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喝一会儿,大约每人六两的时候,白振羽已经豪气大发,几乎和老板无话不谈;白振羽说道:“老板,不是诉苦,我姐夫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让我也抬不起头来。虽然在大街上碰到熟人朋友,大家对我仍然一样的热情,但我的心里就是和以前不一样的感觉,觉得相当别扭!”
老板也是一个汉子,对白振羽说:“你姐夫的事,我们都理解,你要是再没有这样的感觉,连我也会看不起你!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虽然是你的亲戚出了事,但和自己有何两样?你有这样的血性,老哥我支持你,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说!”
白振羽特别感激,对老板说:“老哥,这件事我们是有劲使不上啊!特娘的不是吹,就姚大狂士一家人,我们弟兄俩也能打他个屁滚尿流!唉,可惜贱女子不争气,我们又有什么办法?我们是有劲没处使啊!”白振羽说着就一拳砸在桌子上。
“吱呀呀——”就是一阵乱响,原来因为白振羽说得激动,大大的忘情,所以用力过猛,桌子承受不住,卯榫在重击之下竟然都活气了,于是发出了痛苦的抗议!白振羽明白过来,急忙对老板不好意思地说:“老哥,不好意思,我简直是气昏了头,砸坏了你的桌子,不好意思;不过,我会补偿的,一定会赔偿你的损失。”
老板也觉得心疼,但白振羽这么说,酒馆老板就说了:“老弟,你这是说哪里话?莫说是一张桌子,就是再值钱的东西,也比不上朋友间的义气,这话就不要再说了,不然就不够弟兄们义气了。”
酒馆老板这么说,白振羽就不再争执,但在心里早记下了这件事;酒店老板这点酒钱,得要卖出多少菜去才挣回这张桌子钱?白振羽说:“好,不说就不说了!老哥,不瞒你说,我其实被愁得没有办法,在家里又烦,所以才出来解闷。但我又不敢离家太近,丢不起人啊!所以才来老哥这里。”
不是最后一场官司,有些人还不认识白振羽;因为原来的时候,白振羽是一个比较低调的人,遇事一般喜欢在幕后出谋划策,所以刘顺同只是表演的主角,真正说了算的还是白振羽。现在,姐夫躺在床上已经不能起来了,所有的压力就都压在了白振羽的肩上。不得不走出前台,让白振羽倍感沉重。但是,秀姑的不合作,已经让他想不出什么办法对付姚大狂士,此可谓英雄无用武之地,也可以说白振羽已经山穷水尽了!
“老弟不要太急了,办法总是有的,只是我们没有想到。老弟,我这里人来人往,什么样的高人都有,我会为你留意,看看里面有什么高人义士能帮上你的忙。不要担心,我会尽力的,不信斗不倒这货!”老板拍着胸脯说。
白振羽回来的时候,一直是迈不成步,让人看到白振羽,就觉得他在迈出下一步时一定会跌倒,所以都为他担心。但白振羽竟然一个跟头都没有摔,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因为白振羽已经是大醉的样子,竟也摇摇欲坠的飘然回来。
白振羽仍然不想回家,他还是念念不忘他的姐夫,毕竟刘顺同沉睡多时才醒过来,不容易;白振羽实在不放心,尽管自己已是迷迷糊糊。白振羽跌跌撞撞的走进刘顺同的大门,接着一路的响声,也不知道白振羽是踢了什么,才撞出这样的动静。
“你可回来了,一家人都等你呢!”这时天色已晚,夜幕已拉开,正值白天和黑夜黑白交替的时候。白振羽含糊不清地说:“谁......找我?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我烦…..着呢!”
白素花早听出来了,白振羽已经喝太多了。白素花心疼道:“你这是在什么地方喝的?醉成这个样,快点到屋里来,我给你泡一壶浓茶解酒,一家人快都急死了!”
白振羽在别的时候,也有喝醉的情况,就是天黑的时候都不回家;但是,以往他却都是提前就告诉家里的,家里人就不至于着急。白素花顾不得回答白振羽,先把白振羽扶上门台,然后匆匆忙忙去泡茶,嘴里说道:“你坐下吧,我让庚年告诉他妗子,说你回来了。”
刚坐稳,“咚咚咚”又是急匆匆的声音,白振虎也过来了。其实,不用去告诉家里人,已经有很多人看到白振羽回来;村里的人都这样热情,知道白振羽长时间没有回家,家里的人一定很着急,所以见到白振羽就奔走相告,白振虎很快也就知道了。
看到白振羽喝成这个样子,白振虎就皱眉头,对白振羽说:“你什么心情啊?竟然在外面一呆就是一天,还要喝成这个样子!”白素花赶忙拦住白振虎说:“别说了,先让你哥喝点茶,清醒一点再说。”
白振羽虽然醉了,但心里还算明白,一只手指着白振虎,却说不出话来。白振虎端起茶碗对白振羽说:“别出洋相了,快喝点水!”几乎把茶碗端进白振羽的嘴边;白振羽接过来也不嫌热,大口大口的往下咽,白素花急得说道:“小心烫着!”
“说......吧,什么......事”白振羽醉人不醉心,又问道。白素花怀疑地问道:“我说的你能记住了?也不少喝一点!振虎,你就跟你哥哥说吧,我一提起来就生气!”
到底是有什么事,白素花不说就气得嘴唇打哆嗦?白振羽虽然有点迷糊,但又很明白,至少在现在,白振羽不是醉得一塌糊涂。白振虎不再废话,对白振羽说道:“那个贱货,真的不要脸了,在别院里大吵大闹,说一定要在三月三回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