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屏来到的了,是一辆面的。因为晚上了,所以猛叔担心银屏自己去。小齐也在银屏家里,是因为担心侉子,所以也在这里等着。银屏要:“大叔,我和银屏去吧!”
她们知道,要是找一辆轿的,四个人坐不下,所以就找了一辆面的。但是到了大槐树,两个人才发现,原来只有周天在这里!小齐就问:“侉子呢?怎么没有在这里?”
小齐虽然和侉子的交流很少,但两个人已经习惯了,见不到侉子,小齐总归是有空落落的感觉。周天就回答:“侉子已经去省城了,不过他会马上就回来的,你放心。”
周天在安慰小齐,也尽量回避银屏的眼睛。周天只是斜视了银屏一眼,就垂下头,不敢再看第二眼。周天看见,银屏的眼里是愤怒,是委屈,还有许多说不清的感情,都在脸上表现出来。
回到家,回到周天已经生疏了半年多的家,周天突然一股热泪涌动在眼眶,就要掉下来。猛叔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也不看周天,只是一个劲地按电视遥控器,让画面滚动着。
小飞飞早就睡着了,他已经养成习惯,到了八点就困得不行,马上就要睡觉。大婶不时地看看猛叔,又看看周天;显然,这样大的事情,不是她可以参加的,一家之主的猛叔不说话,别人又怎么去先说?也许,只有小齐似乎是个外人,她可以说几句无关大局的话。
但是她张开嘴,马上就觉得做错了。这个屋里的空气突然变的紧张,想大声说一句话,都不容易。但就像两条腿伸出了一根,总要落地才能四平八稳呀?
我和谁说话呢?小齐直到话出口,才知道这里的人现在都不能说,能说的就是侉子最合适;也许是侉子不在的缘故,小齐脱口而出:“周天,侉子到底干什么了?这么晚了,是不是应该回家呀?”
这句话说得很正确,就因为不牵扯别人,所以才无比正确,小齐坚信。这句话也只能周天回答,侉子和周天在一起,他不说别人更回答不上来。周天说:“这……这……”
周天“这这这”的说出好几个,但就是无法再说下去;周天在想:我该怎么回答?实话实说吗?好像不太合适。但不说呢?他知道,不仅小齐会疑心顿起,就是别人也会这样想!
“你说呀?”小齐第二次问,她一双期待的目光紧盯着周天,让周天话,大家就不去争抢,让周天回答这个问题。周天实在没有办法,就急忙说:“小齐,侉子去办点事去了,可能要到一两点才能回来。要是等不及,就回去睡吧。”
侉子一两点才能回来?小齐大惑不解,银屏她们也猜不透。银屏终于忍不住了,对周天说:“周天!你只是一个人不走正道也就罢了,如今你又把侉子带到什么地方?”
银屏这样说,有点把周天看成是无恶不作的坏人;周天愁眉苦脸的说:“银屏,你怎么能这样说呢?侉子去办一件很重要的事,你们可以不相信我,但你们应该相信侉子呀?!”
“你能做出什么好事吗?”面对周天的辩解,银屏越说越生气,对周天说:“周天,我问你,你是不是说了,和那个**一刀两断,你做到了吗?不是我亲自抓住她,你能承认吗?”
“这……”周天张开嘴,但却没有了下文。银屏说:“这这这,你这什么?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算我瞎了眼,怎么就没看出来,你也是一个花心的贱货!”
贱货?我是贱货?周天忽然发现,一个他最看不起的称呼竟然落到自己的头上!人贵有自知之明,为什么周天竟然走到这一步?曾经爱他的妻子,给他这样一顶帽子!
周天心有不甘,但想来想去,竟然找不到一句反驳的话!小齐已经不说话了,因为她知道,这里暂时已经没有了她的话语权。现在,银屏是主角,周天也是主角,而其他人都是配角。
“你说话呀?你不是很会说吗?是不是和**在一起才有话说?”银屏步步紧逼,咄咄逼人,周天忍不住说到:“银屏,我知道我错了,但你也不能把我往泥坑里踩呀?你让我说什么?”
“狗急跳墙!怎么,你还有理了?”猛叔看到周天这样一种态度,气得站起来说:“我早就看出你小子不是什么好鸟!不是因为飞飞和银屏,我早就教训你了!”
猛叔边说,边向周天走去;走到跟前,猛叔的手指就点在了周天的脑门上:“上一次我们原谅了你,你却屡教不改,是不是需要修理一下?!”说着又用力的点了一下,把周天的头推出好远又回来。
小齐有些害怕,唯恐出了什么大事,就赶忙站起来,对猛叔说:“猛叔猛叔,不要动气了,我看出来,周天真地想改正,你们千万要冷静!”
但是,猛叔没有动手,银屏却动手了!银屏忽然冲上去,狠狠的就抽了周天两个耳光!周天的脸上先是两边白一片,然或又是泛红,两个红手印越来越清晰地展现出来!
恐怕银屏也没有想到,她的两个耳光是这样有力!但既然已经打出去,银屏就手硬嘴也硬,对周天骂道:“周天,你这贱货!这是对你的惩罚,看你再不老实!”
周天捂着腮帮子,看来是真地疼了;不过,这时周天还没有说话,突然张开嘴,“噗”的一下吐出一大口唾沫,带点血丝,喷洒开来!周天实有目标的,就是冲着银屏。不过,散开的唾液已经不受控制,四散开来,于是连猛叔的身上也受到了感染!
“你这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