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拓这样说,正是灵机一动才想出来的!你们不都是害怕两个人在一起吗?我偏偏把两个人拴在一起,看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刘拓盼望,香姑妈妈情急之下会说出实情。
“你这孩子,怎么会这么想?这是大人的事,又怎么让孩子们插手?香姑和别人去大丘山旅游了,或许天黑才能回来。”香姑妈妈果真有点着急,就这样说。
曾祥的消息,是不可能在这里找到;但香姑的行踪,香姑妈妈不可能不知道。看来,香姑妈妈不是在说谎,因为撒谎的人不可能脱口而出,想都不用想。
大丘山离镇子不过十多里地,骑着自行车到大丘山相当的方便;而且,大丘山景物宜人,确实是一个旅游的好去处,不用花一分钱,就会换回一个好心情!
对呀,他们是不是都去大丘山了?刘拓突然就想到了,并且马上就对香姑妈妈说:“啊?原来她上山了?那可不一定什么时候才回来,我就不打扰您了,大婶。”
刚出门不远,娃子就摁住了刘拓的脖子:“你太坏了!亏你还是我的表叔,我叫了你二十年了,以后咱们换过来,你在叫我表叔,我也欺负欺负你!”
我靠!这是能随便乱改的吗?除了你娃子,谁还能说出这样的话?!刘拓说:“行啊!我一定让你满意,越是在北村的时候见到熟人,我就保证叫得更响。”
你不是挺能耐吗?看表哥不把你的屁股揍成两半!刘拓的表哥,娃子的爸爸,能是一个吃素的吗?!娃子马上就改口了:“你想的美!我要你外边的时候喊我表叔,进村了我还叫你表叔。”
娃子不是不害怕,原来他也知道屁股不是随便练功的!刘拓说:“那你放开我吧,不然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不管在什么地方,你都是我尊贵的表叔!”
这就叫把柄,谁让你说话这么随便呢?娃子真的松开手,刘拓伸了伸脖子,说:“你记住,我欠你一顿揍,一定会还给你,嘿嘿。”对娃子,不需要矜持,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刘拓,你想反悔吗?”娃子也笑,这场战争就算暂停了。娃子说:“说归说,闹归闹,你说出来也就出来了,难道你要去大丘山找香姑吗?”
“为什么不去呢?”刘拓反问;这不过轻易而举的事,并非高不可攀。只要找到了香姑,刘拓相信就能找到曾祥。娃子说:“可是,我们出来是找曾祥啊?”
娃子已经慢了三拍,这就是脑子的问题。刘拓说:“你没看过狗拉秧子?现在他们就是拉秧子的狗,谁也离不开谁!香姑在前面走一步,曾祥能不随后跟一步?!”
听刘拓的,没错!娃子说:“那我们也不能徒步去呀?我虽然是运动员出身,但你不行,走到半路不就趴下了?””
娃子说的有道理!到大丘山,怎么也是十多里地,一个来回就是一场马拉松刘拓自认不是长跑运动员的料!刘拓说:“那你就去找一辆自行车,摩托车更好。”
十多里地摩托车根本不是问题,娃子说:“走吧,我们去借一辆摩托车;我们不能回家,要是被家里知道没有上班,说不定他们又要我去相亲呢!”
真是怪了,怎么都成了相亲恐惧症了?都不愿意去相亲!刘拓想问一问娃子,但时间就是速度,刘拓只能忍住了,对娃子说:“那好,你去办吧。”
刘拓催促娃子,娃子却说:“哪有这么好的事?先走一会再说,我们到镇郊借一辆。”他们把离镇子三里路之内的村庄统一叫做镇郊,看来娃子的目标就在镇郊。
顺着南郊往西走,大约二里多路的时候,娃子就说:“我一个表叔就在这里,我去找他肯定能行。”娃子的表叔遍天下,据说上百年的老亲戚他们仍然继续走,表叔当然也就多了。
“哎,这村里不是也有姓华的吗?”刘拓突然有了新的发现:“听说姓华的虽然不多,但却是一个老姓,很有名的。”因为没有亲戚,刘拓和这个村子也就基本没有来往。
“是的,据说这个村原来就是姓华得人立村,但人口基本保持原状;后来,姓王的人成了大户,所以他们以王姓立村,改作小王庄。”娃子侃侃而谈,说得非常透彻。
“你有没有问一下,给曾祥说的华菱是不是这个村?”这是一个非常不应该忽略的问题,实际上他们都不知道华菱是哪个村的女孩。当然,这也不能全怪他们,因为他们当初觉得没用,所以也就忽略不计。
“这好办,我问一下就行了,王庄姓华得人又不多。”这倒不是难题,据说姓华得人确实不多,所以就很容易找到一个姓华的人。刘拓说:“那我就在这里等你。”
等人也是一个需要耐性的工作,刘拓并不擅长等人。刘拓只是在外面等了十五分钟的样子,就开始着急:我真晕,为什么没有跟着去呢?!
跟着去,就算不进娃子表叔的大门,等在门前也会不一样的感觉,至少不会像现在一样焦虑。好不容易又过了十几分钟,才看见娃子过来了,但是仍然是十一路,步行!
刘拓猛地就是无名怒火往外窜:快三十分钟了,到哪里去到处乱窜了?找不到摩托车也就算了,我们可以另想办法,但人车两空,你该怎么向我解释?
其实,就算再解释,丢失的时间也找不回来了!刘拓生气,拨马就走:他可不想在这里继续耽误时间!刘拓的一个同学就在镇子边上住,刘拓借一辆自行车应该很简单!
“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