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来一下我的房间吗?”
热烈的灯光将两人脸上表情照得一览无余,一个淡定,另一个却恐惧。
“你说什么呢?”
程婳警惕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邀请自己去他房间,是要对她动手了吗?
“哦!很抱歉,是我唐突了。”
秦雨尴尬挥挥手,却还是主动去将他房门全部打开。
“你过来看看吧。”
程婳疑惑,皱紧眉头缓慢地走了过去。待她来到距离房间门口两米的时候,看到里面的东西不禁瞪大了双眼。
“你……你是搞艺术的?”
“也算不上,这只是我的兴趣爱好。”
程婳被一幅幅素描给征服,不知不觉已经迈开脚步,直接朝着房间走了进去。
她看着一幅幅栩栩如生的素描画,再看向了一张简陋的床,她再转回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她特意检查秦雨身上穿的衣服,这才发现他衣袖口有墨痕。
“虽然有些单调,但也能支撑我兴趣爱好了。”
程婳听着他这话愣了愣,再看房间,根本找不出什么染料什么的,只有排成几排的各种铅笔。
“佩服佩服,不知道秦总竟然是位艺术家。”
“过奖了,艺术家算不上,只能算个及时行乐者。”
程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可是她很快想到了什么,警惕地盯住了他。
“你不是说你困了吗?怎么还不休息?”
“我……”
见他结巴,程婳肯定了他准备说谎。
“很抱歉,我骗了你们。”
可事实是,他直接承认了自己的错误,这一点都不按照套路出牌。
程婳突然觉得这人非常有意思,一时间更加佩服他了。
“为什么要骗我们?”
秦雨微微低下头,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
“我只是太烦了,不想处理那些麻烦事,只想着逃避,让自己归于宁静。”
程婳不可名状地挑了挑眉,不敢相信这个大男人能有这样的想法。
“逃避可耻,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的。”
她说完这句,正准备离开,这时候霍霆琛来了。
“婳婳,你怎么跑他房间里来了?”
霍霆琛没注意墙上的各种素描画,直接走过来抓住她的手,将她带到了客厅。
“你和一个男人在一起,我很担心!”
“我们没做什么。”
程婳微微皱眉,没想到被他误会了。
“霍董,我们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你夫人只是看了一下我的画,就在里面待了一会儿。”秦雨也替她解释道。
霍霆琛看向秦雨,愤怒地冲到他面前,也注意到了他脚上穿着的皮鞋。
“怎么了?逃跑不成就换一种说法?”
“我没想着逃跑。”
场面一度紧张,程婳只好将霍霆琛拉开,以免他会对秦雨做出什么事。
“好了好了,你们都赶紧回去睡觉。”
程婳话音刚落,看着秦雨走向了自己的房间,而霍霆琛迟迟不肯离开。
“你呢?”
“我继续躺沙发不行吗?”程婳白了他一眼,回到沙发躺下,“上楼关一下灯。”
“你上去睡。”
霍霆琛直接朝她走来,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因为公司对程婳的流言蜚语,以及程婳如此优秀,难免众多爱慕者,他只是太害怕失去她了。
“你干嘛啊?”
程婳在他怀里挣扎,可惜力气没那么大,没能挣脱。
“你在房间睡,我在沙发睡。”
明明是两夫妻,却整得像两个陌生人。
程婳拗不过他,只好乖乖在房间休息。当然她一晚上没怎么睡,怕霍霆琛守不住,让秦雨有机可乘了。
但是她还是想象不到,秦雨这个人根本不按套路出牌,他一大早就起床给他们煮了面条,还贴心叫他们起床。
有时候,不按套路出牌也是件好事。
程婳抿嘴笑了笑,收拾打扮了一下就下楼吃了早餐。
“我煮得不好吃,你们多担待一点。”
“秦总谦虚了,你亲自下厨,这是我们的荣幸。”
程婳刚说完,霍霆琛就来了一句。
“的确挺难吃的。”
“就你多嘴!”
吃过早餐,程婳立即抓住机会劝秦雨跟他们回去,可秦雨还没让她叫住,就急忙溜进了房间。
“搞什么?”
“这个人神神秘秘的,我们还是多担待一点吧。”
程婳汗颜L,却害怕他会翻窗逃走。
可是没过多久,秦雨从里面走了出来。他换了一身行头,直接来到了他们面前。
“可以出发了。”
“啥?”
程婳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竟然如此爽快。
三人上了车,快速朝着兰城出发。
—
霍国良对面就是秦伯,不知道那群警察是怎么想的,让他们两个对头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好久不见啊?”
却是不待见秦伯的霍国良先开了口,脸上挂满了挑衅的表情。
“哼!”
秦伯冷哼一声,却始终不去门口一方小小窗口与他对视。
“你过得还好吗?”
“拜你所赐,生不如死。”
“也不差到那种地步吧?”
霍国良咂了咂嘴,一副耐人寻味的模样。
见秦伯不再回答,他自讨没趣地走回到硬床坐下,看着狭小的房间,突然感慨起自己的人生。
而旁边的一间正是关押子婵的,她听到了自己父亲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