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说话不多的人,越是有一股子韧劲,从曾祥的身上,已经让刘拓相信了这句话。刘拓说:“曾祥,既然你这么说,那你一定有目标了?你想找一个什么样的媳妇?”
“我嘛?”曾祥楞了一下,他大概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了自己的头上,因为他们的问答题正在考问娃子。不过,曾祥对此并不羞涩:“你问我就说了,我的要求并不高,谈恋爱最好,但有媒人说的比较称心,我也不反对。”
“最后一道题,娃子你回答,你找媳妇的标准是什么?”小皮难得的一本正经,郑重其事的问。娃子说:“我么?我的要求也不高,我不是美男子,人物一般也行,只要能说得过去。但是有一条,一定不能改变,我的媳妇一定要是chù_nǚ!”
好家伙,还说要求不高!谁愿意带着绿帽子结婚?那是爷们最大的耻辱!要是听说谁家的女孩子不是chù_nǚ,就算女孩子再漂亮,她的身价也会直线降低。
更特别的是,现在的姑娘小伙都喜欢出去打工,结果等姑娘回家的时候,就“一处难寻”了,娃子想要的处也就难上加难!小皮说:“你这家伙,买放大镜吧,不然还真难找!再不然,你就去幼儿园预定,那样‘处’的几率还能高一点。”
小皮在开玩笑,娃子却非常认真:“难找就是说还有,但还没有找到;也就是说,够了年龄的chù_nǚ一定有。你放心,真要找不到正儿八经的处,那我就听你的,去幼儿园预定一个。”
“够爷们!”曾祥又冒出一句,刘拓说:“小痞子是不会找处了,他已经把多少处都祸害了?这是娃子的不幸啊!”小皮是个谈恋爱大王,谁能保证他在谈恋爱的时候能洁身自爱?绝对的玄!
小皮又是哈哈一阵,并不反对。但他也不让刘拓继续说下去,因为刘拓喜欢一刀见血,不如不让他说的好。小皮说:“我们都说了,再说说你吧,刘拓!”
下雨不打伞——轮(淋)着了!刘拓脱口而出:“我嘛,也简单,我这一辈子只能恋爱了!家里有病人,谁还愿意给我当媒人?再说了,我也从来没有想过找媒人,男子汉何患无妻?”
于是都沉默,刘拓家庭情况特殊,还没人给说媒的,至少是现在。沉默一会儿,小皮说:“不怕,我来帮你找!我就不信会没有人爱上你!”刘拓就笑:“拜托,我还不是大龄青年,不像你狗窝里存不住窝窝头!”
“像你这样,不管你是谈恋爱还是说媒,也总会有自己的条件吧?”娃子听出来了,刘拓一直没有说要找一个什么样的媳妇;刘拓微微一笑:“有,我的条件就是陪送两个大耳环,每个耳朵五千元。”
五千加五千,不就是一万吗?万元户啊,刘拓真敢想!钱要上了万,无边无沿,几千元户已属大户,更不要说万元户了,对一般人那只是个传说,多么遥远的梦想,比找媳妇都难上若干倍!
当然是开玩笑了,虽然要真是有天仙配那样的好事,刘拓也不会拒绝。小皮眼睛似牛眼,嘴里能放开一个篮球,夸张地说:“哎呀,原来刘拓也会吹牛逼!”
娃子和刘拓都有点感叹,过去的事就像昨天。梦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现实就是,最坚定的恋爱主义者小痞子已经叛变,走上了媒妁之言的道路。娃子呢,也对恋爱产生了怀疑,准备从社会主义道路走向资本主义道路。
终于到了分道扬镳的时候,他们要各自回自己的家了。刘拓突然说:“娃子,你想过没有,现在慧慧在干什么?我觉得,慧慧绝不会这样就放手的,我敢打赌!”
“我们管不了,又何必动这个脑子?回家睡觉吧,但愿我能忘记今晚的事情!”娃子摆摆手,连头也不回,径直回家,让满肚子问题的刘拓一个人继续想下去。
刘拓不想现在就回家,回到自己不得不回的小窝。他喜欢自己直到很困的时候再回家,倒头就睡,一觉睡到大天亮,在睡梦中继续做自己的美梦。
但是,现在刘拓没有一点困意,他知道现在就回家,一定是煎鱼似的翻来覆去睡不着。月色已朦胧,街上稀稀拉拉的偶尔走过几个人影,于是夜色就越发显得朦朦胧胧。
前面又走出两个人影,从远处看,两个人的高度稍有差别,但绝对不显眼。再走几步,刘拓又看到这原来是一男一女,当然高一点的是男人,矮一点的当然是女人了。
刘拓不想被别人看见,于是就贴近房屋,房屋留下的阴影就把刘拓掩盖的更加模糊。其实黄色有黄色的好处,从晕黄的灯光下藏身在黑暗中已经不再显现峥嵘,一切归于平淡。
他们是相对而行,两个人竟然相依相偎,是一对亲密的恋人!两个人大概眼睛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了,竟然没有看到刘拓。两个人喁喁私语,刘拓也就不能不听。
“今晚的事,也许我做得不对。”是男人的声音,有点耳熟?大概是吧,因为他们的声音太小了,是不是有点变音?刘拓在心里阻止自己:咸吃萝卜辣操心,管那干什么?
但女音很好听,就像某一个女歌星,甜甜的,男人一听就要醉倒的声音,杀人于无形。刘拓完全是不由自主,被动得听下去:“事已至此,我们也顾不得了,只求菩萨保佑。”
“嗯,没办法,我们明天就要去上班,也只好这样了。不过,小痞子现在怎么样,我真的很担心。”此话一出口,刘拓身心震动:是曾祥这小子吗?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