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兄弟口口声声说不牵扯瘦子,但这不就是在告诉他:我们会去找骗子的!中年瘦子见侉子这么快就回来了,知道也不是远处的,无奈的说:“真是倒霉!你们自己去东头看看就明白了,我可什么也没说!”
这里是偏西头的地方,去东头大概有五百米吧?或者再多一点,但看样子不超过八百米。晚上在灯光照耀下,似乎比起白天判断力要差一些,他们不能估计出准确的距离。
瘦子再也不说一句话,侉子说:“谢谢了!我们的约定还算不算数?我们都喜欢真东西,而且是有价值的。”
三个人都要成为瘦子的顾客,瘦子应该是高兴的。但是,瘦子的惊慌似乎更多一些,本来是想不说话了,但犹豫了一会,才说:“等几天再说吧,这几天我是不会来了,我要到乡下了!”
至于要干什么,瘦子没有必要说,侉子他们也管不着。三个人就互相看了一眼,水子说:“走吧!”
“这个家伙,竟敢欺骗我老人家!”他们走几步,水子又补充道。侉子觉得做了一个梦,现在醒来了,就像掉进一个陷阱。瘦子的话已经很明白,这绝对是一个冒牌货!
很简单,要是真货,瘦子就根本不用害怕,这么早就急着回去。中间他们也看到了几个摊子,但都不像老头一伙的。再说,瘦子也已经说了,要他们到东头找答案,在中间浪费时间,似乎太傻了!
快到东头,侉子突然说:“哥们,你们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先过去侦察一下,看准了再说!”即然说关键在东面,那么在东头就会有什么事情会让他们吃惊。自己三个人,目标是不是太大?
水子和刘金同意。其实侉子不是怕事的人,就是他一个人只身冒险,刘金和水子也不用担心,这就是人们常说的,艺高人胆大,刘金也是在沙场摸爬滚打出来的,但比起侉子,根本不在一个平面!
侉子放慢脚步,仔细看着两边。这里的摊位也和西边差不多,就是似乎比西边人更多些。一个个的摊子上,也基本上有人在观摩,欣赏着摊子上的买卖。
只是可惜,侉子并没有看出什么特殊来,道上的人仍然是川流不息,但没有侉子认识的人,除了水子和刘金。刘金和水子说着话,就像和侉子不认识,打了一个照面,但侉子摇摇头。
水子和刘金继续往东,侉子继续往西,他们已经分成两伙,仔细侦察。刘金说:“哥们,我们不要只是走了,咱们蹲下看看?”
这又是一个古玩摊子,用玻璃镶起了一个玻璃盒子,盒子里面又是一个个玻璃隔开的小方框,小方框里除了瓶瓶罐罐,金银首饰,就是一些纸币镍币,古铜钱反而不多。
“哎,我还有一些粮票棉票油票,都是爷爷舍不得用,积攒下来的,你们这里要不要?”水子和摊主搭讪着,一面看着里面的各种物件。摊主就说:“带来了没有?”
“没有,我先来看看行情,合适就卖了。”刘金就诧异:水子哪里有这些东西?水子的家里原先贫的恨,听老人说,他们家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哪里会存这些票据?!不过,水子这家伙神出鬼没,也可能从哪里弄来这些东西,说祖宗传下来的,也未尝不可能。
刘金一个小方格一个小方格的看,对水子说:“你说得我没有听说,但我们家有十几斤分钱子,是我们家开磨糊机攒起来的,因为花不着,花起来又不方便,所以就攒了十几斤,不知道有没有值钱的。”
乡下人都不会在意这些事的,有十几斤硬币不是什么蹊跷事。刘金的爸妈一直在家里开磨坊,磨麦子面粉,玉米糁子等等,原来的加工费只有几分钱,家里有硬币最有可能。
刘金的爸妈也曾想有时间的时候,把所有的硬币分开,送到银行里存起来;但刘金听说硬币增值,所以就制止了爸妈的行动,说自己要是有了时间,就把值钱的硬币一点点找出来。
“硬币咱们这里也要,比银行里价钱还硬,你卖不卖?你可以留下我的电话,我会随时等候!”摊主听说有挣钱的门路,比苍蝇都灵敏,嗡的一声就上来了!
“这……需要我爸妈同意才行,不过他们也会听我的,只要想卖,就差不多的。”刘金虽然这么说,但自己也觉得这个时候是不可能的,因为现在正是挣钱的黄金季节,他和水子就要出发上路了!
他们这样做,也不过是消磨时间。边说边看,刘金的手突然像被烫着了,手一下子收回去,又赶紧扑上来,说:“摊主,给我拿过这枚像章来吧,我看看。”
在刘金的指引下,摊主看见了,就笑嘻嘻的说:“兄弟,是不是很喜欢?只要你肯把硬币卖给我,我就把它送给你,算作我们认识的见面礼!”
什么好东西?水子也把头转过来,仔细一看:这不是和侉子的像章一模一样吗?这个人竟然要送给刘金,是不是也太不值钱了吧?
但是千真万确,摊主就是这么说的!刘金不露声色的说:“这怎么好意思?又不是你自己制造的,我就是在喜欢,也不能空手就拿你的东西呀?”
刘金说得得体,摊主也不再劝,对刘金说:“好吧,君子不求人所难,我就收你一点本钱,收你十块钱吧。”说着就拿出来地给刘金,随后又送过一张名片:“希望以后你能联系我,兄弟!”
刘金花十块钱买一枚像章,侉子却花了一千八百元,这让侉子闷闷不乐。其实他不止是心疼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