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丽已经拉出一个架势,两腿伸开,就像女人之间打架的预备姿势,两只手已经张牙舞爪。
“高老板,你快劝劝吧,这么多人在看热闹,多不好看?”看门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高星宇的身边,悄声说道。
“不用管他,你以为现在是个时候吗?”看门人都是很贴心的人,本来就是镇子上的坐地户,没有外人;所以,高星宇就这样回道。
对于彭丽的做法,高星宇觉得很恰当;这时候说什么话也不可能有好的效果,酷儿肯定会固执己见,高星宇正发愁怎么说,彭丽的到来也能救救急。
酷儿已经不耐烦了,对苏燕说:“苏燕,我们走!”拉着苏燕就走。彭丽猛地窜上去挡在了他们的前面,对酷儿说:“酷儿,好歹你也是高秋最好的朋友加兄弟,这样你对得起高秋吗?”
高秋又是彭丽的挡箭牌,挡住酷儿的去向。酷儿和高秋虽然不是一个娘的孩子,但却比一个娘的孩子都要亲。
“彭丽,我已经说了,今天对不起了!等高秋回来,我自然会跟他说明白的,你闪开!”酷儿一个冷不防,彭丽就给推出几步远!
“我跟你拼了!”彭丽好不容易站稳了,酷儿和苏燕已经走出几步,但彭丽已经疯了,猛地冲上去抱住了酷儿:“酷儿,有本事你就打死我,不然你休想走掉!”
可惜苏燕是个大肚子,酷儿不能不顾及,所以才有了顾忌,走得特别慢。现在彭丽忽然抱住了他,酷儿没有想到!
“彭丽,快点松手!”酷儿有点恼羞成怒,对彭丽说:“不然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没有被蕾蕾缠住,反而被彭丽拦住,这大大出乎他的预料,在跑出来之前,酷儿就做好了准备,蕾蕾再哭再闹,酷儿也会狠下心来,坚决要和苏燕在一起!
“酷儿,你不觉得这样很不雅观吗?”高星宇终于说话了:“让一个女人缠住了,难道你还要把她往死里整?”
酷儿愣住了;是的,彭丽是一个女人,也是他的兄弟媳妇,自己就是再有气,也不能真的往死里整呀?跟何况她也是自己的亲人!
酷儿不能走了,彭丽在他的身上粘住了,死活不放。苏燕对酷儿说:“酷儿,你就先到公司里和大哥说清楚吧,我等你!”
苏燕无所谓,但她的高明之处就是处处为酷儿着想,让酷儿感动。酷儿发疯似得对彭丽说:“放开我!苏丽怀着我的孩子,你们想害死我的孩子吗?”
高秋被高星宇留在家里,其实就是为了酷儿。现在,苏燕已经来到鲁中,这个不省事的女人会挑起什么事端?所以,他就被留下来一起对付酷儿和苏燕。
毕竟,高秋和酷儿在东城已经多年,高秋已经熟悉了苏燕,他来帮助高星宇最好不过。
高秋刚才被高星宇安排到车间里,他们新上了一个项目,就是加工黑蒜。黑蒜的销路特别好,因为黑蒜具有特殊的治疗保健作用,跨国顾客又特别多,所以产品经常脱销。
高秋有一个特点:特别爱钻研!为了想办法提高产量,满足顾客的要求,工厂里也需要高秋这样的人才。
黑蒜的价格的确非常诱人,就是检出来不够级的下拣,在国内至少也卖到四五十元一斤,而且还需要预定才能有货。
高秋就摽在车间,哪里也不去。爱好是个奇怪的东西,简直能和自己的妻子相媲美,他很爱这一行,可惜他是高家的人,就要挑起更重的担子,不然他早就钻进这一行了。
高秋的责任重大,所以在车间里,高秋在不停地走动。当然,他不是在监工,而是在找出提高生产的工作方法。
一个女工出去了,很多的女工也出去进来,高秋已经看见了。高秋就笑嘻嘻地说:“胖嫂,你这样可是要耽误时间的,我们都是计件,算账的时候可不要哭鼻子呀?”
高秋早已在心里默算,胖嫂一个上午竟然要出去四五次,大都是去卫生间。胖嫂就说:“还不怨卫生间太远了?我小肠火,去一次就要十多分钟,时间都耽误在卫生间了!”
高秋记下了,卫生间需要改进;但高秋却说:“谁不知道胖嫂爱吹牛?是不是又在卫生间吹上了?”
高秋只是在开玩笑,但胖嫂却认真起来:“高秋,你可别乱说;我就是再喜欢吹牛,也不和钱治气。我去一次卫生间就又掉了两三元,我有病啊?”
刚刚又进来一个女工,也和胖嫂开玩笑:“胖嫂,吹牛就吹牛呗,这有什么大不了?刚才我还在外面看了一眼热闹呢。”
车间和大门相聚最远,就在西北边;而大门却是居中偏南,差不多二百米的距离。胖嫂就说:“你也看了?可惜我舍不得耽误工夫,不然我就过去看一看。”
胖嫂有意转移视线,但高秋的心里却“咯噔”一声:难道这里出事了?高秋问:“哪里出事了?”
“就在大门前,但却看不太清楚,似乎高老板已经过去了。”胖大嫂其实是一个心直口快的人,抢着说出来。
老大都出去了,高秋也就沉不住气,紧走几步就走出去。其实也不是很远,仔细看有的人能够分辨出来。高秋就说了一声:“坏了,打起来了!”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已经围了一个大圈。高秋越走越近,也就越来越清楚:那个男人可不就是酷儿?!
酷儿还是逃了出来!在回来之前,高秋就把彭丽和蕾蕾叫出去,千嘱咐万叮咛,一定要看着酷儿;结果呢?还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