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对于王匡丝毫不在意,傲然道:“他便是不高兴又能怎的?若是不听大哥的号令,俺就宰了他!”
关羽笑着摇头道:“哪能如此?他身为郡臣,官位不低,虽说是主公的属下,可是就算他犯了什么事,要处置他也必须经过朝廷!否则的话,授人以柄,对主公将非常不利!”
张飞扬了扬眉毛,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
话说王匡,在刘闲这个正牌太守来了之后,只好领着手下亲兵家眷收拾行李搬离了府衙,搬回到城中他自己的府邸中。
王匡在大厅上来回踱着步,神情十分懊恼的模样。
停下脚步,看向方程,没好气地道:“你是我的军师,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方程抱拳道:“那刘闲占着太守的名分,又有那么多的官兵将士,而且领头的几员大将均好似远古魔兽凶猛异常!因此我们根本不能明着跟太守做对!”
王匡没好气地喝道:“难道就让他这样骑在我头上耀武扬威吗?!”
随即十分懊恼地道:“今日他竟然当众羞辱于我,叫我给个下人赔礼道歉!这口气我如何咽得下去!”
方程抱拳道:“大人,只有暂时忍下这口气,才有可能扳倒他啊!”
随即有些庆幸地道:“虽然不知道方悦将军为何没有与太守照面,但也幸好如此,否则今日局面只怕就无法收拾了!”
这时,一名军官匆匆进来,朝王匡抱拳禀报道:“大人,方悦将军回来了!”
王匡眉毛一扬,叫道:“快叫他进来!”
军官应诺一声,奔了下去,不一会儿身着甲胄披风风尘仆仆的方悦便快步进来了。
一见到王匡,立刻抱拳拜见:“末将拜见大人!”
王匡没好气地道:“你总算回来了!”
随即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没有与刘闲交战吗?”
方悦道:“回大人的话,末将按照大人的军令埋伏于鹿肠山专候那刘闲。然而,然而当时却发现对方人多势众,兵力远远超过了我军,末将只怕有所闪失,所以没有行动。”
王匡方程恍然大悟,庆幸不已。
方程道:“好在方悦将军临机决断,否则的话,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随即关切地问道:“方悦将军,刘闲他们没有发现你们吗?”
方悦摇了摇头,道:“我军隐匿山中按兵不动,对方没有发现任何端倪。如今各营官兵都已回到了营地。”
方程点头道:“那就好!”
王匡没好气地道:“好什么好!若不能扳倒刘闲,岂不是要我仰人鼻息?”
方程抱拳道:“属下倒是有一个计策,或许可行。”
随即便将他的谋划详细说了一遍。
王匡眼睛大亮,连连称赞:“好计策!好计策!”
哈哈一笑,傲然道:“哼!俗话说得好,强龙不压地头蛇,他刘闲想在河内立足,那是做梦!”
刘闲翻看着王匡亲自送来的许多资料,眉头紧皱。
因为根据这些资料反应的情况,河内郡亏空巨大,别说是给他提供助力了,只怕还要他拿出无数钱粮去填这个大窟窿!
刘闲抬起头来看向恭立在下方的王匡,没好气地道:“河内郡是天下有名的富饶大郡,怎么会出现这么大的亏空?”
王匡垂着头,躬身抱拳道:“大人明鉴。河内郡虽然是富饶大郡,然这些年天灾不断,不久前又有黄巾贼军闹事,河内郡的储备早就消耗殆尽,若非向民间大户借用钱粮,只怕早就撑不下去了!”
顿了顿,又道:“大人来到,属下由衷高兴,这个大窟窿终于有望填上了!”
刘闲哭笑不得。
看着手中的资料思忖片刻,问道:“现在已经是年底了,为什么今年的赋税还没有征收上来?”
王匡抱拳道:“回大人的话,并非是属下不想征收,实在是民间连遭天灾**已经疲敝至极,下官不忍再向民间征收税赋!因此,在大人来到之前便已经派人前往洛阳请求朝廷免除河内郡三年的赋税!”
刘闲一呃,只感到头大如斗。
看了王匡一眼,道:“没什么事了,你退下吧。”
王匡躬身应诺,退了出去。
从大厅出来,王匡扭头朝厅上看了一眼,面露得色,冷冷一笑。
刘闲看着手中的资料,心情十分郁闷,先前得封河内太守的兴奋心情早就荡然无存了。
关羽眯着丹凤眼道:“这个王匡所言不实,只怕是在故意与主公为难!”
郑臣深以为然,朝刘闲抱拳道:“大人,就下官所知,这几年虽然遭遇了些天灾,可是对河内郡影响却不大,钱粮税赋虽然有可能减少了一点,但绝不会向王匡所说的那样出现如此巨大的亏空!”
“另外,之前黄巾贼军虽然也出现在河内郡,然还未造成多大的破坏便因为张角等贼军主力溃败而自行溃败了,因此黄巾贼军对于河内郡的破坏也非常有限!”
顿了顿,皱起眉头,“按照下官的估计,河内郡不仅不应该有亏空,应该还有相当的储备才对!”
刘闲皱了皱眉头,骂道:“这王八蛋是故意为难我啊!”
随即疑惑地问道:“可是进城当天,我军就接管了府库,府库里确实没有任何储备啊?”
关羽道:“只怕这王匡根本就没有把钱粮放在府库之中。”
刘闲点了点头。
张飞终于按捺不住,怒叫道:“我去把王匡那厮抓来狠狠揍他一顿,不怕他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