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玉门此刻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乱糟糟的心态。
他现在甚至是提不起力气杀人。
同样,王润莲这么一个‘外人’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态。
他和林渠、拓跋涛二人不同。
这二人因为原来门派的原因,只能投靠关玉门。否则的话让别人知道他们的身份,怕不是活不过三天。
更不要说现在又牵扯进来了帝国皇帝自己犯贱炸开大堤水淹百姓的事。更是让二人彻底的无法回头了。
可是王润莲不一般。他自己出身不算是大富大贵之家,不过也是那种有个五六百亩地的小田主。
他出身清白、自己文采也高、性格也好。以后难保不会平步青云踏入内阁。犯不着为了此事冒险。
可是关玉门却相信他一定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
当然。他这么做有底气。他的宿命通可以观过去未来的运势。王润莲身上的那祥和而又磅礴的运势代表着一切。
“综上所述……”杨思说完之后。关玉门强笑了一下喝了一口酒。“我们豫州的勋贵莫名其妙的捅破天了。天罚降下来了。”
王润莲突然望向关玉门:“什么话?你捅破了天,能不干我的事吗?没退路了,这个案子必须彻查到底!”
王润莲的表情同样是显得极为的愤怒。握着拳头砸着桌面。语气有些嘶哑的望着他。“我管的县和你正是挨边都受到了祸事。”
“这可是几百万生民啊!千秋之罪呀……”
“如此伤天害理,遍翻史书,亘古未有!任谁也想不到……”
王润莲没有接着说下去。但是关玉门的双眼此刻却越来越明亮了起来。同时神情一震。道:“润莲兄。这可不像你能说出来的话?”
王润莲冷冷的道:“此一时彼一时。如果咱们没有发现北镇抚司的印记的话,你也有退路,我也有退路。可是现在知道了,这案子不一查到底,他们便会以诬陷官家的罪名,反过来对付。到了这一步,只有背水一战了。”
“兄长!你实在是把我王某人看的太低了!”
关玉门此刻心中一阵激动,同时也冒出一丝内疚毕竟对方于自己相识的时间还是少了些:“识人难哪。润莲兄,你知道我昨天晚上是怎样看你的吗?”
“怎样看我了?”
关玉门道:“活的太软了、同样也太古板了!”
王润莲苦笑了一下:“活在世上,哪有活的‘不软’不古板的人。”
“软弱也有真君子!”关玉门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想法。
“对了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王润莲一字字的道:“除了不让我过问这事之外。”
关玉门不在说话了。虽然说对方选择和他们站在一起让关玉门非常的高兴。可是临末了了。关玉门却狠不下这个心来。
只见关玉门倒了一杯酒。十分严肃地站了起来:“交友无不如己者。我关玉门毛躁这么多年,除了这些发小之外。说句惭愧的话,我也实在是瞧不起天下任何人!这次到京城我却十分幸运,交上了你王润莲!你可以寄心腹托死生!而我太毛躁了。很难做到。”
王润莲的表情显得极为激动。他做事向来有古君子之风。而君子最讲究一个知己。他关玉门出身显贵,且实力冠绝当世。能与自己相识,王润莲也觉得极为荣幸。
关玉门一向很少看得起人。正确的说除了张三丰和他那为了帝国征战一辈子的父亲之外。关玉门就没有正眼看待过任何一人。此时望着王润莲。也不禁由衷的感慨了起来。
“我真是没有想到。我关玉门居然有朝一日能认识你这样的知己。”
“贤者润莲,我……不如你。”
“我也没有想到我王润莲居然有朝一日会站在‘反贼’的立场上对抗帝国皇帝!”王润莲笑了起来。
接着。他就开口问道:“现在我觉得咱们应该上书直问朝廷的意向。以此来确定下一步的局势!”
既然绝对上船了,那就没有任何后悔一说。
他王润莲别看平常的时候温文尔雅的模样实则骨子里也是充满了执拗。
关玉门闻言点了点头。随即冲着陈式和杨思说道:“把润莲兄的家人悄悄接到豫州安排好!”
“这个我去办!”杨思此刻也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怎么。脸色通红,并且还充满了狰狞可怕的笑容。
“顺道。我打算去看看隔壁几个州郡的老朋友们。这么多年不见面了。聊聊不多。呵呵呵……”
关玉门满意的点了点头。
“信我来写。我想我爹的薄面依旧是还在吧。呵呵。”
他们豫州之地的勋贵们要的是什么?
其实要的就是一口气,要的就是公平的对待!
他们祖上都是为了国家立过功的,到了他们这一辈,安安分分的镇守边关,日复一日的练兵。不论朝堂上皇帝重用的文官们对于他们有如何的挤兑,其实一切都在忍耐范围之内。
他们谨记的就是按照祖上的规矩,日复一日的训练,保境安民。
而前些日子好不容易接到了旨意,说要北伐打一场大仗。顿时他们这些勋贵子弟就极为兴奋的枕戈备战,
并且十数年如一日的怨气也消失的七七八八了。毕竟这在他们看来,就是皇帝陛下心里其实还有着他们。
可是没多久,象征着皇家脸面的北镇抚司居然就当着他们的面做出了这等事情。
来自豫州的将士们骤然醒悟了过来,帝国内部,文官常年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