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新萍这才放开心,对果锐使了个眼色,意思就是果锐吃完了就赶紧出去陪着姐姐。果锐明白,于是就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果锐吃完饭赶紧往外走,迎头就看见果红在往里走;果锐站在门口等待,不再往前,果红猛抬头,竟然吓了一跳!
“站在这里怎么不说话?”果红惊魂未定,就开始发话;不是很惊慌,果红也不至于会吓得六神无主。
果锐尴尬地笑笑,但没有回答。果红可能想得太多,没有注意果锐就在门口,所以才下了一大跳。
“本来我回家还有一件事,就是想办法看看筱筱和于果……”
果红没头没脑说了一句,让果锐都蒙了。果锐说:“姐姐,嫩不能说的明白点?我不太懂你什么意思?”
“不行,我还是赶紧出发吧。”果红慌慌张张走进屋里,却不坐下,对蒋新萍和果锐说:“我心慌得很,老是觉得大事不好。”
果锐就想起来,下午贴对联的时候,果红听了邻居的话就很不高兴;现在突然这么说,一定是受了影响。
这都是于步然害的,罪不可赦!果红的神经质已经到什么程度了?果锐甚至开始可怜姐姐。
“姐姐,可能你想的太多了。”果锐直截了当点破,对果红说:“我知道是因为什么;其实邻居也是好意,所以才多说了一句,你不用挂在心上。”
“不行,我要马上离开!”果红却不再听果锐的劝说执意的要离开。蒋新萍马上就眼泪汪汪,对果红说:“你真的要走吗?”
“我已经决定了,再说也没用。”果红毅然决然,马上就收拾行李;果锐知道已经无法挽回,于是说:“那你告诉我们,有事了怎么去找你?”
果锐的真正目的并不在此,而是想时时刻刻自己都知道果红在哪里。果红匆匆忙忙收拾行李说:“到时候我自然会联系你们。”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蒋新萍和果锐突然就觉得冷冷清清。是的,在这除夕夜,正是万家团圆的日子,但他们连一家人团聚都这么奢侈,能不感到悲哀?!
时间大约过去了半个小时,或者连三十分钟也不到,电视里春节联欢晚会甚至还没有开始,就听见有人说:“果红,我来和你们过团圆年了!”
果锐突然感到姐姐的神奇!果红就像有心灵感应,或者这就是说的第六感觉,大概感觉于步然就要来捣乱了,所以才匆匆离开!
是的,外面就是于步然!蒋新萍和果锐不约而同的吓出一身冷汗;随后,果锐已经平静下来,他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保护一家人是果锐义不容辞的责任!
“你来干什么?”果锐冷冷地说;于步然已经走到门前,满身的酒气已经能熏醉一般人;于步然对果锐说:“果红呢?两个孩子过年没有妈妈,她是这么回事吗?”
于步然一定喝了不少酒,所以走路的时候踉踉跄跄,似乎要跌倒。果锐厌恶地说:“我姐不在,你快走吧!”
“不在?你以为我傻呀?过年的时候不回家?快放我进去,不然我就告你阻碍母子团圆!”
我靠,世界上真的有这么不要脸的人!果锐血气方刚,不能容忍于步然丑恶的嘴脸,说:“你还要不要脸?滚出去!”
说完这一句,果锐还是觉得不过瘾,又说道:“张开臭嘴怎么说出口?再不走,我就告你私闯民宅!”
“你去啊?我谢谢你了,让我有一个热闹的地方。”于步然一点也无所谓,反而似乎要感谢果锐一样。
对于这种已经没有廉耻的人,早就没有“廉耻”二字了!果锐气的直发抖,顺手就抓起门边一个马扎,高高举起来。
“于步然,你竟然这样混蛋透顶,让两个孩子在你身边也没有好;干脆我就送你去西天吧,省得你妈丢人孩子受罪!”
果锐年轻气盛,果红的仓皇离家,已经让果锐满腔悲愤!要不是于步然,果红能够落到这个地步?!
说小了,果锐是为姐姐报仇;说大了,于步然一个人渣,果锐就算打死他,也只能说是为民除害!
但是,蒋新萍却及时的抱住了果锐。蒋新萍急的喊:“果锐果锐!他疯了你也疯了?咱们值得吗?”
最起码,疯狗咬了人,人就要转身咬疯狗,那样岂不贬低了自己?蒋新萍虽然说不出这样的道理,但却明白。
可火气上来了,要想一下子熄灭似乎不太可能。果锐被妈妈搂紧了后腰,却不能用力摔倒妈妈,于是就愤怒的把马扎扔了出去!
马扎本是没有生命的物件,但人却能赋予它生命;马扎“呜呜”叫着飞了过去,于步然却突然之间似乎清醒了,吓得急忙低头弯腰,躲避着马扎致命的冲击!
果锐没有一下子把于步然致于死命,甚至连于步然一根毛也没有蹭到;但是,于步然已经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呆呆的站住了。
“于步然,我告诉你,我已经长大了,再也不允许你侵害我的家人!”果锐昂首挺胸。
然后,于步然看清了当前形势,蒋新萍绝不会让果锐伤害自己,于是于步然马上就还魂:“果锐你厉害,有胆量你就打死我!”
于步然是在催火,催发果锐身上的怒火;果锐又在挣扎着去抓于步然,蒋新萍大声说:“果锐!你姐姐已经不能回家,难道你也要丢下妈妈?!”
果锐瞬间冷静;果红临出门的时候叮嘱果锐,要是于步然到家里来闹,一定要沉住气,不然不知道于步然会带来什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