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立刻让董贵躺下休息,一番嘱咐后将人交给了大夫,至此,提了好些日子的心也总算平静了下来,又仔细问了大夫好几遍,确定不会再昏迷,才算大大松了一口气。
董贵醒了,不仅靖安侯来了,府里的几个幕僚也来了,以至于此刻董贵躺下靖安侯出来后,他们立刻上前关心。
得知董贵的确没事了,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然后一人道:“既然世子醒了,侯爷,那个冲喜是不是就不需要了?”
这话一提起,靖安侯立刻就想到了跟陆琦玉的婚事。
“是不需要了。”靖安侯沉着脸说了一句,“但就这么直接出尔反尔对名声不利。”
“这个侯爷倒是不用担心,就说世子爷醒了,身子不利落,需要好好休息,不能举办婚礼,昏迷的人冲喜就算了,人都醒了哪里有不参加婚礼的道理。另外,侯爷可以说世子爷不同意,侯爷怕世子爷激动伤势不好,只能答应。陆家现在穷途末路,侯爷随便许一点好处这事就过去了。”
幕僚这么一说,靖安侯立刻就觉得甚好,至少名声不会太坏,就是有谁想说什么也不敢明面上说什么。
“这事就交给你去办,务必要办好了。”
“是,侯爷。”
……
靖安侯已经好些日没有吃好喝好睡好了,这会儿董贵醒了确定了无大碍,他整个人就那么放松了下来,而一放松下来整个人就显出了疲惫感。
当下靖安侯便直接回房去休息了,打算睡一会儿调整一下状态再做别的事。
许是太累,靖安侯躺下没多久便入眠了,而就在他感觉刚睡着的时候,响起了一阵吵囔声,一下子就将他给吵醒了。
他还没有来得及发怒,屋子的门就被撞开,管家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侯爷,侯爷,出事了。”
一听出事这两个字,靖安侯一下子就不好了,“是不是世子又昏迷了?”
说着,靖安侯连衣服都不顾上穿,直接往身上一披就要往外去,却是被管家即是喊住。
“不是侯爷,是二夫人,舅老爷杀上门来了,跟二夫人吵了起来,还捅了二夫人一刀,二夫人浑身是血。”
一听不是董贵的事,靖安侯一下子淡定了,也不往前走了,却也没回去榻上,而是站在那慢条斯理地穿起了衣衫,一张脸拉得老长,“邵从是怎么到府里的?不是说家里落败被打断腿在街头过活?这样的人怎么进府的,你们都是做什么吃的?”
邵家的事来的太快太猛,没有给他半点反应的时间。
若是当年,他得极力挽救,但现在,完全就是吃力不讨好的事,完全没有必要去躺那一趟浑水,没把二夫人赶出门就是他最大的仁慈了。
本来也准备稍稍做做样子,哪里知道董贵出事了,这几日他都没那个功夫去管,却不想邵从那个疯子竟是闯了他府邸戳了人,还好这是二夫人,要是他怎么办,太危险,得处理了。
“人控制住没有?”
“回侯爷,控制住了。”
听到这话,靖安侯松了一口气,而此时也已经整理好,“走,前面领路。”
“是。”
……
虽然现在二夫人不受侯爷待见,但是也不是能出事的,
好在因为世子需要照顾的原因,府里住着好几个大夫。
以至于二夫人这边刚被捅了一刀,那边就来了人,一边控制住了邵从,一边让人去请大夫。
靖安侯来的时候场面已经得到了完全的控制,邵从被人压着摊在二夫人的院子里,二夫人也已经被包扎好,一张脸雪白雪白的。
“邵从,你好大的胆子,善闯侯府,伤我府中之人,还是你自己的姐姐,你是怎么下得了手的?”
靖安侯上来就是一声呵斥。
“自己好吃好喝,我在外面像狗一样乞讨,我没有这样的姐姐,要不是她得罪了人,我能变成这个模样?能吗?”邵从满脸恨意地看着二夫人。
“喊什么喊?你蓄意伤人,是死罪,本候已经让人去通知官府了,你好自为之。”
一听靖安侯这话,二夫人挣扎着冲了过来,“侯爷,侯爷,不能把从儿送官,她是妾身的弟弟,妾身唯一的弟弟啊,侯爷你开开恩,妾身不计较,不计较这一下。”
靖安侯嫌恶的一把挥开了二夫人,二夫人一个不甚摔倒在地,腰上鲜血横流,“喊什么?再喊连你一起送去,要不是你拎不清,能变成现在这样吗?”
靖安侯没有证据,但他就是知道是沈砚,整个江州城找不出一个这么暗地里伤人的,还不给人任何退路。
邵从恨二夫人对他不闻不问,怒得捅了二夫人一刀,但那是他们姐弟的事,怎么就能让靖安侯这么欺负他受伤的姐姐。
“董阳平,你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这些年我没少帮你,我爹没少帮你,我家出事你就这么看着,还这么对我姐姐,你狼心狗肺,你不是东西,你不得好死。”
邵从知道自己不会有好下场了,也活不久了,破罐子破摔直接骂出了口。
“闭嘴,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骂本候?管家,立刻让人将邵从送去官府,就说蓄意伤人。”
“是。”管家哪里敢违背靖安侯的意思,立刻就开始安排。
“不要,侯爷不要,我就这么一个弟弟,侯爷你开开恩。”眼见着邵从要被拉走,二夫人爬去了靖安侯的身侧抱住了他的腿一个劲的求着,“侯爷,求求你不要,求求你……”
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