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子也和工友们一起工作过,只不过他现在决定买车搞运输,所以才辞职。刘拓对娃子不需要客气,说:“你表老爷身体不好,我不能离开;你又什么也不做,就去当监工吧。”娃子说:“你想让我被小亓抓现行啊?小亓一直在这里呢,早就窥视我在不在。”
“那你来这里干什么?小亓更知道你常来这里,快滚吧,省的又给我带来麻烦。”刘拓就想快点把娃子撵走,给自己和香香留下二人天地;娃子说:“我知道你们俩呆不够,可我是来送信的,表姑接了一个电话,让香香回家。”娃子嘴里的表姑,当然是刘拓的姐姐了。
此时说早不早说晚不晚,三点多一点。香香忽然想起来,她来的时候已经和妈妈商量好,自己会在三点以前回去。因为和米阳暂时的不痛快,米阳很可能提前回家突击检查,要是回来晚了,她们准备的一套说辞就不可能过关。
香香回去了,临走还是说她会再来,刘拓无可奈何。但娃子仍然赖着不走,刘拓说:“耍什么赖皮?不知道我老人家忙吗?”娃子一脸苦相,对刘拓说:“华菱妈妈又来了,说华菱一直没有消息,他们准备报警了。”
刘拓已经无暇顾及娃子的破烂事,但娃子不知好歹,仍然缠住不放。不过也是,小痞子比自己更忙,不可能放下手中的大事不管,反而来帮娃子捋开梳不开的麻烦。再说了,这时候娃子去找小痞子,不就是去挨揍吗?
其实刘拓脑子里更乱,千头万绪纠缠不清,只是盖房子已经够麻烦,爸爸的病又雪上加霜,再加上和米阳的纠葛,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也都来凑热闹,哪一件不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刘拓突然猛得一下把娃子摁在床上,给了娃子个措手不及,扑通一下趴下了。
趴下只是热身,正式序幕徐徐拉开;刘拓也不说话,逮住娃子猛烈的蹂躏,连扭带掐,却没有声音。娃子已经被压得死死的,毫无翻身之力,于是只能求饶:“表叔,我叫你表叔行不行?饶了我吧,你是我亲大大爷行不行?”
每到这时候,这家伙就不再说和刘拓换辈分了,此时就是给刘拓加大辈分,娃子也毫无怨言;称呼只是一个代号,而对身体的蹂躏却是真金白银,来不得半点虚假,真真正正的疼啊!但刘拓仍不说话,只是继续自己手里的动作。
打人是个体力活,总有打累的时候;娃子看到求饶无果,只能咬牙忍着。幸亏他们早就习惯了互掐,都知道手里的分寸,既能打疼对方,又不会让对方受伤。再说娃子也不是吃醋的,他会在心里记着,没早晚会报复。
刘拓终于停下手,压在娃子身上的重量陡然减轻;刘拓说:“行了,你打我吧!”说着就从娃子身上滚下来,趴在了床上,似乎任娃子报仇,而绝不还手。
这是什么阴谋?娃子却犯了思量;以往,他们互掐都不是这样,需要寻找最佳时机,一击必中;但这一次太诡秘,都不是愿意吃亏的主,刘拓莫非有什么大阴谋?娃子迟迟不敢动手,刘拓说:“娃子,你这孬种,可别后悔!”
刘拓说着,已经翻身站了起来,对娃子说:“你说,今天的事是不是一笔勾销?要不我们就来一场决斗,生死由命!”娃子突然看出来了,刘拓的脸上带着无比的悲愤,似埋藏着巨大火药堆,要把他炸得粉碎!
“刘拓,你是不是疯了?”娃子已经开始四处打量,寻找逃跑的路线。刘拓说:“对,我疯了,是你们把我逼疯的!老天为什么对我这样不公平?什么事我都憋在肚子里,就不允许我也发一次火吗?我处处为别人着想,为什么别人不为我考虑?”
娃子这次是真的傻了,因为他听不明白刘拓说了些什么。刘拓突然又扑过来,那样子就像吃人的老虎。娃子突然伸手喝道:“刘拓,你看谁来了?”刘拓被娃子的大声呼叫迟疑了二分之一秒,娃子却抓住了瞬间即逝的战机,猛地窜出去,又顺手把门带过去,一气呵成。
刘拓追过来的时候,娃子已经从外边把门栓别上了,刘拓成了困兽。娃子说:“刘拓,你先冷静一下。如果你要再这样,那就对不起了,我会把你送疯人院,因为我只能相信你真的疯了。”娃子不是危言耸听,他的心扑腾扑腾直跳,象要蹦出来。
“你这个怂包,给我开门!”刘拓已是怒不可遏,使劲的晃门,似乎要连门拽下来。娃子说:“我傻吗?你就像个疯子,也不知是发的什么疯,我可不想让你再打我一顿了,乖乖的等着吧,什么时候好了我再把门打开。”
现在这个时候,不会有人知道刘拓被关起来了;工地上知道刘拓在家里忙,家里知道刘拓送走香香直接去了工地,所以刘拓暂时不会被发现。娃子已经不见了,反正刘拓关在屋里,不会孙悟空就别想出来。
娃子大概听够了刘拓间歇性发作的神经质,干脆躲得远远的,图个清静。可他刚走到大路上,就有个特别好听的声音在喊他:“袁娃子,我可找到你了!快回家吧,华菱妈妈就是不走,奶奶生气了。”
只是听声音,娃子倒是觉的享受,但就是不想回头,回头就觉得难受:小亓找到这里来了!娃子本不想回头,但突然改变了主意,转回头对着小亓嘿嘿的笑了起来,就像一个傻瓜。小亓吓了一跳,说:“袁娃子,你怎么了?”
“嘿嘿嘿嘿,天上一只鹅,地下一只鹅,鹅飞鹅跑鹅撵鹅,快追呀!”说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