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昹忽然出现在经筵讲堂,忽然就把脸送过去,让朱厚照莫名其妙打了一回。
着实没人能想到!
朱厚照心情极其舒畅!
劳资以后出宫玩,谁还敢叽歪?
无须本宫亲自反驳,自有儒家之人会帮本宫出头!
妙啊!
但他愉快地出了宫,自由自在地开始溜达。
却根本没想到……
此时的华昹,脸如土灰,整个人都痴了!
对于一个御史来说,尤其是负责巡城的御史,太子殿下的所作所为,他岂有不知之理?
他为了本次经筵,可是卯足了劲!
为的,就是太子殿下!
这个殿下如此顽劣,若是本官能劝得太子殿下低头服输,甘愿好好学习的话。
本官之名,岂非很快可以传遍士林!
那个时候,外放封疆大吏,内入阁臣辅政,岂非很快可以到达人生巅峰?
但事情不对啊!
太子殿下……
不对,都怪杨廷和那个狗东西!
只要本官不断诵读《劝学》,弄得太子殿下不耐烦。
这个时候,本官不就有了话语权?
这个时候,本官不就有大把的理由喷他?
大汉张苍,不就是借景帝的名头上位?
为何,本官就不行?
都怪杨廷和!
这个狗东西,为何会赞同太子!
对了,他是太子的老师!
他看出本官要借太子博清名的心思了!
杨廷和,你个王八蛋!
你不知道阻人升官发财,如杀人父母?
本官记住你了!
我们不死不休!
但杨廷和深深地看了华昹一眼,如同给华昹浇了一盆冷水,让华昹瞬间清醒过来。
“华御史,经筵之讲,华大人以后慎入罢!”
轰!
华昹如被雷劈,嘴巴张得老大,慢慢地,脸色开始扭曲起来。
他发出如野兽般的低吼:“杨学士何意也?”
嘿嘿!
杨廷和根本不鸟他!
一个即将臭大街的家伙,马上会有无数人去踩他,杨廷和这等志存高远的人物,岂会和他一般见识。
杨廷和肃容,躬身,然后对弘治皇帝道:“陛下,经筵已毕,还请陛下回宫。”
弘治皇帝眼神忽闪忽闪,最终还是不曾说话,默默地走了出去。
身后传来众多翰林的声音:“恭送陛下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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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宫,朱厚照就像进入水中的鱼。
不但自由自在,心情也更加愉悦。
他隐隐约约猜到华昹的举动,却丝毫不以为意。
被人喷得多了!
他早免疫了!
倒是以后可以光明正大出宫,真是一件大喜事!
出了宫,他就带着张荫去锦衣卫。
牟斌刚好在。
两人也算搭上了交情,所以牟斌现在也能和朱厚照寒暄几句。
待进入了私密的地方,朱厚照先郑重道了一番歉。
唬得牟斌手脚都没地方放。
一个威风八面的锦衣卫指挥使,反而像犯了调皮捣蛋罪的小屁孩。
朱厚照微微一笑,道:“前番欠牟指挥使的银票,本该用宝钞还。但欠了人情,本宫决定换一种方式。”
掏出一沓崭新,散发着墨香的银票子,递给牟斌。
“这是本宫指使人开的钱号,一两银票兑一两银子,童叟无欺。”
“若牟指挥使信得过,这两万两千两银票,就归属于牟大人了!”
开钱庄的事,朱厚照不想隐瞒牟斌。
再说,人家是锦衣卫大当家,天下又有几件私密能瞒过去。
所以,打了招呼反显胸襟。
起码,有人不开眼的时候,锦衣卫还能暗中协助一把。
再加上,锦衣卫资金调动该多频繁?
锦衣卫的放贷资源,又掌握多少?
这是个大客户啊!
倒是牟斌眼前一亮!
他温柔地抚摸着手上的银票,银票纸质略硬,摸上去微微膈手,很是舒服。
以他的经验,一眼就看出了银票的价值。
这是市面上从不曾出现的纸张。
就这,谁要能模仿出来……简直是天荒夜谈!
不会被模仿的银票,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只要不滥发,贬值的几率就是零!
只要稍晚流通开来,这东西就价值无限。
牟斌的眼神唏嘘起来!
这个殿下,好运道!
也好本事!
他不但莫名得了天大一批财富!
更兼,他和那些骤然暴富的人,统统不同!
他将有限的财富,转化成了无穷!
这种不能被模仿的银票一出,牟斌百分百肯定,必然一统江湖,也必然风靡天下!
不光是大明宝钞,还有山西钱庄、江南金号、南京银庄这种百年老字号,都会被冲击得七零八落。
牟斌的眼神迷离起来,他不断地抚摸着银票上的‘大德银行’字样。
他脸色期盼,小心翼翼地问道:“殿下,锦衣卫可有机会合作?”
朱厚照大喜!
当然要合作!什么叫有机会!
本宫来此,就是要拉你牟斌下水的!
有锦衣卫这么个遍布天下的特务机构在,只要锦衣卫愿意。
不但能推动银票的迅速普及,便是放贷的业务,储蓄的业务,也能很快占据大部分市场份额!
尤其是储蓄!
大明的锦衣卫,不说百万,十万人是有的!
就这,还不包括老早就派去草原、东察合台、辽东、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