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说自己的衣装打扮,让酷儿作评论师。酷儿脱口而出:“行了行了,已经很好了,你赶快走吧!”
蕾蕾的心里酸溜溜的;其实,蕾蕾要不是为了伺候酷儿,她一定会打扮得漂漂亮亮,不比任何女人差。可惜最近一段时间,蕾蕾实在没有心绪精心打扮了。
蕾蕾在这一点上又输给了苏燕;蕾蕾是个要强的人,再也不能输给苏燕了!苏燕却对着蕾蕾摆摆手:“让你受累了,我会感谢你的!”
苏燕真的要走了,门外却响起了脚步声;高星宇的心里就是一惊,低声对苏燕说:“你什么也不要说,快点走!”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苏燕开门,高秋正要推门。高秋的后面就是拄着拐棍的老头子,酷儿的妈妈就在他身边。
“苏燕,你怎么又来了?!”高秋不应该说出苏燕的名字,不然她完全可以混出去。苏燕就大大方方的站住,说:“我来看看酷儿,这样有什么不对吗?”
有人来看病人应该是很荣光的事,为人处世不好的人是得不到这种荣耀的;苏燕这个名字在老头子的耳朵里就要飞出蛾子来了,能不知道?
“你就是苏燕?”高星宇正在叫苦不迭,老头子已经发话了;苏燕说:“是的伯父,我就是苏燕!”
苏燕虽然也没有见过老头子,但却是一对熟悉的陌生人。老头子定定的看了苏燕一眼,然后才说:“不错,你再等一会走吧,我有话说。”
这似乎早已在苏燕的心里,只是迟早的事。苏燕说:“伯父说的对,我也有话要对您说,见到您这是我的福份。”
不得不说,苏燕的小嘴很甜;苏燕回来了,蕾蕾却需要少说话:其实,公婆在场,蕾蕾就不想说话了。
再一个不想说话的就是酷儿了;显然,酷儿越来越清醒,但也就越来越不想说话了,只是轻轻的打一声招呼:“爸,妈,你们怎么也来了?我已经没事了。”
老头子“哼”了一声,这已经不错了,这是因为儿子大病初愈,才不去指责他。老太太看见酷儿眼圈就发红:“你这小祖宗!怎么不好好开车呢?你想把我俩吓死吗?”
酷儿命大,不然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这将是人类最大的悲哀,老太太心有余悸,这也是正常的,不然老头子早就嫌烦了。
“我没事……”酷儿只好又说了一句;高星宇说:“爸,妈,你们先坐下吧,这一路也够受的了吧?”
本来从家里到这里只是不长的路,但最近几天,这一路又开始大修路面,所以路就不再那么好走。两个人年纪大了,这一路的颠簸,老人不会好受了。
“没事。”老头子就这么个犟脾气,想做的事就什么困难也不会放在心上。其实,高星宇已经看出两位老人的疲态。
众人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来看酷儿,于是就少不了七嘴八舌问寒问暖。老头子听着声音减弱下去了,就说:“好了,你们都出去吧,我有话要对他们说。”
老头子在这里见到了苏燕,这是他没有想到的;不过也好,既然见到了就应该聊一聊。病房里只剩下四个人:酷儿和蕾蕾,老头子和苏燕。
蕾蕾本来可以不在这里的,但因为酷儿,蕾蕾就不出去。老头子也默许了,这样才成了四个人。
“说别的也没用,我就直说了吧;关于酷儿,我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你是不能对他这么好的。不过我也说过,鼻子丑不能割下来扔了。”
这句话成了老头子常说的一句“名言”,至少在这个问题上,老头子总会不厌其烦的叙述一遍。
老头子的话里有两层含义;蕾蕾爱酷儿这应该是天经地义的事,无可挑剔;苏燕对酷儿好,但是好得过分了,所以说是不应该。
鼻子丑不能割了去扔了,蕾蕾的体会特别深刻,她也是听得最多的一个;不能扔,当然就是把鼻子安在老地方,继续丢人现眼。
苏燕是一个聪明的孩子,这是老头子的判断;苏燕的话也证明了他的判断;苏燕说:“我知道您想说什么,但我和酷儿是相爱的,您应该体谅我们的感情。”
苏燕仍然坚持自己的底线;老头子就说:“说句粗鲁的话,大路上的漂亮女子一网能捞上一大群,我能让酷儿都带回家做媳妇?”
老头子尽量温柔,他听说酷儿又给苏燕打下了种子,于是只能忍住怒火,想平解决当前的难题。
“您也不要太为难了,我并没有过分的要求,酷儿是知道的;我不要求明媒正娶,只要我们能够证明我们是相爱的,也就够了。”
苏燕一口一个“爱”字,说的极其顺畅,但在老头子的嘴里就惜字如金,坚决不说这个字;老头子说:“这样的事,你爸妈同意吗?”
站在苏燕父母的角度,老头子觉得苏燕的父母也不会光彩;以己度人,他对酷儿外面有人感到羞耻,深恶痛绝。
老头子仍然耐住性子和苏燕交谈,只不过他走了迂回路线。苏燕说:“伯父,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我们相爱需要父母同意吗?”
苏燕的话绵里藏针,反戈一击,让老头子更是小心。虽然这个女子口口声声只要相爱就够了,但最后结局会是什么?他十分担心!
苏燕要比酷儿小得多,但酷儿已经被迷住了,只要他们有了孩子,苏燕就有了谈判的砝码,老头子的担忧就在眼前。
现在的人离婚比吃饭都要简单,慢说是酷儿和蕾蕾已经十年感情,就是六七十岁的人都会离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