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和你在一起,谁来当你的参谋长?”刘拓也笑,但却想起了疗伤的好办法:讲故事!只是讲了一件小事,小痞子就能转移目标;要是有一个精彩的故事,小痞子准会忘记不快!
“哎,不说废话了,不然你们更加崇拜我。有一个人说的一定更精彩,我们把他请来了,我保证你会喜欢的!”刘拓狡黠的看了看曾祥,说:“曾祥,你说对不对?”
死党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喜欢读书,当然是小说为主。曾祥有点蒙,但还是说:“对,刘拓不会骗你,他说的一定靠谱,你就停一停吧,保证不后悔!”
这是特殊时刻,曾祥当然会全力支持。小痞子不说话,算是默认了。刘拓说:“那好,我们就交给曾祥了!自从曾祥给我们讲了他的爱情故事,我和娃子都热血沸腾!”
“原来……”曾祥知道上当了,但却无话对答;娃子百分百的赞成,举双手赞成:“乌拉万岁!坚决支持曾祥讲他的爱情故事!”只有小痞子张开大嘴,半天才说:“原来你也谈恋爱了!”
“对,而且相当精彩,比你的乱爱精彩多了!”为了调动小皮子的胃口,娃子又锦上添花:“听了曾祥的爱情故事,三天不吃饭也不会饿得慌!”
小痞子已经绿了眼珠子:“曾祥,还不快说?竟然瞒着我!”
(此处省略数字,免去重复。为了精彩,仍然是第三人称)
小平说走就走,曾祥却慌了,颠儿颠儿的就往外追他:“小平叔…小平叔…你可不要想多了,我真的是在给香姑捉蚕呢,就让你碰上了,这是要怎么说?”曾祥哭丧着脸跟在后解释。
“是吗?可能吧,我又什么也没看见。”小平打个呵欠,对曾祥说:“我困死了,你就不要送了,让我能安稳稳的睡一觉。”看样子他唯一目的就是睡觉,别的什么都不管。
“曾祥,回来…”香姑低声喝道。曾祥这时象是一个饿极了的狗遇到一只打着饱嗝的狼,想去分一块肉,却只敢躲在远处眼睛冒火。
“怎么办怎么办?”曾祥急的围着屋子转,把香姑都绕花了眼。曾祥说:“这小平会到处乱说的,怎么办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们该喂蚕就喂蚕,人人都忙成仨,谁还听他胡说?”香姑永远比曾祥淡定。
是吗?曾祥不敢相信,但他又有什么办法?香姑想想曾祥害怕的样子,就叹一口气,说:“曾祥,该来的早晚都要来,你怕什么?”
但曾祥就是怕,现在的族规已经不那么严重,但在局部地区似乎比让你做上三年牢都可怕;三年很快就过去,而族人的舆论却不是一下子就能埋没的,你不见水浒里的潘金莲吗?舆论就这么厉害,恐怕世世代代都在传诵你!
曾祥两只手抱头,是在想什么吗?确实很象,但实际上他的脑袋里却是一片空白,因为他什么也想不出来。
看看这既亲切又漂亮的女孩子,曾祥突然有一种陌生的感觉:我是要和她结婚吗?是她要陪我一辈子?曾祥突然说:“香姑,我为什么姓曾?我怎么是你的侄儿呀?!”
声音不是很大,香姑觉得心头一颤,过去就揽住曾祥的头,说:“曾祥,不要怕,有我陪着你呢!”
春蚕不容易上病,所以春蚕又是一个丰收的季节,蚕农们一面请蚕儿上簇,一面在胡啦八侃。刚开始上簇子的蚕,每蚕找一个窝,挂起后就变成一座座楼房,蚕宝宝们作茧自缚,慢慢的就是一片雪白。
蚕变成茧,茧变成蛾,蛾再破茧而出,就到了他们谈恋爱的时候。但可惜的是,并不是每一条蚕都这么好运,绝大部分等不到破茧而出的时候,就加入高温奔向生命的最后一刻。
蚕儿够悲惨,所以有人才假惺惺道:春蚕到死丝方尽!不知道是否有蚕儿说这样一句话,来搭配这句子:作茧自缚更难逃!
蚕农们就要累倒的时候又都会起死回生,他们终于看到了最后的希望。慢腾腾的嗓门就在曾祥蚕室后面,依然慢腾腾说着自说的话:“嗨嗨,就要看见明了,是不是我们再乐一乐?”
乐一乐说出来不过是苦中寻乐,簇完蚕后就比较闲了,大都是春伐,就是在春蚕把叶子吃光了,就把桑树的枝条统统伐了,桑树去旧换新,等待下一季再创辉煌。
枝条被伐光,远看就象几十公分高的秃头,需要时间的重生才会又长新芽茁壮成长。这个时候最适合慢腾腾的工作,他除了身体比老婆壮似乎一无是处;他干每一项工作都比别人慢,就连吃饭说话都要慢一截。
“老磨,找什么乐子?”老磨是大家公认的绰号,任何人都抢不走,所以慢腾腾就坚决维护这个不算光荣的别名。
“咱啦呱呗?!”慢腾腾是在不知道他绰号的情况下暂用名,既然都知道他就是老磨,大家也就称呼起来。但老磨说话总是自成一体,你听他刚才的话,还不把人急死?更不要说啦呱!
但事实并非如此;镇子里的人讲故事不说是讲故事,叫啦呱,只有年青一代才有“讲故事”这文雅的称呼。
老磨虽然就象过去的石磨快不起来,但却偏偏爱啦呱,要是在不忙的时候倒也不失为一个消遣的好方法,比如热天的夜晚,在屋里呆不住,于是大家就会对老磨说:“老磨,来一段吧!”
今天没有人要他来一段,或者是没来得及说,老磨就有点不满:“你们这些笨鸟,就不知道有张有驰吗?忙了你们就请也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