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还是重新爱上了你啊!”他说着,抿了抿嘴唇。
显然,他自己都知道,他这句话说的理不直气不壮!
若不是我强扭他这个‘瓜’,他能重新爱上我?
我可不信?
假若当初我没把他硬生生地从景王府中带走,他会重新爱上我?
我想肯定是不会的。
如果我不出现,他便会娶江晨溪,然后永远地忘记我……
可能未来很久以后的某天他确实会想起我,但是想必那个时候,已经白发苍苍了吧?
我并没有揭穿他,有的时候,有些话是不用说的太明白的。因为说的太明白了,便伤人了。
我笑了笑,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
在朦胧之中,我便睡去了。
我也挺意外的,这样的情况之下,我竟然还能睡得如此香甜,想来真的是因为他在这里我心安的缘故。
天很快就亮了,我也没有睡多久。
春喜来唤我的时候,我已经坐起了身子来,四下去看,就发现周望轩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
想来定是因为天亮了,他怕被人发现,所以找个地方躲起来了!
我吩咐春喜去给我弄洗脸水来,便坐在了床边。
就觉得身下有动静,低头去看,就见周望轩正从床下探出了一个头,此刻正扭着头看我,样子有点狼狈,又有点好笑。
“你怎么跑床下去了!快出来!”我作势便要拉他。
此刻春喜的推开了门,周望轩赶紧又缩了回去。
春喜放下了脸盆,我便吩咐春喜把门关上。
随后,我弯下身子,看着床底的周望轩,“出来,没事的,自己人!”
春喜在一旁道:“小姐,你说什么呢?”
我将周望轩从床下给拉了出来,春喜就是一愣,惊讶又结巴地道:“王……王爷?”
我对着春喜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别惊讶!”
春喜连连点头,随后又去检查了一下门,确认关好了之后,才放下心来。
我洗漱完毕之后,就跟春喜说:“多拿点饭菜来,我们两个都要吃!”
春喜便去了。
我想着,等吃罢早饭之后,我便去找广潇王,同他说明情况,然后带着周望轩和春喜离开国都。
可我又琢磨着,广潇王带我回来的目的便是把我送到大周皇帝的跟前,若是我走了,他真的能答应我吗?
要不,干脆就不告诉他,直接走?可是这样……会不会太忘恩负义了啊?
一时间,心中便没了主意,于是我就问周望轩该怎么办。
周望轩便道:“我是不怎么信任他的。”
他这么说,我倒是好奇起来,昨晚他就问过我广潇王是否可靠,他为什么要这么问呢?
“你为什么不信任他?”我便开口问道,“他帮了我很多。”
周望轩看了看我,顿了顿,说道:“帮你,并不代表是为了你好,他也应该是有他自己的目的。”
这是自然了,最初的时候,我随广潇王来大周的时候,广潇王也根本不是帮我,我们之间是一笔类似生意一样的交易。
我帮着广潇王侍候大周皇帝,广潇王帮着我寻找赵洛俞的下落。
若我离去的话,这笔生意就宣告终结了,那……广潇王会同意吗?
若是这样想来,还是不告诉广潇王的好,“可是从国都到大梁千山万水……如果大周皇帝或者广潇王要抓咱们,咱们是逃不出去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周望轩笑着挑了挑眉,这一刻我仿佛看见了恢复记忆的赵洛俞!
咣地一声,门突然被踹开了!
我跟屋子里的另外两个人都愣住了!
我就看见江晨溪和老景王的二儿子周轲走了进来!
江晨溪扑向周望轩,哭诉道:“我就知道,是她又把你给掳来了!”
周轲眼神嫌弃地看着我,“江辰媛,你怎么能做如此龌龊的事情?”
“龌龊的事情?什么龌龊的事情?”我听见周轲这般说我,便不由地有些恼了。
“周望轩是晨溪的相公,你把他带来此处,难道还不龌龊吗?”周轲大声道!
“呵……天地未拜,是何夫妻?他们不是夫妻,我何来龌龊一说?”我反问了一句。
周轲仍是不服,说道:“就算没拜堂,他们也是夫妻,晨溪是正妃,你不过是个侧妃!”
“这么说,你是承认这周望轩便是大梁的襄王赵洛俞了?”我嘴角冷笑,“请问,你们押着大梁的王爷是什么居心?当初又为什么否定周望轩不是大梁襄王?”
周轲被我问得面红,怒道:“你!你胡说什么!”
“是我胡说的吗?刚才那话不是你说的吗?”
我这句话说完,周轲指着我怒道:“亏你长得与我妹妹如此相像,竟然是个龌龊不堪,满嘴胡言的女子!”
“龌龊不堪不敢当,满嘴胡言更不是我的性格!还请你们从这里出去!”我大声道,“这里是广潇王府,不是景王府!”
此刻,江晨溪泪眼朦胧,周望轩已经将江晨溪推离了自己的身体。
江晨溪不敢置信地看着周望轩,周望轩对着江晨溪说道:“郡主……抱歉,我不能与你完成婚约了……”
我白了周望轩一眼,心说你跟她道歉?你跟她到什么歉啊?!
“为什么?”江晨溪抓着周望轩的双臂,双目死死地盯着周望轩问道。!
周望轩停顿了良久,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最后他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