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有些不自在了,于是我有点退却了,停住了脚步,对孙美萍说道,孙美萍,我看还是算了,你还是带我去样品室将就一下吧?
孙美萍嫣然一笑,调侃道,怎么了?阿瑟,还怕我吃了你不成啊?
我尴尬的搓了搓手,忙说,不是的,不是的,主要是你看看,这都是女生,就我一个大男人,多不合适啊?
有什么不合适的啊?刚刚不是说好了嘛,你看,连曾先生都同意了的。
可是...可是...我是怕对你...对你影响不好啊.
孙美萍“噗嗤”一声乐了,说,谢谢你啊,没事的,我都结婚了,她们都知道的啊。
可是...可是...哎,算了,还是算了吧。我转身就要走。
孙美萍赶忙一把就拉住了我的胳膊,着急的喊道,哎呀,阿瑟,我说你这个人啊,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啊?平时做事那么干脆果断,现在怎么倒还婆婆妈妈起来了啊,我一个女孩子都还没有什么呢,你怕什么啊?
我...我....
别我我我了,走吧,赶快去睡一会儿吧,再耽误一会儿,天可就亮了。
说着她就要过来推我,这大庭广众之下,像什么样子啊,那我只好从命了,低着头,跟着她到了最东边的一间宿舍。她掏出钥匙“咔嚓”一声把房门打开,进去后顺手摸了一下左边墙上的开关,“啪嗒”灯亮了,映入眼帘的是最里面顶着墙的两张一米的小铁床,整个房间真的很简陋,但是装扮的却很是温馨。
靠近窗台有一个梳妆台,窗户上垂着深绿色的窗帘,两张床头之间隔着一个共用的布柜子,墙上挂了束工厂里自己做的假花和绿植,在右边的那张床的床尾不远处有一扇黄色的小门,虚掩着,里面应该是洗手间。
我进去后,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坐的话,没有凳子,站的话,怪突兀的,只见孙美萍先到床头把风扇打开,说,我们这房间不通风,热的很。
然后一转身到柜子里拿来了一条毛巾和一个牙刷,抬手递给我,说,阿瑟,你先去冲凉,洗漱一下吧,完了你就先睡,不用定闹钟的,到时候样品好了我会来喊你的。
我没有伸手接她递过来的东西,笑笑说,不用了,太麻烦了啊,我在这儿合衣睡一会儿就行了,你先去忙吧。
那怎么行呢,最起码还得要四五个小时呢,忙了一天了,肯定都出汗了,不冲凉那多难受啊。你放心,这毛巾和牙刷都是新的,我买了好长时间了,本来是准备给我老公用的,这不,最近他忙,一直没有过来嘛。
不是,不是,不是那个意思,是太麻烦你了,我不好意思啊!我慌忙解释道。
你看,咱们都认识那么久了,你也帮了我那么多,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是不是还不把我当朋友啊?
不,不,不,不是的。
不是的就好,那拿着吧,时间不早了,我也要过去了。说着,她把毛巾和牙刷直接往我手上一塞,不容我再客气。
我无奈,只好接了过来,嘴里说道,谢谢,谢谢!
好了,你就别再客气了,那我走了奥。说着,孙美萍转身把门关上,出去了。
我看孙美萍出去了,才松了一口气,赶忙走到门后侧耳向外面听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什么动静,才放心的脱了衣服,然后叠好放在床尾,从床底下找出一双紫色的拖鞋,有些小,算了,将就一下吧。
进了洗手间,直接就是一个蹲坑,左边是一个很小的洗浴空间,用一块雨绸布隔开,还有一道绳子连接到了窗户上,上面挂着胸衣,t恤,还有一件黑色的内裤,肯定是孙美萍的,她同事不是回老家了嘛。我忍不住偷偷走上前去摸了摸那内裤,还凑上去用鼻子闻了闻,一股淡淡的香味,忽然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猥琐啊,快去冲凉吧。
冲了凉,没有擦身子,人家的新毛巾,咱给用了不太好吧,所以光着身子出来对着风扇吹了大半天,感觉到身上已经没有水珠子了,才把内裤,长裤都穿上,到了床前,靠近外边的位置侧着身子躺了下去。
天气这么热,我还穿的这么整齐,是为啥呢?你想想,等下孙美萍是要来叫我的,如果咱只穿着个小内裤,然后四仰八叉的睡在床上,这像什么样子啊,多么不礼貌啊,毕竟男女有别嘛。
可是这鬼天气实在太热了,虽然已经快11月份了,在我们老家已经要盖被子了,这里却还是酷热难耐,床头的那台小风扇“咿咿呀呀”的忙个不停,不过吹过来的风却都是热的。躺了一会儿,我就热的一身是汗,赶忙起来又去冲了一遍,然后顺便把厕所门的打开了,微微的能感觉到进来那么一丝丝的风,虽然不凉,可是确实好了那么一点点。
很快,我架不住困意袭来,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似醒非醒之间,就听到厕所的门“嘎吱”一声响了,我一下子就惊醒了,我明明记得门是打开的,怎么了?是起风了吗?我费劲的微微睁开眼一看,房间里的灯亮了,孙美萍正围着浴巾从洗手间走了出来,她一手抓着浴巾,一手拖着还在滴水的头发,整个人就像一个白晃晃的幽灵。
她来到梳妆柜前的凳子上坐下,手拿着毛巾照着镜子擦头发,一双白生生的小腿荡呀荡的,直荡的我心里的火越烧越旺,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看着,没有过这样经历的人一定想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就像是在火锅里的煎熬,真的可以把人的心给熬干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