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好古这是在后发制人,高秋清楚得很。自从进了这个院子,高秋就处处留心,但可惜的是,高秋没有看出酷儿和苏燕的踪迹。
“妹妹不在家吗?”高秋似乎无意地说道:“看不到苏燕妹妹感到遗憾。也罢,反正两座山到不成堆,两个人能到一块。”
高秋特意说了几句土话,已拉近彼此的距离。再怎么说,他们是一个省份,很多话彼此也都能听得懂。苏好古就说:“说的不错,但有些人相见倒不如不见的好。”
高秋就吃了一惊:这是什么意思?当然,高秋也明白苏好古是在暗指,但他一时不明白,苏好古说的究竟是什么。
“大叔,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也知道板哥给您带来很大的麻烦,希望您能原谅。”安排高秋到这里来,的确是放心的安排。
“没意思,就是这么说。”苏好古却不再往下说,让高秋猜谜。高秋说:“呵呵,您老人家说话真深刻,我回去好好理解。不过……”
高秋觉得自己已经到了非说不可的地步了,就对苏好古说:“其实我来这里,想必您已经猜出个**不离十了;不错,我就是来找板哥的。”
高秋曾经学过木工,他想起了“一锛砍到墨上”才是鬼斧神工的好木匠,所以就不再拐弯抹角。苏好古说:“你觉得我是不是应该回答你?可惜,我已经告诉你了,只是你没有用心听。”
高秋觉得眼前一亮,但顿时就又黑了下去。高秋说:“大叔,我就实话告诉你吧,酷儿家里摊上大事了,需要他赶紧回家,不然我们不会到这里来打扰您。”
高秋就把家里出的这些事告诉了苏好古,最后对苏好古说:“蕾蕾的母亲为此受伤住院,神情一直恍惚;蕾蕾又犯病了,没人照看;我大伯气的瘫痪,为此家里都瞒着大伯,说酷儿出发了……”
高秋说的有些哽咽,于是就暂时停下来,稳固了一下情绪,才又对苏好古说:“我这次过来,是为了大伯想念板哥,情绪很不稳定,大哥怕老人会出意外。再说,蕾蕾也需要他啊!”
苏好古好久说不出话来。其实,酷儿也说过家里的一些情况,他曾经半信半疑。但高秋说的话已经证明了酷儿没有撒谎。苏好古叹了一口气,对高秋说:“你和我说,我也没有办法呀!”
苏好古说的不错,他根本就没有办法。苏好古一直反对苏燕和酷儿的来往,就因为管不了才不想管。苏好古说:“我就实话对你说吧,我也不知道我的女儿和你们酷儿到哪里去了!”
就在当天,苏好古带着苏燕回家,酷儿也就死皮赖脸的跟着。当时苏燕不再理睬酷儿,但酷儿还是跟着她们走。
回到家,苏好古就毫不客气的把酷儿关在门外。一直到第二天,苏好古开门的时候,才发现酷儿就守在他的门前!
“怎么还在这里?”苏好古十分恼怒,对酷儿说:“我们家的名声已经让你丢尽了,再在这里就别怪我不客气,快走!”
“求求你,让我见见苏燕吧!”酷儿也不说别的话,一个劲的哀求苏好古;苏好古说:“你们已经没有关系了,我们也不需要你负责,我们是不会让你和苏燕再见面的,死了你这条心吧!”
苏好古一生气,就又把大门拴上了,把酷儿关在门外。但是到了上午,苏燕就沉不住气了,对苏好古说:“爸爸,让我打发他回去吧,我看到他就讨厌!”
女儿这样说,苏好古怀疑;苏燕说:“你不相信我么?我就告诉你们,酷儿是想让我打掉孩子的,你说我能同意吗?“
截止到现在,苏燕也没有告诉苏好古具体是为了什么,但苏好古也没有问,他知道女儿的脾气,她不说就不能问,不然一顿抢白是少不了的。
苏燕出去了,但再也没有回来!有人告诉苏好古,苏燕和酷儿是往城里走的,但具体情况,谁也不知道!
更糟糕的是,高老头竟然昏睡不起了!虽然不能说老头子已经成了一个植物人,这样的结论为时过早,但看情景也已相差无几。
在药物的作用下,蕾蕾基本安静,但却时好时坏。从精神病医院拿来的药物只剩一天了,明天就需要带着蕾蕾复查,但酷儿不在,该怎么办呢?
全家人都为酷儿的行为非常气愤,就连一向沉稳的高星宇也开始发火:“混蛋!都给我记住,高家再也没有这个人了!”
高星宇宣布开除酷儿的祖籍,没有人敢反对。这个命令也很快传遍整个镇子,足足让闲人说上一阵子。
彭丽是蕾蕾的保护着,不是要紧的事,彭丽就不离开。但是,彭丽也没有办法长在这里,她毕竟也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孩子。
女儿打电话来了,吵着让彭丽做饭。彭丽无奈,就对蕾蕾说:“怎么办?小家伙闹起来没个完,大概公婆也没有办法了。”
如果公婆能管住女儿,女儿是不会在电话里哭闹的。蕾蕾说:“你去就是了,我没事,何况兵兵也已经放学了。”
“可我担心,要是大哥来电话问我怎么办?你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高星宇再三叮嘱彭丽,不要让蕾蕾自己在家里,因为没有人的时候,蕾蕾更会胡思乱想。
彭丽已经害怕了,自己只是稍微打了个盹,蕾蕾就跑出去惹这么大的事,她怎么能放心呢?就是大哥不说,她也也特别小心了。
“你去吧,我真的没事了。”蕾蕾对彭丽保证:“你放心,我哪里也不去,就等着你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