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们这些过来人频频点头,他接着说,这江明说的很对啊,他这个时候过来,再怎么着,总比咱们那个时候幸运吧,也不想想那个时候我和王建,辛庆几个几乎快把龙岗跑遍了。
我听到这里,不禁乐了起来,赶忙摆手说,打住,打住,你啊,这个就别提了,好像弟兄们都不知道你被狗追的事一样。
大家一听我提起这事,不由得哈哈哈的都笑了起来,于是有人便问起了王建,大家一个个面面相觑,谁都不知道他到底后来怎么样了,不过回忆起当初他被狗咬的事,大家觉得还是满可惜的,其实他找份工作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最后还是老扁打破沉默说,好了,咱们别说不高兴的事了,三哥,其实你不知道老六是咋回事,他找不到工作只是一部分原因,主要是他必须得回去了。
我很错愕,为什么啊?必须得回去?家里出事了?
不是的,三哥,你也知道啊,方冠秀(那个盐城妹子,吉锋的女朋友)打了好几次电话给他了,说如果他不回去,他们俩就到此为止了,老六一听,那不行啊,好容易找个女朋友,怎么能说散了就散了呢,所以他才打定主意,放弃了这边回去的。
奥,原来如此,我们几个才恍然大悟,为了情啊,值得,值得,如此说来,我心中的内疚之情总算消减了不少。
趁着他们喝酒的工夫,我出来呼了周康,很快他就回了电话,一听是我,很高兴,他今天晚上不加班,刚打球回到宿舍,我告诉他哥几个都在坪山呢,要不你过来吧,一起喝点,都好久没有见了。
他沉吟了一下,说今晚就不过来了,明天一早他过来,和我们一起去龙岗玩。
从公共电话亭回去的路上,看到路边的小餐馆生意都好的很啊,座无虚席啊,如果在这里开个稍微上点档次的餐馆,一定行。回去和老扁一说,老扁连连拍手,说,三哥,你说的太对了,我就是这么想的,等我存够了钱,一定要在这里开一个餐馆。
然后,又一扭头对江明说,江明啊,你的钱不要乱花奥,两个人攒更快一点,早点开辟第二职业,早点挣大钱啊。
老扁说这话,我们是相信的,别看他经常牛皮轰轰的,可是他还是很有生意头脑的,大学时候就曾经在校园里做的风生水起。我记得当时学校宿舍区的桌球案子就是他承包的,后来还去和别人一起承包了录像厅,每个月都收获甚丰的,当然我们也占了很大的便宜,桌球技术练得还算可以。
特别是录像厅,每个周末晚上,等散场之后,趁着带子没有还回去,我们这些人都通宵达旦的开小灶,看个痛快,当然也少不了一些带颜色的片子。我记得最搞笑的一件事,有一个礼拜五的晚上,我和吉锋他们几个在宿舍打牌,打着打着就把看录像的事给忘记了,下午的时候,老老朱还说呢,他特意去借了一盘好带子,等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咱们再看。
本来还期待,结果睡意袭来,就不管不顾了,困了直接就睡着了,睡得正熟呢,忽然有人进来把我们几个都给喊醒了,说赶快去看录像,开始了,我们几个一听,赶忙套上大裤头,提着件小背心,就往那个录像厅跑去。反正也是半夜三更了,同学们入睡了,哪里还有人啊,大家津津有味的看完了片子,散场了,把灯一打开,辛庆当时就冲着吉锋捧腹大笑,大家听到笑声,也一看吉锋,全都乐了,为啥呢?
原来吉锋着急要来出来追我们,结果把大裤头穿反了,就是那种大大的运动裤头,里面还有一层小裤头的那种,那小裤头醒目的穿到了外面,老朱调侃道,老六,你这要变超人啊,哈哈哈哈.....
从此之后,吉锋得一绰号,“an”。转过话题,几年后,老扁真的在这里开了一间餐馆,我们都过来参加了开业典礼呢,那是后话,以后再说。
说到芈队长,我和侯弘不禁一番称赞,老扁扭头向四周瞅了两眼,放低声音,说,你们可少和他打交道奥。
侯弘不解的问道,咋了?人家一听咱们是老乡,热情的很呢。
老扁说,你们不知道,他是混黑道的,在这一片很有势力的,听说好几家发廊他都有股份,他还卖摇头wan,还放高利贷呢......
我和侯弘恍然大悟,忙说,奥,那咱们还是要保持距离,可不能走得太近奥,毕竟不是一路人啊。
老扁和江明连忙点头,说,是的,是的,泛泛之交最合适......
聊起来没完没了,一下子喝到了很晚,个个酒气冲天,几乎都喝高了,东倒西歪的,也不知道我们是怎么跟着老扁和江明回到他们宿舍的,不过幸亏他们宿舍是在工厂外面的,否则如果是在厂区内,就很难进去了。冲了凉,又叽里呱啦的拉到了半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周康的传呼给吵醒了,我赶忙下楼去把他接了上来。大家又是一阵寒暄,周康还带了一大袋子的曼妥思和其他的新口味的糖,每个人分了一大把,赶快洗漱,没有牙刷啊,算了,也不讲究了,干脆就用手指头沾点牙膏把嘴巴刷了刷,下去吃了早餐,然后一行五人直奔龙西村而去。
到了龙西那家厂时,还不到10:00。侯弘自告奋勇的上前去找保安一打听,知道了他们工厂今天休息,这个保安倒是认识薛建的,因为薛建是他们厂的第一个大学生,呵呵呵。但是今天到现在为止都还没见他出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