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推断真的是,他或许可以让人去查查,虽然是大臣家的事他管不着,但是这混淆了世家血脉,对他可还是有点影响的,特别是被一些歪心思之人利用,“不管怎样,这事算是给了我们暂且缓和的机会,寒门对世家,是个漫长的路。”
“殿下,我们不能处于被动,要抓住主动权,过于被动太慢了,平阳侯家的这件事便是个好机会,殿下可以好好利用。”
“此话怎讲?”
“臣所言只是推断,殿下可以让人好好查探一番,若是真实,孩子的父亲可以用来做大文章,具体怎么做文章,还得看具体结果做方案。现在世家那边打头阵的就是平阳侯,若是殿下灭了平阳侯的威风,短时间内要安稳一阵,至少给了殿下实施新政的机会。”
不得不说沈砚的提议很是让萧澈动心,“好,孤让人查查。”
……
查处一件事很容易,但是要布局达到自己的目的便有些难了。
没等萧澈实施,帝王彻底病重了,萧澈直接停朝陪伴帝王。
在萧澈陪伴的第三日凌晨,帝王驾崩了。
丧钟响起的时候,天色还没亮,白初和沈砚还在榻上。
沈砚起身的动作有些大,白初一下子就醒了。
“发生了什么事?”被弄醒的白初第一反应就是出事了,不然沈砚不会那么大动作。
“丧钟响了,陛下驾崩了。”沈砚边回答边速度起身穿衣服。
“陛下驾崩了?”白初还有点迷糊。
“嗯。”
这声轻应让白初彻底清醒,帝王驾崩,所有人都要进宫的,命妇更是要进宫哭灵的。
白初当下也从榻上起身,却被沈砚阻止,“不急,你慢慢来,我先进宫,没得那么快让你们命妇进宫,你慢点收拾,我也在宫里安排一下,到时候你过去走个形式就行。”
“好,那你吃点东西去,不然要饿着。”
“嗯。”
……
帝王的身子早就撑不住了,二皇子逼宫那会儿就不太行了,也是帝王知道自己的身子不行,才兵行险着,逼两个儿子断出胜负,好稳定朝纲。
而今朝纲稳定,太子对朝政有自己的想法,并游刃有余,最后的时日对他也算是做到了一个儿子该做的事,帝王终于安心闭上了眼睛。
帝王病重,太子都停朝了,相关之事定是早就有安排了。
丧钟敲响之后,太子便吩咐人有条不紊的布置灵堂,布置得差不多的时候,朝臣们也差不多来了。
在朝臣们一一跪祭了帝王之后,太子当即吩咐各部为帝王行丧。
皇后娘娘协同太子妃以及后宫一众女眷跪在帝王的棺木前开始哭灵,同时下令让众命妇进宫哭灵。
一番折腾,待白初进宫的时候,已经快接近午时了,在宫女的引导下,白初去了帝王的棺木前跪了下来。
刚刚跪下来,旁边便凑过来了一人,白初转身看去,是乔倩。
“沈夫人,你有任何不适,你要告诉我,知道吗?”乔倩就是被派来看顾白初的。
虽然沈砚心疼白初,但是该有的礼节不能落下话柄,至少白日里该做的事得做全了。
“嗯。”白初轻应了一声没再说话,帝王棺木前,得肃然。
这一跪便跪到了夜色降落,太子妃那边派人来让各位夫人轮番去食用晚膳,毕竟人还是要吃的。
白初被安排在了最后一批,同乔倩一起。
夜里比较冷,太子妃很贴心的让众人披着大氅去跪灵。
白初是同乔倩一起的,吃了晚膳,乔倩领着白初就去了吃饭地方的偏殿,“沈夫人,今夜你就在这里休息,灵堂那边会有人在那里守着,不用你,我就不陪你了,你注意身子。”
“多谢。”白初没推辞,她这身子的确吃不消。
乔倩当下拜别便走了,而乔倩前脚一走,后脚一道身影落在了白初的面前,赫然是一日不见的沈砚。
一落地,沈砚就走向了白初,蹲在她面前双手按上了她的双腿,帮她按摩,满眼心疼,“是不是很累很不舒服?”
“还好,我没傻得直挺挺跪着,而是跪坐在那,除了腿脚有些麻,别的就都还好。”
“今日是第一日严谨些,明日就没那么严谨了,你不舒服就借口出恭离开,会有人带你休息,你别在那撑着,一整日你肯定吃不消,明日再熬一日,后日帝王的棺木就出殡了,到时候我让你送你回去,你在家等我。”
“好。”虽是跪坐,但半日对白初来说也是有些费劲的,毕竟她现在是个比较嗜睡的孕妇,也因此,此刻白初的脸上显着疲态,被沈砚按着腿,按着按着便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
沈砚看着心疼极了,当即抱着人去了榻上,随后吩咐人取来热水,他就那么给白初擦了擦以及手脚,给她除了外衣盖上被子,又帮她按了好久的腿,这才离去。
……
帝王的丧事办得很体面,亦办得很顺畅,没有任何的动乱。
丧事办完后,萧澈放了满朝文武一天假,让所有人都回去好好休息。
沈砚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申时,白初是早上辰时回来的,虽然夜里在宫里偏殿里睡觉,但不太好早上睡太迟,特别是今日帝王棺木出殡,白初更是半夜就起来了。
因此回来后简单用了些东西,直接上了榻倒头就睡,而这一睡直接睡到沈砚回来听到动静才悠悠转醒。
一睁眼便对上了沈砚的双眸,白初当即依恋地钻进了沈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