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瑕疵?”几个人都疑惑不解,银屏说;“对,有瑕疵!这样为飞飞付抚养费,万一有个变故,他交不起怎么办?我要求一次性付清,他只要能做到,我马上签字!”
一次付清,要付多少呢?银屏说:“飞飞就要升一年级了,他读书需要多少年,你们都知道吧?就算他上到大学毕业,每年两万,给我多少自己应该算出来?好了,你去商量吧!”
两头的人都不见面,只是苦了这个老人!老周欲言又止,叹口气走了出去。很明白,就是上学十六年,按银屏的要求,他们也要拿出三十多万,这不是要他破产吗?
但是,现在他只是一个中间人,可以捎话,但不能多嘴,让老周难为死了!但不管怎么样,碰到困难都要解决,他只好硬着头再跑一趟,不辞辛苦!
到了省城,周天还和惠惠纠缠在一起,卿卿我我,就像是在初恋,热乎劲大着呢!老周不得不敲敲门,对着里面说:“周天,我回来了!”周天这才猛地站了起来,有点不好意思地说:“爸爸,你回来了?签字了没有?”
在周天的心里,离婚只是他自己的问题,因为银屏早就提出离婚的要求,只要自己答应,银屏就会高兴的烧香拜佛。老周耷拉着脸说:“签字?你自己去吧,我给你们做不了主!”
老周的话音里带着怨气,周天听出来了,惠惠也听出来了;惠惠说:“怎么了?她是不是又变卦了?”老周就没好气地说:“她变卦?她是怕你们会变卦!”
这样的说法似乎不在常理,周天也不明白,对老周说:“爸爸,你是什么意思?不管怎么样,你说就是了,何必拐弯抹角呢?”
周天对爸爸有点不满,也就是惠惠的爸爸妈妈都都上班,不然要是让他们看见爸爸这个样子,不就显得爸爸太不讲理了吗?
“你们要我说吗?好,我就说给你听!银屏要求一次性付清抚养费,不然她害怕你耍赖,她没有工资,飞飞还上学吗?”老周不必要隐瞒,这件事他本来就向着银屏。
周天沉默了,儿子的事,他应该尽量满足,可是周天就是罄尽所有,也不过几万元,银屏这个要求,周天根本做不到。周天哭丧着脸说:“银屏要多少钱?”
周天这么说,也是顺口而出,反正他觉得有价钱总是一件好事。如果银屏不开口要价,那才是最难办的事。老周冷笑一声,对周天说:“多少?你付得起吗?银屏说了,一年十二个月,每个月两千,孩子需要上多少年的学你自己会算,就到他读完大学吧!”
老周说的是按月算,其实他自己说得,银屏只是说了一年两万,这中间多了四千,时间长了,就又是一大笔费用。惠惠也跳起来,对老周说:“这不是讹诈吗?”
这样算来,就是在县城的一座房子钱,在这个城市里。周天却无话可说,银屏要的并不是很多,如果他们还没有离婚的打算;银屏要了不到他工资的一半。但是要他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就太难了!
“爸爸,你能不能跟她商量,我分期付款?当时我真的拿不出这么多钱。”周天在危难的时候,还是想到了爸爸。老周双手乱摆,对周天说:“你千万不要再跟我说了,我是没有办法!”
老周一口回绝,周天说:“爸爸,你难道看着你的儿子跳楼吗?我走投无路,你要是不帮我,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周天无比绝望的对老周说,让惠惠也不禁落泪:
“周天,反正你走到哪里,我就会跟着你到哪里,你死我也死!”说着就猛地扑在周天的怀里大哭!
“好好好,我就把自己的养老金也拿出来,就这五万了,你们看着办吧,我是不会再和银屏去求情了,我丢不起那个人!”老周到底看不得儿子的眼泪,说着就跑了出去。
老周既然撂挑子了,剩下的事只有靠自己。周天说:“我实在不好意思跟你张嘴,你能不能也拿出点钱救救急?”周天是没有办法了,才和惠惠张嘴。惠惠说:“我这里才四五万,还早着呢!”
周天翼想不起来,到哪里去借钱?长河小区里有他的朋友,要不是因为自己和银屏闹离婚,他们肯定会帮忙;只是现在,长河小区的朋友们吃他的心都有,再怎么能自己找难堪呢?
但除了长河小区,他真的没有知心朋友了!周天开始愁眉苦脸的想心事,他该怎么办呢?惠惠突然说:“我去找妈妈!”
惠惠不说找爸爸,是因为她觉得和爸爸张嘴非常困难。爸爸常对他说:“我原来给你钱,是因为自己没有生活能力;现在你大了,爸爸是不会再给你的!”
事实上,惠惠并没有对爸爸开口。一是惠惠有了工资,再一个她也有了存钱,所以她根本不用开口。最重要的一点,爸爸并不喜欢周天,如果让爸爸知道了,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妈妈就强多了,只要惠惠开口,妈妈都能尽量满足;惠惠和妈妈打电话,妈妈说:“我就是有点小钱,你又不是不知道,大钱在爸爸的手里呢!”
三个人都凑起来,也不过二十万元。还差一半呢!周天咬咬牙,对惠惠说:“惠惠,你就在家等我的消息,我去求求银屏,看在飞飞的面子上,她也许会同意再缓几天。”
周天回到他生活多年的地方,感慨万千!但是他已经无暇顾及这里的一切。周天已经发现,这里的门锁已经换了,因为房产证是飞飞的名字,他跟着谁生活,钥匙当然是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