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劳了。”说着彭奎又对白初行了一礼,是真的将感激写在了脸上,行了一礼就转身在前面带起了路,不给白初回礼的机会。
黄太医招待了白初一声就跟着走进了将军府,一进将军府的大门黄太医就与彭奎说道了起来,“我早几日就说你该将这胡搅蛮缠的妇人给赶走,你总是说不理,看看她都干得什么事,说得什么话,白猫愣是颠倒成黑猫。卢浩也算是一表人才,是个好苗子,怎么就有这么一个胡搅蛮缠的母亲。你今日只是吓走了她,回头她怕是还要搞事,你得想办法治治,我看直接报官就不错。”
黄太医这是真的当彭奎是朋友,那叫一个焦虑担心。
“你以为我不想?媛媛不让,今日要不是她生事,就只在门口像前两日那样喊喊,我是不会搭理她的。”
“媛媛这莫不是还惦记卢浩那小子不成?这哪里还能过下去,要不是你回来得及时,媛媛现在命怕是都要给他家折腾没了。”
“媛媛现在这样子,我除了顺着她还能怎样?那小娃娃弱得很,我真怕哪日经不住这世间的苦去了,我的媛媛要怎么办啊。”此刻的彭奎就是一个害怕失去爱女的老父亲,“我当初真的是不该同意,哪曾想……”
彭奎满满的懊悔,然如今这些懊悔又有什么用?
“不提这些,现在已经这样了,最关键你得弄清楚媛媛怎么想,这事才好解决。”
“那孩子总是喜欢把心事藏着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个大男人,就算是父亲,她女儿家怕是有些话也不愿意跟我说……”
说到这,彭奎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停下了脚步。
彭奎这一停下,黄太医以及跟在后面略慢几步的白初纷纷都停下了脚步。
白初一路听着黄太医和彭奎两人言语,不多言,只静默跟着走,突然彭奎停了下来,还用极其火热的眼神看着她,看得她有些懵。
“彭将军?”
彭奎搓了搓手显得有些紧张无措,“沈夫人,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倒不是彭奎觉得随意找个女子就行了,而是白初是救彭媛的人,听丫鬟说当时情况紧急,是这位夫人劝导激励了他的媛媛,才让他的媛媛撑下来,如此要是真的找一个人,就非白初不可了。
也不是之前没想到,只是不好去麻烦人家,今日刚刚好就在,也刚刚好说到了,真的是刚刚好。
“彭将军请说。”看彭奎的模样,再结合刚刚彭奎的话,白初隐约猜到了什么,但是有些事不能她开口,否则就显得她目的不纯。
彭奎又猛搓了搓手,这才一咬牙说出了口,“我家媛媛是夫人救的,这份情彭某一直记在心里,媛媛遇人不淑,遇到了一个不好的人家,被害成如今这般模样,我现在不知道媛媛到底怎么想的,不敢太刺激她,所以就没处置那一家人,能不能请沈夫人帮忙探探媛媛的口风,再劝劝她,让她好好活着,告诉她一切有我。”
这是一个来自父亲沉重的爱,是白初没有感受过的,因为她自小就没有父亲,白初的心一下子就被触动了,“好。”没有多想,白初直接应了一声。
白初答应得太快,彭奎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随即开心地笑了,像个孩子,“谢谢谢谢,多谢多谢。”连话语也有些语无伦次。
白初没有言语,浅浅回了一笑,带着只有她自己知道的羡慕和心酸。
……
彭媛还在月子里,不能受风,这个时候天气也凉了,白初见到彭媛的时候,只见她整个人靠着床架子半躺在榻上,眸色无光,面色饥黄,整个人瘦得就只剩下一副骨架子。
几乎是看到的瞬间,白初就明白了彭奎的一片慈父之心。
屋子里没有孩子的身影,大概是被放到了别处。
大概是听到了动静,靠在床架子上的彭媛眸色里微微聚了光朝着门口看来,许是见到今日多了一个人,微愣了一下,随即一下子就想起来对方是谁了,实在是记忆太深刻了。
“大夫。”彭媛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白初,只喊了一声大夫,而这一声足以让众人知道她喊得是谁。
瞧着彭媛还记得白初,更是主动先开口喊人,彭奎那叫一个激动。
“媛媛,这位是从二品内阁学士沈砚的夫人白初,也是救你的大夫,你喊一声沈夫人就好。”彭奎开口给彭媛介绍。
这一介绍直接让彭媛愣在了那,沈砚她是知道的,关于沈砚的夫人她也有所耳闻,却是没见过,更不知道这位竟然开了药铺子,这完全就不是京都城里墨守成窥的那些个贵女会做的事。
“你不是一直肚子不舒服,沈夫人对女子病灶甚是擅长,今日我去给镇国公世子夫人看病的时候恰巧碰上了前去看诊的沈夫人,交谈了一番,便邀请了她过来给你看看,对症下药让你能好得快一些。”这话是黄太医说的,算是解释了白初的到访。
“沈夫人。”彭媛重新喊了一声,没能起身,直接在榻上对着白初抱了抱拳,用武将的方式跟白初见了礼。
“彭小姐客气。”白初福身回了一礼。
白初喊得是彭小姐,一个许久没人喊彭媛的称呼,让彭媛愣了愣,更是张了张嘴,似是要反驳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最后就那么默认了这个称呼。
“我去看看小娃娃,媛媛你就让沈夫人看看,有什么具体哪里不适,都跟沈夫人说说,好对症下药。”
本来黄大夫是跟着来学习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