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洛俞对着大周皇帝施礼,“入清风宫是当初陛下允许的,非我自愿,也非辰媛自愿,我恢复记忆之后,亦没有将清风宫丝毫事情说与他人知晓。
这奏章上所写之事,纯属子虚乌有。陛下试想,若这奏章上写的是真的,我二人又怎会去洵城请兵,何不趁着机会离开大周?
若我二人当真是为了窃取大周机密,那看着幽都王谋反大周内乱岂不是更好?”
一时间殿中无人言语。
片刻之后,太子周绍开口道:“父皇,此事涉及咱们大周机密之事,不管这二人是否传与大梁细作,儿臣认为,都应该永绝后患。”
广潇王开口问道:“皇兄这是何意?什么叫永绝后患?”
太子周绍面带哀戚,“六弟,他是大梁的皇子啊!清风宫的事情,怎么能让他知晓!你能保证他回去之后不跟任何人说吗?”
清风宫是听从大周皇帝的组织,我与赵洛俞在清风宫一年,其实根本都不知道清风宫有什么不能被世人知道的秘密。
知道清风宫无非就是暗中去调查哪个官员,调查哪个皇子,接收各国的密件,执行各种秘密的刺杀,刺探的任务等等。
我跟赵洛俞根本就算不上清风宫的重要人物,一年来我们两个再加上春喜,一直都是跟着‘红斗篷’习武的。
说白了,就是住在清风宫里,随着清风宫的人学武,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唯一的一次任务,便是去洵城请周辙的兵了,这个任务我跟赵洛俞也算是完美完成了,还搭上了春喜的性命!
想到春喜惨死,至今连尸体都没有找到,如今大周皇帝竟然仅仅凭借着一本奏章就问罪我跟赵洛俞,我的心中腾地一下就燃烧起了怒火!
我们三个,被大周皇帝关在这皇宫里一年,说好听了,是帮着我们,说不好听了呢?还不就是囚禁!
幽都王谋反,我们三人可以说是抛头颅洒热血,若知道是今日的这个结果,当初离开了国都,便一路向北而去了,这大周的事情,又跟我们三个有什么关系呢!
我真想站起来跟大周皇帝争论一番,但是我告诉自己不能这样做。
即便赵洛俞的大梁的皇子,即便我现在说好听了是大周皇帝的义女,但是生杀大权依旧在大周皇帝的手中,他要想杀了我们,我们两个此时此地根本无处可跑!
“陛下!”我叩了一个头,“是谁写的这本奏折,还请将他唤来与我当庭对证!擒贼抓脏,他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暗通大梁细作?那个大梁细作又在哪?”
“他不就是那个大梁的细作吗?”大周皇帝看了一眼赵洛俞说道,“还有什么细作比得上大梁的皇子呢?”
我简直是百口莫辩,“陛下,当初赵洛俞未恢复记忆,未入宫之前,我便同你说过,他是大梁的皇子,襄王赵洛俞的啊!可是陛下你并不相信我……”
“他是周望轩的时候,我可以让他进清风宫,但是他现在是大梁的皇室,他就不可以知道任何关于清风宫的事情。”大周皇帝冷冷地说道。
“陛下!你身为明君,怎么也这般不讲道理?”我从未想过大周皇帝竟然也是这般的蛮横。
赵洛俞的头部受到创伤,恢复记忆这件事情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
如果不是这次去洵城请救兵摔下了悬崖,可能赵洛俞还想不起来从前的事!可能永远都不会想起来呢!
啪——
一堆的信件丢在了我的面前,大周皇帝道:“你每一封都看看!仔仔细细地看!”
我将地上的那些信件拿起来,一一拆开来看。
信上所述内容竟是清风宫每日的详细日常记录,甚至连哪个人什么时候洗脸,什么时候去了茅房都记得一清二楚。
下面的落款,有的是我的名字,有的便是‘周望轩’这三个字。
而且上面的字迹竟然也是我的字迹和赵洛俞的字迹。
赵洛俞也拿过信件去看,随后在我耳旁道:“这是有人在诬陷我们,而且还是身边的人!”
赵洛俞说的不错,能把我的笔迹和赵洛俞的笔迹模仿的如此之像,这个人肯定见过我和赵洛俞写的字,并且时常的练习。
而我和赵洛俞写字的时候并不多,这人是神吗?仅凭着我跟赵洛俞写的那几个字,就能把其他的字都仿下来?
这不可能啊!
“陛下——”此时李公公开了口,“景王爷带着威远将军和晨溪郡主在外求见。”
“让景王叔在外稍后片刻。”
李公公应声出去了。
我心说,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老王爷又来告我的状来了!
大周皇帝看着我跟赵洛俞,“还有何话说?”
我未待开口,李公公又匆匆进来,“陛下——景王爷说是要紧事——”
大周皇帝示意李公公把信件收了,随后又让我跟赵洛俞站在了一旁,这才让李公公去请老景王进来。
大周皇帝的这个举动倒是让我稍稍安了些心。
如果大周皇帝真的要处罚我们两个的话,那肯定就直接让人把我们两个拉出去下大狱或者砍头了,哪里还会在景王爷的面前装作无事呢?
当然,也有可能是清风宫的事情,连景王爷都不知道,所以大周皇帝要稍加掩盖。
但是这显然是没有道理的,太子和广潇王都知道的事情,景王爷肯定也是知道的。
正想着,老景王带着周轼和江晨溪便走了进来。
他们先是给大周皇帝施礼,随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