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张真够倒霉,皮桂云也不禁为之嗟叹。皮桂云说:“这也许就是命啊!说真的,玲子假如真的嫁给了皮军,兴许又是另一番景象。皮军虽然脾气暴躁,但是干大事的苗子。”
别人不了解,皮桂云却很了解;不仅仅是同村,还因为小痞子近来的表现。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小痞子在承包沙场的出色表现更让皮桂云赞叹:小小年纪竟然得到了红姐的支持,就算浸淫商场多年的人也刮目相待。
老张说:“不要再提他了,他就是我们的克星,我们担待不起。”这家伙宁折不弯,老张对他很头痛:“其实我都知道,小痞子折腾的你还轻吗?”
时过境迁,当时小痞子的确折腾的皮桂云够呛;不过现如今,皮桂云却是又一种看法:“不错,当时他折腾的我的确难受,但现在想来也不是他一个人的错。说实话,我现在非常欣赏皮军,对别的反而看淡了。”
这是什么意思?老张觉得不敢猜想,但又好像能够明白:难不成……刚要开口,皮桂云已经放下筷子端起酒杯说:“老张,再干一杯!”
“吱溜”一声倒进肚里,老张只好带着疑惑悄无声息的喝下去。皮桂云才说:“老张你信不信?当时我就想要是皮军愿意,我就真把女儿嫁给他!”
老张的酒杯没有放下,听此话不觉手里一轻,杯子掉在了地面上,当啷一声摔个粉碎。老张觉得丢人了,慌忙去拾,但就算玻璃碴能捡起来,但对洒在地上的酒却无能为力!
皮桂云的媳妇闻声而动,酒桌上只有两个人,说话声音也是心平气和,咋就摔坏了杯子?皮桂云说:“老张别动,让女人收拾就行了。”
这皮桂云,语不惊人死不休,吓死老汉了!其实老张并不是被酒杯吓着了,而是皮桂云的一番话:你敢把女儿嫁给小痞子?是不是有病啊?!
不过在女人收拾得时候二人都不再说话,直到女人走出客厅。皮桂云才说:“你一定以为我疯了,甘冒天下之大不韪这样的叛逆之事;其实我是这么想的,只要女儿觉得幸福,又何必在乎其他呢?”
明白人不需要多说,老张无言以对。实际上老张自愧弗如,自己真没有皮桂云这么大的心!当时小痞子已经后悔,只要加以指点,也许玲子就不会和他分手。但老张当时却没有给年轻人留出时间以观后效,是不是太草率?
可惜,这些早已成了过眼烟云,悔之晚矣,人生不能重新来过。老张长叹一声说:“你说过的,这都是命啊!”将心比心,老张的脾气好不到哪里,年轻的时候,他能不能接受玲子的做法?!
所以,老张开始觉得真的不能怪一个人,自己确实欠思量。皮桂云又笑了,说:“其实我说的都是马后炮,没有实际意义。实际上我也是因为这段时间和皮军接触比较多,才感触多多。今天遇见你,其实我还有话要对你说。”
“说就是了,我洗耳恭听。”老张被皮桂云一通的说教并不反感,反而觉得受益匪浅;皮桂云说:“玲子的事,其实我早就知道,包括相亲和刘拓假女婿,你做的确实不妥。”
如果当初知道刘拓做出了这样的牺牲,自己该怎么做?这也是老张一直在困惑的问题。老张说:“其实我已经无地自容了,真是丢人丢到家了。不过,我早晚会给刘拓一个说法,因为我也是一个男人。”
皮桂云点头,老张既然这么说,就不会放了屁用手拿。皮桂云说:“我知道你也不好过,逼得自己差点演出了姊妹易嫁的大戏。有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不然就对不住兄弟……”
皮桂云地声音突然降下来,就像两个人在说悄悄话,嘀嘀咕咕说个不停。老张时而点头,时而惊讶,时而轻声答应,脸上满是古怪的样子。
刘拓到底是年青,身体恢复得挺快。米香香常来常往,刘拓反而觉得因祸得福,和香香的感情也象坐了火箭直线上升。
两个死党心野,每一次看香香来了就溜之大吉,竟然不能兑现继续照顾刘拓到复原的承诺。而今天两个人竟然提前离岗,不等香香过来就溜之大吉,临走的时候痞子还说:“还赖床吗?哦,我忘了,这家伙在想怎么祸害美女,不能在这里碍事。”
这家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只能见怪不怪,就当他放了一个狗抽大响屁,可恨娃子也随着说风凉话:“对对对,人家要在这里抱窝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双黄蛋。”
小痞子走还有话说,他的确很忙,沙场需要他,但娃子有啥事?其实刘拓妈妈特别不放心他,也经常过来,但他觉得反而受束缚,在妈妈身边缩手缩脚。香香也不可能长时间陪在身边,毕竟照顾玲子才是她出门的理由。
这家伙,不让你吃点苦头,你就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娃子这孩子真是惯坏了,不知道什么是尊老敬老!留下孤独一人,怨不得刘拓会叫化咬牙穷发狠,如果娃子霉运当头,给他一个老娘子端灯也很正常!
正在意银,香香来了,刘拓满腹怨恨瞬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刘拓虽然看不到自己的脸,但也知道自己的脸上一定开了花,无比的灿烂。刘拓可能太激动了,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就傻乎乎的看着香香笑。
香香的脸上找不到一点瑕疵,水嫩的面皮让刘拓想起了《爱莲说》中的“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句子,怕激动过分,强力忍着不让自己动。刘拓太痴迷,就看出来香香的脸上飞起两朵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