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痞子倒干脆:“曾祥,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走?红姐,是这么回事,他和村里的一个女孩谈恋爱,爸妈一直不同意,并且逼他十月一定亲,没办法,他们只好私奔!”
“哦,是这么回事!这是好事呀?为什么他的爸妈不愿意?”红姐想不明白,就继续问;刘拓说:“他们的事,一言难尽!因为他们是父母村,没有杂姓,都姓曾。”
明白人不需要说太多,红姐说:“哦,我明白了,又是老古风!其实在我们村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到现在村里人都不让他们回去。”
这样说,让大家的心情越发沉重;红姐说:“其实我觉得他们早已出了五服,应该可以结婚;更何况,婚姻法也这么说,只是严禁三代以内的人结婚,只要相爱,管得这么宽了干什么?!”
红姐说的大家都双手赞成!但是,赞成又有什么用?!刘拓已经想到了,曾祥实在和全村人对着干,他一个人能斗得过全村人?实际上,刘拓已经对他们的抗争越来越没有信心了!
“我们准备明天晚上就走。”曾祥说:“我和香姑已经商量好了,本来想能多呆一天是一天,但就因为和老磨这件事,就觉得夜长梦多,不如早一点走才好。”
曾祥虽然不喜欢说太多的话,但确实是一个有脑子的人,做事有计划!小痞子说:“这样也好!本来我就想确定一下你们有什么打算,这样明白了,我就算给你们送行了。”
今天是二十七号,也就是再有三天,正常的话曾祥就要定亲,但不是香姑。刘拓说:“明天还来得及,明天我也要为你们送行!娃子,你怎么办?”
曾祥就要离开死党们,死党们心里当然不是滋味;娃子说:“我当然也要为他们送行!不过,我们是不是两次合成一次?这样也给他们多留点时间?”
娃子终于说了一句没有毛病的话!刘拓说:“我正是这个意思!如果你家里不好说,我自己就行。”娃子的爸妈虽然对他不是那么严了,但毕竟娃子出来都会告诉爸妈,不象刘拓,可以自己做主。
“好,就这样定了!”曾祥想说什么,小痞子却不让他说:“曾祥,怎么说我们也是十几年的兄弟了,兄弟们当然要表示!你记住,有困难找我们!就是你爸妈不理你们,我们也是你的兄弟!”
好感动!曾祥的泪水都要流下来了!一直没有说话的红姐突然说:“你们打算到哪里去?是不是已经计划好了?”
准确的说,曾祥应该早就计划好,但曾祥没有说过,而且他的死党们也似乎忽略了!刘拓说:“对!”至少我们要知道,你们要在什么地方落脚?”
“我听说东北是个好地方,那里有很多人都是我们寨子镇的,我们到时候就和你们联系,准确的地址现在难说。”
下东北那是老一辈的无奈之举,现在哪还有下东北的?但曾祥不去东北又有什么好去处?红姐说:“东北不好,哪里能和家乡相比?我倒有个办法,不知道你们同意不同意?”
红姐走南闯北,那里没有去过?她的话,值得向往!
刘拓和娃子定下的饭店在远离镇子的大丘山。虽然曾祥刚刚去过大丘山,但香姑却没有去。刘拓替曾祥想的很周到,他们私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临走去大丘山,也算弥补了香姑小小的遗憾!
曾祥和香姑前后不到五分钟的差距,就来到了枣香苑农家饭庄,这也是刘拓想到的,出去十里就是外乡人,枣香苑的饭菜就是他们告别家乡的告别宴,希望曾祥能够记住。
不一会儿,小痞子也来了;但是,让他们想不到的是,小痞子竟然连秀琴都带来了!曾祥没有话说,但更多的是不知道说什么好。香姑倒是落落大方,站起来迎接秀琴。
“你就是秀琴了?小皮真有福,可要好好对待秀琴,不然你会后悔一辈子!”大概这就叫惺惺相惜,香姑看到秀琴就亲热的不得了,恨不能抓住秀琴的手再也不放开。
同样,秀琴也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也分不清是秀琴攥住了香姑,还是香姑抓住了秀琴,两个人拉着手亲亲热热的入座,就像有说不完的话。
“娃子,刘拓,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我们也算都有了自己心爱的人,为什么不来一个大聚会呢?曾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我们何不让她们也认识一下?”
小痞子突然提出意见,曾祥和香姑的眼睛就都转向了娃子和刘拓;更有意思的是,秀琴居然拍手:“小皮,我支持你!你们是朋友,我们为什么没有朋友?”
刘拓想起了一个成语:夫唱妇随!小痞子和秀琴是标准的夫唱妇随,真叫人羡慕!可惜,刘拓和玲子并不是真的,不然她决不会让大家扫兴。
“今天恐怕不行,玲子和家里闹得正僵,她还在她姨家,她姨妈不放心让玲子出来,免得一出来就会又起战争。”刘拓婉言回答,但这只是自己的猜测,事实他根本不知道,更不想问。
“算了吧,小亓也不能来。”娃子也说道:“我们一起算什么?我们一直没有确立恋爱关系,让她来更会引起误会,以后就更麻烦了。”直至今日,娃子仍然摇摆不定!
“你们去不去?马上打电话,我就不信管不了你们!”小痞子又摆出小霸王的架势,毫不讲理的命令道:“刘拓,你们都成了名人了,谁不知道你和玲子的关系?娃子,你也太没有良心,人家小亓真心待你,亏你们还是初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