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周天跑了!”银屏就像跑丢了的孩子,哭着对猛叔说:“早就跑了,但是我没有脸对你说!那天晚上周天和我说出去散散心,我说跟着他,他就说不去了……我知道他这家里闷得慌,就只好放他出去……想不到他竟然逃跑了!”
银屏说话断断续续,但能说出来,别人也就不再阻拦她。但猛叔是她的爸爸,银屏这个样子,他又是心疼又是气愤,对银屏说:“哭什么?都是你自己愿意,哭就偷着哭!”
银屏一下子停住了,拿起手帕擦擦眼泪才说:“我不哭了!”猛叔说:“你怎么这样傻?让你看着周天,你却把他看跑了,真是没用!再也找不到你这样的傻瓜了!”
猛叔毫不吝惜对银屏的教训,银屏委屈得说:“爸,谁会想到呢?他的身上没有一分钱,天也快要黑了,谁还会想周天会这时候逃跑呀?我笨,就是灵的人恐怕也不会想到!”
说着说着话语就激烈起来,猛叔一拍桌子说:“你就是笨!想当年我就看着周天就不顺眼,怎么样?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不吃亏你就是不承认!”
“大叔,别激动!”刘金赶紧站起来,扶着猛叔说:“猛叔,谁都想找一个称心如意的人,周天现在是有错了,但银屏的眼光还是很好的,我也赞成原来的周天,就是不错嘛!”
有人为自己说话,银屏知趣的闭上了嘴;猛叔也不能不承认,在他们结婚的前几年,别人对周天人人见了人夸,就是猛叔的脸上,也是大添光彩,还能说别的吗?
猛叔也暂时沉默,不过这都是暂时的,猛叔随后又说:“水子,我就不明白,银屏控制的也不算不严,他没带一分钱,又是怎么逃走的?总不能是有人接应吧?”
这些侉子早就分析了,其实这时再简单不过的问题了;银屏插嘴说:“侉子哥说了,虽然他手里没有钱,但他却能打的,到了目的地,他就完全有可能拿到钱了。”,
仔细想想,确实是这么回事,出租车随叫随到,比自己的儿子还亲。银屏的话还没有说完,继续说:“侉子哥也说了,也有可能他和惠惠联系上了,约好在哪里见面。”
这样的话,周天不要说不带钱,就是tuō_guāng身子只穿一个裤衩也能跑。猛叔似乎还有很多疑问,但水子说:“猛叔,再纠缠这些没有意义了,我们还是听听银屏的想法吧!”
这才是重点!猛叔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又硬硬的压回去,重新换了说法;猛叔说:“好吧,银屏就说说吧,周天这个人该怎么处理?爸爸虽然很生气,但一定会帮你出气!”
这大概就是说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银屏说:“爸,我已经想好了,我要和周天离婚!我对周天已经死心了,就算他能够再回到我身边,但能保证他不会有下一次吗?”
看样子银屏真的死心了,猛叔就说:“好!这样也利索,省得再以后麻烦,就这样快刀斩乱麻吧!”猛叔已经原谅了周天两次了,再原谅什么时候才是头呀?
“不行不行!坚决不行!”一直站在一边不说话的妈妈说话了:“她爸,你也不想想,这样该会出多大的问题?不说别的,就是孩子的吃饭问题,也不那么简单!”
女人考虑问题,当然要先想到吃饭问题,因为她们天天都和吃饭打交道。银屏一个女人,靠周天养活,周天这棵大树一倒下,银屏和孩子到哪里找饭吃?
这就是一个极其严重的问题!当然,这些事还不能看作大事,现在日子好过了,怎么也能混上点吃的;猛叔说:“你懂个屁!这样的男人有没有一个样,我就是养着他们娘俩,也不能让孩子吃气了!”
猛叔是一个真男人,这一点不容置疑。刘金提问道:“猛叔,你说的对。但是,你觉得这样对飞飞有好处吗?这里面还有抚养权等问题,万一飞飞的抚养权判给了周天呢?”
刘金的下一句应该是“你能接受吗”?但是刘金不想说了,都是明白人,都知道这种情况不是不可能,而是没有考虑!水子沉吟一下,对猛叔说:“猛叔,不能不考虑,有可能他们回来争夺抚养权!”
这是银屏不能容忍的,飞飞养这么大,不都是银屏的功劳?银屏首先反对:“我就是死了,也不会把飞飞放手!”这是她的决心,也有她的信心,飞飞只要离开妈妈,绝对不会同意!
“唉!这能是你所能左右的?我替你想过,你的第一个缺点不能带孩子,就是你没有工作!没有经济来源,就是法院也会考虑的,不会把他交给没有抚养能力的人!”
刘金很细心,说出来的话就像掉在地上的钢珠,当当作响。猛叔沉默了,他也开始相信了,刘金说的话就像法律,印在书上不能更改。银屏也傻了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屋子里一片寂静,静得让大家连气也不敢喘。但只是坐在这里,是不能解决问题的,水子终于说了:“大叔,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再一次去老周的家里?”
水子的话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咱们只是在这里瞎想,是不会解决问题的。水子说:“我们也要听一下老周的意思,这样才能想出对策。这是我的不成熟的想法,请你参谋吧!”
水子说不成熟,也已经有**分成熟。猛叔又是一拍桌子,对水子说:“还考虑什么?只想不干,什么事也解决不了,我早就想问问老周,他是怎么教育孩子的!”
已经出奇的统一,银屏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