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儿一向以保护者的姿态说话,真的想不起什么时候会说这样的话;酷儿说:“好好好,我投降,我是想求你一件事。”
酷儿这样,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特别现在这种情况,酷儿根不是弱者。蕾蕾不说话,她想知道酷儿究竟想干什么。
“杨蕾蕾,求你件事,我想用一下你的手机。我知道这好比羊嘴里夺草,实在太不人道;但我没有办法,只好求你了。”
酷儿说的真好听,他还知道蕾蕾就是一头绵羊,而他算什么?是狼!酷儿就像一只狼,在小羊面前霸道无比!
“你觉得我会给你吗?”蕾蕾却无比的冷漠,对着酷儿说:“你信不信?我就是把手机扔到楼下,也绝不会让你用!”
这个结果酷儿早就应该想到,而蕾蕾也会知道这个时候酷儿想打电话,除了给苏燕又能给谁?蕾蕾能让自己的手机打给苏燕?!不是蕾蕾傻,是酷儿疯了!
“我知道你的回答就是这样。”酷儿苦笑,但不气馁,说道:“但是,我的心里不安,如果苏燕出了事,我会一辈子都不原谅自己的!”
已经到了紧急关头,酷儿根本就不需要掖掖藏藏,有什么话就说什么。蕾蕾满腹酸楚:我们这样尴尬的关系怎么办?
蕾蕾开始一气之下答应酷儿离婚,但她接着就悔恨了,要是真的离了婚,我一个女人倒好说,兵兵呢?
蕾蕾能肯定,当她再嫁另一个门户,男人极有可能对自己好;但兵兵不是另一家的骨血,别人怎么疼爱自己的孩子?即使对孩子不错,但和另一个门户的孩子比较,绝对不是一回事!
蕾蕾已经见到很多了,特别前街玲玲婶子,带着自己的儿子改嫁;小的时候倒也不是很看出不同,但现在两家的孩子都长大了,问题也就凸现出来。
其实那个门户的儿子刚满二十岁,但玲玲婶子的儿子已经二十五岁了,已经是谈婚论嫁的年龄,那个男人却做出了让玲玲悲痛欲绝的事:给自己二十岁的儿子在城里买了楼房!
现在的孩子都喜欢到城里去买房子,玲玲的儿子也不例外;特别有一个现实问题:没有楼房女孩子就不愿意嫁给他!
他们就是一个普通人家,买一座楼就已经累得喘不过气来;已经买了一座,几时才能缓过气来给儿子买楼?
玲玲真的绝望了,她已经看透了,要想指望这个男人给自己的儿子买房子,老白了胡子也不一定能买上!玲玲婶子为此和这个男人吵了无数次,想为儿子争取,但可能吗?
所以,玲玲又回来了,带着自己的儿子;男人只顾了为自己的儿子着想,接下去就是为儿子找媳妇结婚生孩子,男人其实在牺牲玲玲的孩子成全自己的孩子!
这样的事实见多了,蕾蕾就不能不为儿子着想。现在,问题已经摆在自己的面前,苏燕生下自己的孩子,酷儿还能像现在疼爱兵兵?
这是天天在蕾蕾的脑子里转来转去的事情,一刻也不能让蕾蕾安歇。蕾蕾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所以她坚决不给酷儿手机!
“高酷儿,你觉得我能给你吗?而且,你是要给我的仇人打电话,给你不就是抽自己的耳光吗?”
这是不可辩驳的,蕾蕾说的更是真心话。酷儿又不说话了,蕾蕾的声音却越来越大,情绪越来越激昂,这个时候继续说只能更加激怒蕾蕾。
酷儿又点上了一根烟,使劲的抽,一口就看见一支烟卷进去了一半;烟头的烟火很亮,能看到酷儿的模糊影像。
一根烟卷很快就吸完了,就又点上第二根,第三根……一根接一根,酷儿的烟火就成了一个长明灯。
很长时间非常的寂静,所以就只能听见烟头刺刺拉拉燃烧的声音。蕾蕾的眼睛一动不动,没有意识的看着天花板某一个地方。
酷儿的烟火终于灭了,酷儿悉悉索索回到了床边。原来,酷儿没有穿鞋子,所以听到的声音就不刺耳。
酷儿已经来到了床上,但并没有倒下,而是来到蕾蕾的身边;酷儿开始说话了:“杨蕾蕾,我们还是不是夫妻?”
这似乎是在问一个傻得不能再傻的问题,截至目前,他仍然没有和蕾蕾离婚,你现在就想做苏燕的男人吗?!
蕾蕾拒绝回答。酷儿又说:“杨蕾蕾,我不管你说不说话,但我一定要说;我不想和你离婚,但你真的逼得我没有办法,那就怪不得我了!”
酷儿一个劲的吸烟,原来是为了下一个决心!蕾蕾就猛地坐起来,和酷儿面对面说:“你休想!苏燕算什么东西?你想把我们娘俩赶出去吗?”
“你明白!”酷儿很强硬地说:“这是你逼我这样做的,怪不得别人!我就是想打一个电话,你也和我对着干,这样的婚姻还留着干什么?趁早散伙吧!”
酷儿这是第二次说出离婚的事,不同的是上一次蕾蕾傻乎乎的同意了,而现在蕾蕾已经觉醒了,她不想让酷儿为所欲为!
“我还是那句话:坚决不离!你有本事就来吧,我现在什么也不怕了,大不了我们闹个鱼死网破!”
门铃响了!蕾蕾开灯,但随后酷儿给关上了,同时大声喊道:“爸爸,你不要管了,我们之间的事,你难道能管一辈子?”
“你这小祖宗!”传来的却是妈妈的声音。妈妈已经顶替了老头子,老头子的身体确实不能让妈妈放心,因为他撑不下来。
其实里面的开关多得是,关上床头灯却不能关上吊灯,蕾蕾的房间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