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拿你没办法!”白振虎气呼呼的说:“好吧,我就答应你,但你也不要胡思乱想了,你休息吧!”白振虎不愿意他的废话了,就想走出卧室,刘顺同又说:“等……等……”
“你还要说什么?”白振虎已经不耐烦了;刘顺同似乎没有察觉出白振虎的变化,对白振虎说:“振虎……,还有一……件事……,你要……赶紧……去办……,就是快……一点……给你……大哥……凑齐……银子……,不要等……刘章同……回来……了……再手……忙脚……乱……。”
说了这么多的话,只有这一句话白振虎才觉得有用。白振虎说:“我也正想着呢,你放心吧,今天我就去办。”未雨绸缪,这是白振虎所想到的,他今天主要和姐姐商量的就是这件事。
其实筹钱就是卖地,白振虎对卖地觉得心疼,这都是姐夫一家人几辈子才积攒的财富,想不到竟然要败在姐夫的手里!刘顺同是不能亲眼看到了,要是让他看见自己的地被别人种,他肯定说不出会有多心疼!
院子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不用看就知道,这是白素花匆忙的脚步声。白振虎迎上去,等姐姐走近了才说:“姐姐,怎么起得这么早?”他不问去干什么,因为他看见姐姐正拿着推碾的家什。
“我去给你姐夫碾了一点小米,再不加点营养他的身体怎么行?”刘顺同不让白素花给自己**蛋,她只有另想办法,碾些米来给刘顺同做点粥喝。
“哦,做点粥也行,总不能让姐夫饿着肚子。今天我想再出去转转,看看把哪一块地卖了,刘章同快回来了,不能耽误他吧?”总而言在,他还要征得姐姐的同意,刘顺同倒下了,户主就是他的姐姐了。
“看什么?别人要是看上哪一块,那就卖给他们!”刘顺同生病以后,白素花变得更是风风火火,主要是她身上的担子太重了!白振虎愣了一下,对白素花说:“那样也好,不就是远点的地不好卖吗?咱自己留着,有我们帮忙,一样种!”
白振虎就要出门,却看见小灰猛地蹿了进来!见到白振虎和白素花,小灰摆动着尾巴就趴下,嘴里还哼哼哼哼的叫着。白振虎惊讶地说:“小灰不是在济南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不知道呀?”白素花一样的吃惊。小灰很懂人话,成天围着他们几家来回转,特别是天黑的时候,要是有什么人没回家,小灰肯定要去找,找到了还要护送回家,所以所有人没有一个不喜爱。
白素花这样说,就说明这可能小灰才回家。白振虎仔细打量,小灰的身上直冒热气,于是对白素花说:“姐姐,你看看小灰,一定是跑了很多的路,不然它的身上就不会有这么多的汗!”
白素花也看出来了,小灰的身上热气腾腾,浑身就像一层雾气,身上的毛皮也似乎刚从水里出来,全身没有一点干的。白素花也惊讶地说:“是的,这一定是小灰连夜赶回来的!”
大约二百多里路,而且有一半多是山路,小灰肯定受了不少的苦!白振虎看见,小灰的身上也沾有许多的草棒,就猜想是不是抄近路钻草丛才这个样子的?
“小灰,让我看看!”白振虎心疼地招呼小灰,小灰站起来摇着尾巴,身子也来回扭动,一付撒娇的样子。白振虎抱住小灰,小灰乖乖的在他身边蹲下,任凭白振虎抚摸。
小灰的身上果然湿透了,白振虎因为把身子和小灰贴在一起,只是一会儿就把自己的身上也弄得湿湿的。白振虎没有和它分开,反而仔细地摘下他身上的杂草。
“咦?这是什么?”白振虎突然地说了一声,他在小灰的身上摸到一个东西,大概像一根绳子;白振虎稍微用力,很结实的样子,白振虎更是奇怪,这是干什么?
一开始,白振虎以为这也是小灰无意沾在身上的草棒,想替它揪下来;但是,在没有揪下来的时候,他就忽然心中一动:莫不是大哥让小灰给我们送信来了?
当然,他这只是猜测,因为他们从来没有想过会让它送信,只是以为见到它的时候,就一定是刘章同要回家而已。绳子很结实,他不得不对白素花说道:“姐姐,你去拿剪子来吧,这根绳子太结实了,弄不开。”
绳子剪断了,从小灰的身上掉下来,发出轻微的落地声,白素花说:“振虎,这上面有一个布袋子呢!”白振虎就赶紧拾起来,就像抢一样的打开。布袋已经湿了,用手一摸,果然里面有东西:应该是一张纸片!白振虎赶忙打开布袋,把微湿发软的纸条取出来,字迹已经扩散,但还是能看的很清楚,只见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钱”字!
这正是他们刚刚说过的话题,白素花说:“不好了,为什么没有来人?”只是小灰自己回来,他们也不觉得太奇怪,俗话说:狗记千,猫记万;狗的记性好着呢,二百多里路又怎么会难住它?但这上面只带来一个字,刘章同也没有跟着,这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不要紧。”白振虎能沉住气,对白素花说:“也许大哥是让我们提前行动,告诉我们那里应该又缺钱了,让小灰提前来报信,才不至于刘章同回来又抓蝎子。”白振虎已经猜到大哥他们的心思,觉得一定是他们让小灰回家报信。
“嗯,不管还有什么意思,但肯定是要钱。”白素花也明白过来,对白振虎说:“要是这样,我们就要赶快动手,小灰提前回来,我觉得刘章同也应该很快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