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拓说:“那好,我的身体不好,咱们就立下字据,如果我出现什么情况,一切后果由你负担。”
娃子的胆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刘拓就利用自己养伤吓唬娃子。其实娃子在这里也能挤挤,关键是小亓怎么办?老姑又怎么办?老姑要是知道娃子在这里避难,不把刘拓扒层皮才怪呢!老姑的心里,小亓就是她的孙媳妇,什么人也不能当绊脚石。
娃子可以不怕天不怕地,但不可以不怕奶奶。在这个家族,奶奶是至高无上的太上皇,标准的慈禧太后,没有人敢和奶奶对抗,就连已经五十多的爸爸,仍然像一个孩子规规矩矩。所以,刘拓只能想办法让娃子滚蛋。
娃子说:“写就写,不就是想要几个钱吗?只要不和小亓在一起,钱算什么东西?”这家伙简直把小亓当做了洪水猛兽,想当初和人家谈恋爱干什么?刘拓说:“好,一千元的押金拿出来,少一分也甭想在这里睡。”
娃子虽然有钱,但也不可能随身带着一千元钱。娃子说:“你啥意思?我只能给你打欠条,哪怕等到明天,我再回家给你拿也可以。”娃子看出来刘拓在憋人,就来个针锋相对,兵来将挡:从小到大在一起,难道这点面子也不给?
娃子说的不假,这点面子不大,应该给,但事关娃子的终身大事,刘拓真是小心了。刘拓说:“你小子说话不算数,明天你要是忘了怎么办?不认账可是你的拿手好戏,我可不敢相信你,快回家拿钱去,不然别怪我老人家翻脸不认人。”
这本来是个笑话,但要认真起来,就成了真的。娃子急了,对刘拓说:“今晚我就耍赖了,你能怎么办?”说着竟然一头扎在床上不起来了。天刚黑,不到七点半,娃子这么早睡觉大概是破天荒第一次。
“这事好办,你睡我的床,我睡你的床,老姑一定愿意。不过小亓就要受点委屈了,我会让她和你在这小床上挤一挤。”刘拓笑嘻嘻的说完,转身就走:娃子这家伙,以为耍赖就没有办法了?也不看看我老人家的道行?!
娃子就像没听见,早已做出打持久战的架势,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他以为刘拓只是说说罢了,毕竟老太太不好惹,刘拓就是三头六臂,也不敢在老太太面前乱说话。
其实刘拓和娃子打了个平手,娃子就算再赖皮,刘拓也不会到老太太面前告黑状:真要是告黑状,刘拓再怎么在死党中间混?老太太虽然威风,可还是和娃子在一起的时间多。
这是一场比耐心的战争,就看谁有耐心。刘拓已经有了主意,就在外面溜一圈,至少要等到一个小时开外,让娃子从心底感到不安,事情也就好办了。
反正睡觉太早,刘拓就信步往南走。往南是一片开阔的庄稼地。今年的春天来得格外早,各种植物正在萌芽,但已经到处都有新鲜的空气。路上行人不断,们姐们已经蠢蠢欲动,三两个人相约在压马路。
镇子上的路灯早已点亮,虽然庄稼地并没有灯光,但往镇子里看,闪烁的灯光也让人心里没有了黑暗。不过,刘拓一个人压马路显得孤单,特别不在镇子上尤为孤单,于是就想两个人在一起说说笑笑真的不错,简直美妙极了,比如说香香在自己身边。
西面来了两个人,应该是一男一女;奇怪的是两个人基本不说话,而且两个人有一定的距离,大约在一米左右。刘拓觉得奇怪,这样的方式好像没有道理,至少这两个人应该齐头并进,又何必离得这样远?
走近了,刘拓不觉大吃一惊:男的竟然是小痞子!至于那个女的,因为路黑看不清楚;小痞子他是不会认错的,他仿佛能闻出小痞子的味道;但那女的绝对不是秀琴,至少个头不一般高!好家伙,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竟然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通吃啊!
刘拓站住了,而对方也看清楚他了,两个人几乎同时说:“刘拓……”、“小痞子……”。在外人面前,小痞子这个名字犯忌讳,刘拓会喊他的大名皮军,但刘拓今天完全控制不住,就叫小痞子了,而且非常响亮。
“滚蛋咕噜球!你嘴里吃屎了?不会说句人话?”听声音小痞子有点恼火,因为小痞子特别不愿意在美女面前称呼他小痞子,道理特别简单,小痞子这个称号会破坏他在美女心里的美好形象,他当然会很生气。
刘拓却笑了,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刘拓说:“听动静就是头顶长疮脚底流脓的坏家伙,又去干什么坏事?”秀琴已经在死党面前树立了美好形象,他们可不希望小痞子再换一个媳妇。刚要说话,就听见女人的声音:“刘拓,这么巧?”
什么人他姨,你弄没过去吧!这个声音一出口,刘拓就叫苦不迭:这个声音太熟悉了,竟然是华菱!这下热闹了,娃子正在为华菱害相思病,对小亓已经有了外心,刘拓正为这事发愁,现在竟然又冒出小痞子和华菱幽会,太热闹了!
疯了疯了,简直是疯了!刘拓不觉就嚷嚷出来;其实就是说出来他也不怕,小痞子做的是人事吗?小痞子就是死性不改,看见漂亮的女孩就想泡,这也罢了,现在竟然又泡上了娃子心中的女神,看你再怎么和娃子相见!
“你是?我眼睛不好,没有看清你是谁,太不好意思了。”刘拓是文明人,至少在女人面前要文质彬彬;华菱却不知就里,爽快地回答:“怎么?才这么几天就不认的了?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华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