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似乎在发疯,但只要想一想,他说得也对:这个黄脸就是以营利为目的,只要挣钱,卖给谁都一样。黑脸也看着侉子,说:“兄弟,你要看明白,大哥喜欢上了,你会和他争吗?”
哪里都有入道的人,就是从他们的举止,也能看出这两个人不好惹,弄不好又是一个黑道人物。黑脸这样对侉子说话,就带着骄横跋扈的样子,当然是在恐吓,小胆的人早就退避三舍了。
但侉子不是被吓大的,越是看到这种情况,就越是不服气。侉子说:“大爷,我就是长河小区的人,我很喜欢这枚像章,但是我的钱带的不多,怎么办?”如果不是有两个人在一边窥伺,他可以回家去拿,只需要一二十分钟的时间。
“不必了,有多少就给我多少吧。不过,我有个请求,就是我想再看看这枚像章,你能不能让我欣赏?”
侉子的心里突然冒出这句话:老屋难舍旧主!老头虽然把像章卖了,但也是迫不得已,就想着以后还能再见到它。侉子郑重地说:“大爷,你放心,我们可以做个忘年交!”
成了朋友,就可以常来常往,想见到这枚像章,只要是说一声,就能达到自己的心愿。黄脸说:“老头,要想好了,免得后悔!”
黄脸吓唬老头,黑脸也不闲着,站在侉子的身边,抓住侉子的前胸说:“你小子,也不看看是不是扎手,就敢揽下来?你就不怕人财两空吗?”
又站住几个人,在远处远远的看。夜市里的人在别处的人多,但在这里的人相对较少,大概因为是多数人来找欢乐,而不是来夜市淘金的吧?侉子轻蔑地说:“放开你的手!”
侉子不想打架。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黑脸把手伸过来的时候,侉子就知道这样的人,就是来四五个也不够打的,何况他们两个人?黑脸说:“哈哈,好大的口气,竟敢命令我?我不松你又怎么样?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话音未落,只见一个黑影飞快的动了一下,黑脸的手不知道是为什么,就松开了;而且,也不止如此,他的身子也往前趴,原来已经被侉子控制,拧起一根胳膊,背也成了弓背。
“小子,放开我!”黑脸不服,对侉子说:“快点,不然大哥就给你好看!”这家伙分明被人打败了,却是煮熟的鸭子嘴不烂,还在叫嚣。黄脸说:“放开我兄弟吧,我们走就是了!”
黄脸倒是会审时度势,看到黑脸没看清就被侉子制服,大概明白,自己去了也不是个,徒增笑话,于是这样说。侉子不想惹祸,也就不再和黑脸一般见识,往前稍一用力,黑脸就出去几步,踉踉跄跄的钻在黄脸跟前。黄脸不再犹豫,马上就离开了。
侉子把身上摸了个遍,也只有一千七百多元,不到一千八。侉子歉意地说:“大爷,本来我是想给你凑够两千元,现在看来是达不到了,你是不是再等我一会儿,给你凑够两千?”
其实老头已经说了,侉子的身上有多少就给多少;但侉子却觉得老大的对不起。老头说:“说了就是说了,我不会斤斤计较的,就这些吧,我去欣赏的时候蹭你一顿饭也就有了。”
侉子很高兴,如获至宝。不过,他不会让小齐知道,而且两个人又说不到一块儿,侉子只有等水子和刘金回来一起欣赏。但银屏的事不能再耽搁了,银屏急得那个样,他不忍心。
好不容易请下假来,侉子就早做准备,第二天一早就出发了。侉子虽然不知道周天的具体地址,但银屏给他了一个电话号码,按照这个号码,就不怕找不到周天。
银屏的心里更是忐忑不安,她又想知道周天的近况,又怕给自己带来不好的消息,心里更不安。她想找小齐说说话,但小齐却要上班,等她回来就要到下午,剩余这么长的时间怎么熬呢?
在这里,只有她和鸽子没有工作,但鸽子却是呆在家里就急得慌的人,她找你容易,但你要找她就难了,这时候应该骑着电动车,围着城里转呢!
不然,我也出去转转?也许转一遭心情就好了呢?银屏这么想。飞飞上学,中午是不回家吃饭的,自己真的无事可做!不然,就到花都超市去看看吧,小齐就在这里工作。
花都超市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坐车十多分钟就到了,但走起路来,她觉得就很远了,去一次,会累得她一步也不想走,尽管环城车走的特慢,走不了几步就停下。
幸好坐车花钱不多,只要一块,就坐到哪里也没人问。在车上,银屏还是高兴不起来,找好一个靠前的座位坐下。这车因为是从小区过来的,人还不多,所以要想找一个座位,十次就有九次有座。
但是再往前,人就多起来了,找不到座位的人多了起来,就只好站着,不管你是年轻的,还是年纪大的;偶尔会有人让座。
但是这一次很不幸,有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站在了银屏的身边。银屏也不傻,她早就眯上眼,装作打瞌睡。其实,她的周围大都是年轻人,但大家都熟视无睹,她也就跟着他们学。
不是银屏不舍得这个座位,让出去有什么?十分钟的路程站一会完全很正常,说实话,她很愿意。但是因为有一次让她感到很不爽,就不让座了;那件事,还是自己才搬到城里住的时候发生的。
那时候她觉得让座就像在家里一样,有人来了把座位让给有年纪的人,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但这一次,一伙打工干建筑的人上车,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