太后也对她疼爱有加;只可惜小亓不是娃子喜欢的菜,娃子需要的是鲜嫩,而她已经成熟,甚至有点老,这就成了她的悲剧。秀琴说:“哦,原来是这样啊;不过娃子早就走了,而且说已经吃过饭了。我们也都看到,娃子的嘴唇上挂着油水,尚未擦干净。”
娃子都是去什么地方,小亓已经知道,这些娃子已经告诉她了。小亓不由得站住,对秀琴说:“既然这样,我就不进去了,奶奶还在家里等着呢。”刚说完,大菩萨已经站在了门口,对小亓说:“进来吧,这又不是第一次来。”
作为一个老人,能够出门迎接,不可谓对小亓不尊敬,而且是大大的尊敬。小亓只好跟着往前走,说:“您老人家快回去坐着,我是小辈,可不敢担当老人的礼数。”大菩萨就笑着说:“现在是新社会,没有这些规矩了。”
寒暄几句,大菩萨就说:“你不是外人,我就实话实说了,娃子这个孩子是个好孩子,就是心太小。我已经听说了他和刘拓发生的事情,真不敢相信娃子神经不太好了;但今天亲眼看到了,让我不得不相信,娃子真的受了刺激。”
小亓回来,是听说娃子已经提车出来,而且已经练了一天的车,就知道娃子没有问题了,所以不顾爸妈的反对,更不顾已经是傍晚,毅然回来。出门的时候妈妈在掉眼泪,爸爸却恨铁不成钢,愤怒地指责,但这一切都不能改变小亓旳决绝。
爸爸因为女儿曾经得过忧郁症,所以在听说娃子突然发疯,就马上把小亓接回了家。一方面他怕小亓在受到影响旧病复发,再就是怕万一娃子病情恶化,不能好转怎么办?一个门口走出两个精神病人,爸妈都不敢想象那是如何的情景。
“孩子,我想问一问,他这是怎么了?哦,你也不用想得太多,邪毛鬼祟虽然过去才有,但谁能保得住现在就没有了”在大菩萨的嘴里,并不像街谈巷议说的邪乎,而是把这件事说的平平常常。小亓说:“这事不好说,也许有什么事想不开吧?”
“嗯,我觉得也是,这就是老辈们说的中邪,不过没事,时间长了娃子一定会好。”大菩萨宽慰小亓,对小亓说:“人过一辈子,哪能没有跌跌碰碰?但总会有好运的时候,好运来了一切的倒霉事也就没了,这样觉得反而活得更有意思。”
大菩萨还要说,小痞子不乐意了,说:“人家是来找娃子的,说这些废话干什么?小亓,你就不担心娃子去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快大菩萨,实际在撵小亓。小亓当然能听得出,于是就站起来对大菩萨说:“是啊大娘,我真的要快一点找到娃子,不然会把奶奶急坏的。”
小亓说走就走,秀琴一直送到门口,对小亓说:“别介意,皮军就是这臭脾气,但却是一心为了兄弟们好。”小亓虽然不高兴,但也不说什么,相反对秀琴说:“没事,我根本不往这里想,我一定要找到娃子,不能再耽搁了。”秀琴说:“我说一个地方你可以去找一下,就是荒场,皮军曾经说他们也经常去那里。”
荒场都能看得见,小亓虽然不太熟悉,倒也不害怕。因为已经是春天,原来一团团的玉米秸已经被人拿回去,或者烧火,或者是运到家里做秫秸箔;这可是近年来种姜的遮阴草。所以,荒场里已经所剩无几,这里也就不再显得阴气重重,小亓一个女孩家也不害怕,对秀琴说:“那就太感谢你了,我去找找看。”
这里离荒场不远,而且挨着村子,小亓毫不犹豫直奔荒场。这时候小亓突然想起了应该拿着手电筒,虽然今晚有月亮,但现在的月亮并不明亮,而且时常飞来一块块云彩,遮住光明,要是有手电筒就能看的很清楚。小亓想到此不会迟疑,马上就去了附近的小卖部。
新电池新灯泡,果然格外亮,一道光柱射出去至少也有几十米能看见。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