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太后冷笑一声,正准备嘲讽对方一番。
突然发现对方竟然身穿着刚才刘闲穿的那件披风,不禁一呆,随即勃然大怒道:“本宫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多嘴!”
貂蝉并不在意,微笑道:“太后娘娘无非是寄希望于天下有人能够匡扶汉室还神器于皇帝陛下。”
何太后神情一动,没有说话。
貂蝉继续道:“恕我直言,天下已然大乱,不会有谁是真心想要扶汉的!即便是之前貌似忠良的王允,还不是利用皇帝成就他自家的威望,这一点娘娘想必深有体会。”
何太后不禁皱起眉头来。
“至于汉室宗亲,刘表、刘焉当董卓入洛阳之时,竟然无动于衷,只怕早有不臣之心。”
“东方众诸侯又如何呢?先前董卓退往长安之时,有人盗出玉玺献于孙坚。而刘表便因此攻伐孙坚,两家交兵,如今依旧纠缠不休,俨然两头争夺食物的恶犬。”
“那玉玺辗转落入袁术手中,袁术便起称帝之心。而袁绍竟然派人向袁术索取玉玺,其目的为何,不言自明。”
“至于曹操,以父丧为借口攻伐徐州,丝毫不念同僚之谊,也不顾朝廷法度,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如此这般,可见这一众诸侯都在想着如何君临天下,谁还把大汉朝廷放在心上?”
“娘娘,试想一下,若你们和朝廷落在这些诸侯的手中,他们是会将已经到手的权力和土地交给朝廷,还是会利用朝廷而达成自己的目的?”
何太后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想要反驳,却又无从反驳。
貂蝉叹了口气,道:“汉失其鹿,群雄逐之,如今的天下再也回不去了!”
何太后脸色非常难看,看向貂蝉,没好气地道:“你特地跑来说了这许多的话,就是为了来讽刺本宫吗?”
貂蝉正色道:“我绝无此意。其实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汉。”
何太后一脸冷笑。
貂蝉从袖笼中取出一块令牌递给何太后。
何太后不解,从貂蝉的手中接过令牌。
一看之下,面色一变,看向貂蝉,难以置信地问道:“你是影凤的首领?”
貂蝉点了点头,道:“影凤从来都是为皇家效力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了维系大汉神器!”
何太后一脸狐疑地看着貂蝉,把令牌还给了她,问道:“既如此,你刚才那番话又是何意?”
貂蝉收好令牌,道:“我只是要娘娘明白当前的情况。如今这种情况之下若还想像过去那样恢复大汉皇统可说是绝无可能了,除非另辟蹊径。”
何太后何等精明,立刻听出貂蝉话里有话,说道:“你有话就直说,不需拐弯抹角!”
貂蝉看了看门口,见一众宫女都在门外,便朝何太后凑近了一些,压低声音道:“如今汉中侯也姓刘,娘娘可想过,完全可以拥立汉中侯为帝?”
何太后一呆,怒道:“是否汉中侯叫你来说这番话的?”
貂蝉摇了摇头,道:“娘娘不需意气用事。且听我把话说完。若娘娘执意不肯,就当我从未说过这番话就是。”
何太后哼了一声。
貂蝉道:“正如我刚才所言,当今天下,娘娘想要让已经毫无实力的皇家重新获得权位,可说是毫无可能的。”
“如今的皇家,其实已经沦为了各家争夺的战利品,在还未失去利用价值之时,还能保全性命。可是一旦失去了利用价值,就别说什么皇家的权位了,只怕连性命都无法保全。”
“而拥立汉中侯为帝位继承人,则可立刻改变这种状态。”
“若汉中侯继承皇位,则依旧是大汉皇帝,大汉神器不至于落入异性之手。不仅刘姓江山得以保全,而太后的地位不仅不会动摇,还能进一步巩固。”
“至于太后的儿子,自然成为亲王,在新帝的保护之下,可以安享荣华富贵,不必担心其它。”
“如此一举数得的好事,太后以为如何?”
何太后紧皱眉头,不过看其眼神,明显已经心动了。
何太后想到当前的天下乱局,不禁觉得似乎也只有貂蝉的这个办法是最为可行的了。
随即却想到一个问题,看向貂蝉,道:“可是汉中侯虽然姓刘,却与皇家并无关系,此事……?”
貂蝉微笑道:“所以我们在劝进之前,还要预作一些铺垫才好。”
随即便将她的想法说了出来。
何太后面露喜色,点头道:“这却是个办法。就这么办。”
阿切!刘闲回到住处,突然打了个喷嚏,摸了摸鼻子,嘀咕道:“不会又是谁在背后骂我吧?”
随即笑道:“当今天下会在背后骂我的人肯定不在少数。”
摇了摇头,径直回卧室睡他的大头觉去了。
两天之后,刘闲领着一部分兵马踏上了返回洛阳的归途。
洛阳,比之一年前更加繁荣热闹了,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自不必说,而且每天都有许多百姓从外地迁徙来洛阳定居。
在这个乱世的天下,洛阳已经变成了许多人向往的安宁乐土了。
在洛阳城周边,卫星城镇星罗棋布,原本这些地方是用来安置从北边逃难来的难民的,不过如今也住下了许多主动迁徙过来的百姓。
不过在这一片祥和富饶的气氛之中,却也不是所有人都拥戴刘闲,这不,在一座豪门大户之内,许多身着绫罗绸缎的人物就聚在一起,一脸仇恨地讨论着刘闲的事情。
为首者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