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府占地面积很大,但是建筑的岁月悠久,还是免不了沧桑感。雕花的铁门内,一群整天在草坪上疯狂乱窜的大狗突然嗷嗷叫着挤做一堆。
大门外,龚二毛蹲下-身和一只吐着舌头的大白狗对视:“萨摩?”再一看镰刀尾,“串串?”
大白狗抽着鼻子对着龚二毛嗅了嗅,扭头看进门内:“嗷呜!”里面有阿爹的味道!让团子进去!
一听叫声,门里面的大狗们更是激动,等到龚二毛带着团子进门的时候,嘴巴大张地看着只剩下半扇的实木大门。大门下半截已经变成真·狗啃的,木屑撒了一地。
屋子里,龚妈妈的怒吼传来:“脏兮兮的怎么进来的?干嘛全挤在浴室!你们爷爷还在里面洗澡!”
龚爸爸无奈地和狗孙子们商量:“先让爷爷出去行不行?这里是浴室啊,平时你们不是最怕洗澡的吗?进来要洗澡的。”
团子把馒头放下,呼哧呼哧地笑。
龚二毛这才注意到竟然还有一个幸毛团子:“这是你儿子啊?跟我过来,我给你们找点吃的。”
团子叼上馒头,跟在龚二毛身后。
龚二毛找了个备用的狗食盆,找了点自制的狗食热了倒进去。
馒头闻到食物的味道,自动觅食。团子等馒头吃完了,才把剩下的食物扫干净。
龚二毛看得心痒痒死了,好想上手。不过龚二毛知道,陌生狗狗吃饭的时候,最好不要瞎动手,否则被咔嚓咔嚓也没处喊冤。
于是,他拿出手机给狗狗们咔嚓咔嚓拍照。
团子扭头看了他一眼。馒头已经吃饱了,对龚二毛的手机很感兴趣:“唔嗯?”给馒头看看?
龚二毛把刚才拍的照片给馒头看。馒头看到照片上的团子和自己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在地上:“嗷呜嗷呜嗷呜!”
卧室里,龚妈妈的声音更飙高了两个音阶:“都给我从c底下出来!”
“唔嗯~”
“嗯嗯嗯~”
“嗯哼~”
“你们别以为这么看着我,我就不抽你们啊!等我去找个被拍出来。”龚妈妈大怒。可是她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家太太,商场上那是征战八方不在话下,家里面的东西,自己连双袜子都不一定找得到。被拍?那简直是放在另外一个次元。
龚妈妈一找就找到了厨房,看见两个陌生的毛球,顿时眼睛都亮了起来:“哎哟,这是谁家的啊?要在咱们家养多久啊?”
龚家地方大,老宅子又在市中心。家里一堆出了名好欺负的二狗子,但凡亲戚朋友旅行,家里面c物店里的,全都千求万托地寄养在龚家。
龚二毛来不及阻止,就看到他老妈一爪子o上了大狗,一爪子又对蟹搓了搓。大狗直接凑过去,把龚妈妈掀翻在地。龚二毛唬了一跳,脸皮都白了,却听见他老妈躺平在地上哈哈哈。
龚妈妈:“剥哈哈c痒!别舔别舔c乖~乖乖哟~”
馒头跟着往龚妈妈身上爬,结果爬不上去,只能舔舔龚妈妈的手:“汪唔!”有阿爹的味道!
龚二毛眼睁睁地看着两只狗狗跟着龚妈妈头也不回地走了。喂!是他带回来的啊!他还没上手呢!
等龚二毛把狗食盆收拾好了,龚妈妈已经带着新狗狗立规矩了:“这里是大客厅,你们只能趴地毯上,不能跳到沙发上,知道吗?”
“唔嗯!”看起来好软!
龚妈妈被馒头一眼萌化:“过来这边,这里你们可以随便滚。大客厅要招待客人的。”
龚妈妈打开的门里面,地方不比大客厅小,一地的狗玩具,样子和团子馒头的儿童房有异曲同工之妙。
馒头一下子激动了,往玩具堆里一扑,“游”了两圈,然后有沮丧的耷拉下脑袋:“呜~~”阿爹不在。
团子过去给馒头舔舔毛。
这时候龚爸爸终于摆脱了他的狗孙子,穿着睡袍走了出来:“今天它们这是怎么了?唷!这是哪儿来的?”
龚二毛十分心塞地看着自家老爸也虎o了大狗。
一楼的一圈溜达完,龚妈妈对两只新狗狗交代……不,是对着龚二毛交代:“我们去睡了,你安排他们两个去睡觉。”
龚爸爸拉住老婆往视听室走:“我们先去看个片子。二毛,去把你儿子们都赶出去。”
“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儿子。还有三毛他们的。”龚二毛撇了撇嘴,走到两老卧室。七八十斤重的大狗十分坑爹,站起来和龚二毛也差不多高了。
龚二毛简直费了吃奶的力气,才把大狗们一只只地抱了出去。
狗儿子们十分伤心,呜呜嗯嗯,叫得比谁都可怜。可是二毛爸爸已经脱力了。他天天在公司里就被压榨脑力,回家还要从事重体力劳动,都快躺平了。为什么家里人都要养大狗?吉娃-娃什么的不也ting好。
龚家的佣人们都住在另外一幢小楼里。龚二毛不想再打电话过去,让人过来收拾,自己找了扫帚,把大门的木屑给扫干净,又拖着“残躯”去储藏室翻出两个狗窝,想了想又换成了一个最大号的。
一通忙活完,龚二毛直接阵亡了,完全没发现两个应该睡在狗窝里的“狗狗”,悄悄爬上了三楼,轻而易举地把房门掏空一半,钻进了那个尘封的卧室。
身为龚家的继承人,整个龚府的三楼都是龚大毛的地盘。当然,一半算是半开放区域,譬如说图书室和书房。剩下的一半面积完全是他的私人空间。
团子和馒头嗅着他们阿爹的味道。气味已经很淡,但是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