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是没告诉过你。”
叶云溪回过神来,连忙爬过去抱住了霍煜的腿,哭诉着,“我要是承认了会催眠术,程婳那时候诬陷我,我不是就更加百口莫辩了吗?”
“那你为什么!要对我用催眠术?”霍煜低下头,咬着牙质问她,“又为什么要我忘记今天看到的事情?”
叶云溪连连摇头,“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太爱你了,如果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啊阿煜!”
霍煜紧绷的脸色逐渐松了下来,叶云溪这句话无疑戳中了他的心里。
说到底,从始至终他纠结在心底,无非就是叶云溪背叛他这一件事。
“好。”霍煜沉声道,“只要你愿意和我亲自去和容鹰见一面,如果容鹰亲口承认和你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从此以后这件事我就绝口不提。”
“好,好。”叶云溪连连点头,凭着容鹰对她的绝对忠诚程度,是绝对不会在这件事上说错什么的。
霍煜弯下腰把叶云溪从地上扶了起来,伸手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痕,眼底隐隐有些心疼浮现,却转而消失的无影无踪。
“阿煜……”
叶云溪伸手想要抱住霍煜,霍煜却忽然后退一步,转过头去,“明天一早我带你去见容鹰。”
说完,就直接躺在床上再次闭上了双眼。
叶云溪站在原地,看着无声的黑暗中的霍煜的身影,整个人像根木头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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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霍煜带着叶云溪来到警察局,容鹰穿着一身囚服出现在玻璃后,脸色和上次见面相比憔悴很多。
叶云溪站在玻璃后愣了一下,心底某个地方好似被刀刺着,直到霍煜拉了她一下坐在容鹰面前,叶云溪才赶忙回过神,恢复了以往的神色。
霍煜一副高傲姿态打量了一遍面前胡子拉碴的青年,从鼻子呛出一声不屑的冷哼,转而问道,“你就是容鹰?”
容鹰向后倒去,一脸懒洋洋的姿态,“你自己来探我的监,还问我是不是容鹰,霍家大少爷都这么没脑子的吗?”
霍煜脸色转瞬阴沉,目光狠戾的盯着他,“容鹰,你最好有点自知之明,我来这里只是为了确认你和云溪的关系。”
“关系?”容鹰不屑挑眉,“霍家大少爷不是早就查清楚了吗,还用得着亲自带着人过来这里确认。”
“我确实调查过,你之前是叶家管家的儿子,和云溪从小青梅竹马。”
霍煜眸光转冷,看了一眼坐在一边的叶云溪。
听到这句话,容鹰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完又一脸看傻子似的看着霍煜。
“霍家大少爷,您不会现在还相信什么青梅竹马生死相随的戏码吧?我虽然是叶家管家的儿子,但叶家落魄之后谁还想跟着叶家混,我早就和叶家断了往来,叶云溪是谁?”
叶云溪坐在一边看着容鹰和霍煜的对话,一口银牙暗自咬碎,心仿佛被刀绞着在不断滴血。
容鹰和她从小青梅竹马,两厢情愿,叶家落败后更是对她不离不弃,无微不至,甚至帮她复仇,做尽坏事。
她现在为了自保,不得不和容鹰撇清关系,甚至一句话都不能说!
霍煜看到容鹰这个反应才终于满意,微抬着下巴一脸得意的俯视着容鹰一般高高在上,“我就知道,云溪可是我的女人,怎么可能会看上你这种垃圾,去背叛我?”
叶云溪浑身一僵,低着头不敢去看容鹰的脸,偏偏这是,霍煜还忽然出声,跟着问她,“你说是吧,云溪。”
叶云溪浑身的血液好似凝结住了,下巴忽然被霍煜攥住,被迫抬起来和容鹰对视。
玻璃后边那个为了她狼狈至极的青年,脸上还是和刚才一样的不屑和懒洋洋,甚至还带着一丝的冷漠。
但叶云溪清楚的在容鹰的眼底,看少了一丝丝的希冀和微茫。
他知道这不可能,但还是希望叶云溪能说,“不是。”
叶云溪忍住酸涩的眼眶,咬着牙说出了那个字,“是!”
容鹰眼底最后一丝火光熄灭了。
霍煜松开叶云溪桎梏的一刻,叶云溪也像滩没有骨头的肉一样,脑袋一下子就垂了下来,全靠着浑身上下一根脊梁骨支撑着。
霍煜满意的勾起了嘴唇,大手揽着叶云溪站起来离开。
容鹰坐在玻璃后,远远地看着叶云溪逐渐消失在视线之内,眼底的绝望翻涌成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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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云溪在回到医院养病的第三天,霍煜带着笔记本过来陪她时,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容鹰自杀的消息。
就好像说,今天上午吃什么饭一样随意。
霍煜说完,就坐下开始打开笔记本处理公司事务,注意力却一直落在叶云溪身上。
叶云溪手里正拿着一只切好的橙子准备吃,她只是愣了一下,就把橙子递到嘴边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淡淡的回复了一声,“哦。”
就好像听到了霍煜说,今天上午吃蛋包饭一样无心。
霍煜心底有些诧异,却又觉得坦然。
第三天的夜晚,叶云溪难得没有让霍煜留下来陪她,反而是把霍煜给劝回了霍家,她说的非常温婉在理,连霍煜都觉得这是叶云溪最善解人意的一次,当即就带着东西回到霍家去了。
小护士深夜在叶云溪的vip病房门前值班,却忽然听见里边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她急的赶忙要推门进去,但是门被锁死了。
程婳这两天过得很舒服,没有叶云溪过来逼逼赖赖,自然也就没有霍煜过来怒气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