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趟宣府之行,随弘治皇帝而来的大员。
兵部尚书马文升未曾到来。
原因是,他太老了!
但兵部左侍郎熊绣来了,兵部郎中兼武选司主事李永敷来了,兵部郎中兼武库司主事王永善来了。
除此之外,司礼监掌印太监陈宽,司礼监秉笔太监李荣,司礼监随堂太监钱玉,三位司礼监的大佬也来了。
五军都督府大都督英国公张懋,中军都督府左都督成国公朱辅,后军都督府左都督镇远侯顾仕隆,以这三位大佬为首,来的人更多。
但最多的,还是各营卫,以及各勋贵参与校阅之人。
很不幸,除了几位实在老得不抗揍的人之外。
其他人统统挨揍了!
什么虎贲卫的都指挥使,羽林卫的指挥同知,后军都督府的都督同知、都督佥事,各路总兵、副总兵、参将、游击将军,包括了兵部的某司干吏,或者是兵部尤其看重的人才等。
统统挨揍了!
每人一双熊猫眼!
偏偏,大家见到相互问好的时候,还嘻嘻哈哈。
“老兄,你好啊!”
“哎呦,老兄,你也好!”
“你这熊猫眼咋回事?”
“唉,昨晚没睡好,就成这样子了!你呢?”
“本将昨晚也失眠了啊……每每想到宣府之外还有鞑靼人骚扰,本官就揪心不已,坐不安稳、睡不安眠……”
“哎呀,知己啊!本将亦是如此!”
“本将觉得,所谓的金腰带……无非是虚名而已!反正韬略、骑射也已经考过了,本将心忧防务,就先回边关;待下次相见,再与兄台痛饮!”
“唔,这么一说!本将也有同感啊!走,与兄台一同走!”
旁边的人见状,心里也活动起来。
好像……
本官也没什么事情了?
本将也没什么事情了?
本小公爵也没有什么事情了?
本小侯爷也没有什么事情了?
本少爷也没有什么事情了?
反正,宣府已经来过了!
遇上个猛人在此,拿头名的几率也不存在了,挨揍就挨揍吧!
又不是我一个人挨揍!
走了!走了!
于是!
忽然,一大堆人就要走了!
待弘治皇帝与兵部诸位大臣,英国公成国公镇远侯几位大佬见面的时候,弘治皇帝也惊呆了!
什么个情况?
难道,是传染病?
还是见鬼了?
怎么张懋、朱辅、顾仕隆、熊绣、李永敷、王永善,连同陈宽、李荣都得了熊猫眼?
咦?
钱玉你怎么回事?
你怎么除了熊猫眼之外,鼻子歪了,嘴巴也破了?
弘治皇帝询问:“钱玉,你怎么回事?”
钱玉支支吾吾,好半天回答:“陛下,奴才昨晚不小心摔的……”
弘治皇帝又问:“张爱卿,朱爱卿你们呢?”
众人齐声道:“臣……睡觉醒来就这样了。”
弘治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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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当然是朱厚照做的。
到了下午,当他揍完李牧剑之后。
顺手传了几手剑法,就天黑了!
朱厚照郁闷起来。
怎么才揍几个人,天就黑了?
唔,身边有两个拖油瓶,速度太慢了!
算了,晚上本宫一个人行动!
于是,到了晚上之后。
朱厚照随意换了个衣衫,找块布蒙脸,就开始揍人。
这厮第一个就串入了弘治皇帝的帐篷。
差一点就被影卫发现了。
躲了小半天,才悄mī_mī地溜出去。
这才拍着胸脯后悔起来。
本想先找大官来揍,没想到最大的官是本宫老爹。
这个可不敢揍!
这是忤逆!
算了!
挨个捋过去!
朱厚照是走运的!
他一身神出鬼没的轻功,连影卫都不曾发现。
其他人怎能发现?
又兼他第一个进入弘治皇帝的帐篷。
恰好,所有的大官都住在附近。
于是,一找一个准!
这一次,他第一个就进了朱麟叔父朱凤的帐篷。
刚想着熟人不好开打。
但转念半天,忽然就想起来。
白天都揍了一圈,是人都知道是本宫出手了。
晚上都揍一遍又如何?
更何况,这个家伙阴阳怪气,本宫不喜欢!
揍他!
于是,果断两拳下去。
朱凤也不愧是武勋家族的干将,一下就醒了。
唬得朱厚照连忙补上一掌,直接拍晕了事。
下一个,就到了成国公朱辅的帐篷。
好吧,弟弟揍了,怎能放过哥哥。
心里默默给朱麟道歉,然后痛快就是两拳。
紧接着,一缕轻烟飘荡了整个校场。
就连英国公张懋、镇远侯顾仕隆也不曾放过!
也是定国公徐永宁实在是年纪大了,朱厚照一怕此老扛不住,二怕此老老而弥坚,受不了刺激拿刀抹脖子。
事情就真闹大了!
随后,朱厚照就发现了此行的主要目标——司礼监随堂太监钱玉!
揍了两拳之后,实在不过瘾!
又怕一拳直接打死了……干脆,拿起桌上的砚台就是一拍!
迷迷糊糊的钱玉,立即晕了过去。
倒是去了司礼监掌印太监陈宽处,朱厚照一巴掌将陈宽拍醒,然后就问他:“陈公公,本宫什么时候得罪了司礼监?”
陈宽只迷糊了一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