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淅沥沥沙啦啦啦啦,轻轻洒落到大地沙啦啦啦啦啦啦,我和你在一起微笑在身边,我们并肩漫步在雨中……”娃子又是一惊一乍,突然张开他那五音不全的嗓门大声嚎叫,跑调跑出去十万八千里;随后,曾祥沙哑的破锣嗓子也响起来,让刘拓恨不能把耳朵塞住。
这独具一格的音调越来越响亮,仿佛就要把寨子镇的天空顶下来;刘拓终于苦不堪言:“拜托两位大侠!快到小痞子的家了,你们就不怕惊了小痞子的老母猪?小痞子的老母猪还不到月份呢,小产了你们谁负责?!”
他们都是镇子上的人,只不过寨子镇又分成了四个自然村,分别是寨子东西南北四个村,而小痞子、刘拓、曾祥、娃子又分别占了一个村。这不影响他们结为死党,因为在幼儿园的时候他们就在一起,一直到现在。
“下雨撅着腚,看把你惯的!”对于刘拓的反抗,两个人先是“嘻嘻”笑着,然后又是一次突然袭击,又一把抓住了刘拓;娃子说:“曾祥,他想听我们唱歌,我们能不满足他吗?”
不等曾祥说话,娃子比过山车都要吓人的声音换了一支歌:“我的热情,好像一团火,燃烧了整个沙漠;太阳见了我,也会躲着我,你小子怎么敢把我来惹……”
刘拓的耳朵边就象安上了两个高音喇叭,而且喇叭都已经超出使用期,变得怪声怪调,让人止不住的惊心动魄。刘拓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手塞进耳朵里,却随即又抽出来:“别闹了,看那边来的是谁?!”
小皮就住在镇子东南边缘地带,所以他们也就集合在东南边,紧靠田野。这也是他们特意选择的路途,这里少有人来打扰。正因为相比起来这里比较安静,他们也就渐渐习惯了把小皮家当做集合据点。
两个人自然而然的抬起头来,两个喇叭也暂时停下来。不过,娃子随后就骂道:“你小子就是不老实,竟敢骗我们,简直坏透了!”曾祥随后也“嘿嘿”笑道:“都说你老实,老实什么?睡觉翻跟头,有你这样老实的吗?”
“你们呀,耳朵里塞上驴毛了,仔细听一听吧!”刘拓平常和他们开玩笑已经习惯,但这一次他没有撒谎,他已经听到了隐隐约约但却清脆的“咔咔”声音,虽然距离还不近。
两个人这才认真的听起来,他们两个耳朵并没有塞上驴毛,而且相当的好使,只是刚才他们的精力都集中在如何虐待刘拓的身上,所以就忽略了别的声音。
“啧啧,还是一个妞呢!”娃子马上就分辨出来,刘拓笑嘻嘻地说:“袁娃子,快看地下?是不是你掉了什么东西了?”曾祥说:“就你的眼睛好,娃子能有什么掉在路上?”但也和娃子一起把目光投到地下。
“哎呀,又掉了两个眼珠子!”刘拓总算出了一口恶气,往前紧跑了两步,跑出了他们的打击范围。两个人这才反应过来,笑骂道:“这家伙,我们不能饶了他!”
“拿出你们的绅士风度吧,反正我是无所谓的,我又不打算和前面来的靓妞谈恋爱,但我想娃子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吧?”刘拓拉出随时就跑的架势,他相信两个人跑步和自己势均力敌,这个距离已经够了,绝不会被他们逮住。
但他的自信并不是仅仅如此,更重要的是他们已经是十几年的同伴,娃子们的一举一动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娃子绝不想错过挂马子的机会,曾祥也至少不会放过欣赏美女的机会。
“咔咔咔……”的声音越来越近,如果是在白天,娃子早就把背得滚瓜烂熟的台词搬出来了!刘拓看见了,娃子已经拉了拉衣角,就象白天看到了靓妞就要先整理衣冠的习惯。
但是真不幸,“咔咔咔”的声音却突然停了下来,白白浪费了娃子精心的准备!
“小王,怎么停下了?我在等着你呢!”谁知道这个厚脸皮的家伙,就是只看见了一个黑影,竟然也能搭讪,真的服了you了!刘拓在心里服气,却也暗暗嘲弄:好家伙,你也不看看女的是在哪里呀?是不是个丑八怪?不到五十米但总有三四十米!要是美女变大婶,你亏不亏呀?
话音未落,一个高亢的声音响起来:“娃子,你过来,早就听出是你了!”曾祥猛地一拍大腿说:“你再能?!你弄去吧,我可要撤了!”就开始往后退。刘拓也不傻,他也赶紧往后退,不用商量,于是袁娃子就凸现在了前面。
“曾祥,刘拓,你们往哪里跑?!告诉你们,你们谁敢走,看我不带着慧慧去你家里!”娃子急了,紧跑几步拦住刘拓,却没有抓住曾祥,嘴里一个劲的嘟囔:“你们也太不哥们了,想再也见不到我吗?快救命,帮我对付小姑奶奶吧!”
娃子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因为对面来的是慧慧,惹不起的小姑奶奶!她才十六岁啊,疯起来如狂风暴雨,摧花折柳摧枯拉朽是小意思,她还是个拼命女郎啊!娃子的嘴说的再怎么天花乱坠,在慧慧的面前也会变成不会叫的草鸡一个!
这个家伙,他这是明明告诉慧慧,娃子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曾祥分明已经跑出去几步,这时候又快速跑回来,一跳多高摁住了娃子,让娃子猝不及防摔倒在地:“混蛋,你这家伙,临死还要拉上个垫背的!”
刘拓也不甘落后,趁机一阵揉搓,让娃子连连告饶:“大哥大哥,饶了我吧!你们是人民的大救星,明天我请你们去吃灌汤包行不行?”
这是可以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