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遭遇重击,两眼顿时金星四溅,头脑发沉,下意识摸着额头转身要跑。
却不料韦枫右脚轻轻一绊,他再也站立不住,一跤跌倒在地。
入画侯个正着,大棒再挥,这次准确击中其太阳穴,打得陈安闷哼一声,再也不能动弹。
小妮子人狠话不多,这几下比自己还要历害。
韦枫看得眼角直跳,没想到入画平日里说话都要脸红,战斗起来却是一位辣手罗刹。
郑观音在屋里答应的很好,出来后便怂了,她不敢动手,将手中木棍一丢,跑去解侍书的绳子。
得了自由的侍书一肚子闷气正没处发作,拾起地上的木棍一阵风式的冲过来对着陈安连敲数棍,一面打一边嘴里大叫。
“打死我自去偿命!”
见陈大人有性命之忧,随行的宦官们正要上前,却见郑观音双手背负于后,一声断喝,如凤凰清鸣。
“谁敢上前?”
太子妃的气势瞬间降临到她身上,吓得十数名宦官低着头不敢动弹,没有人敢正视她一眼,就是韦枫也被唬得连退数步。
这就是上位者的气势?自己还是第一次见识呢。
就见郑观音纤手一指陈安。
“无论打死打残,你们带了回去,让长孙无垢前来说话。”
韦枫忍不住比划一记大拇指,这气场,哪里还像是寻死觅活的小媳妇。
一听郑观音要太子妃前来讲理,宦官们‘扑通’一声全跪下来。
“小人们万万不敢,还请娘娘饶陈大人一命!”
只有韦枫不曾下跪,就见他大叫一声,张开双臂扑向陈安身上将其护住,对着侍书嚣张的吼道。
“来,来、来,先打死我罢!”
入画连忙过来拉住了侍书,侍书气也出了,哪里肯打韦枫,连忙将木棍丢了,向着鼻青脸肿的陈安吐上一口唾沫。
“便宜你了。”
刚刚清醒过来的陈安只觉左右肋间莫名一痛,再次昏迷过去。
众人见韦公公舍身救人,连忙上前将陈安抬了起来,眼见已经去了半条命。
“东西留下,你们可以去了。”
郑观音说完这话一拂长袖,头也不回的进了内院。
入画扶着侍书随后跟了进去,只留下外面一群人面面相觑。
“愣着干什么?快抬回内侍监医治,要是陈大人有个三长两短,仔细你们的皮!”
韦枫一边叫着,一边领着众宦官将马车上的物品卸下来,让陈安躺了上去。
“快,快,快回,不然陈大人只怕性命不保啊!”
一众人手忙脚乱的收拾完毕,驾马的宦官将长鞭甩圆,只听马嘶阵阵,那马吃痛撒开双蹄绝尘而去。
拍了拍双手,整理完服饰,韦枫对一位吓呆的小宦官说道:“你快进去看看屋里那位现在如何了?”
“我……我不敢去。”
刚才那情形将众人唬得够呛,权倾内侍监的陈安被郑观音主仆打个半死,现在谁还敢进去找虐呢?
“那你去。”
韦枫指向另一位。
“韦公公,我……我……胆子更小。”
“那你们谁去看看?要是里面出了事,咱们脑袋都得搬家!”
六名小宦官你看看我,我望望你,然后全体将眼光看向韦枫。
“韦公公。”
“韦大人。”
“此事非韦大人不能矣。”
“我去?”韦枫大吃一惊,用手指着自己,“咱们都是生死好兄弟,你们不能这样坑我!”
一名宦官心思活跃,接口说道:“韦大人,当初咱们可是说好的,你一人驻守内院,其它诸事不管,前庭自有咱们负责,大人义薄云天,一口唾沫一根钉,有燕赵侠士之风,咱们可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就是就是,韦大人前去,一定能化干戈为玉帛。”
“咱们唯韦大人马首是瞻。”
“韦大人出马,一个顶俩。”
盛情难却,韦枫被几人围在中间脱身不得,只好一拍大腿,指向地上那些物品,“幸好有这些东西,不然吾命休矣!”
“这些东西都交由韦大人处理,只要里面的人平平安安不出问题,咱们就谢天谢地了。”
韦枫大手一挥,“来呀,咱们将东西统统搬进去,别怕,我走最前面。”
一顿忙碌之后,看着院中一难鸡鸭鱼肉和其它物品,韦枫满意地点点头,闭了后院大门,迈步进了正屋。
活色生香,冰肌玉骨,白花花的一片差点耀瞎了他的双眼。
“喂,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在做什么?”
仔细一瞧,侍书只着了一丝半缕躺在榻上,入画正在为其擦药,画风极其诱人。
半遮半掩,若隐若现,韦枫发现自己身体某处有了些许变化,连忙举步要走。
“韦公公回来。”
侍书的声音从身后飘了过来,韦枫只好停住了脚步。
“这有什么,你是公公,咱们不用避讳。”
心中暗暗叫苦,韦枫一时间找不到言语掩饰,就听侍书继续唤道。
“韦公公,不若你来帮我上药。”
“这个……那个。”
韦枫尚在迟疑,入画过来将手中伤药向手里一送。
“她就喜欢公公你呢,现在只怕是伤口也不痛了。”
韦枫没有办法,只好接过伤药,脚步飘浮的来到榻前。
这真是要命啊!
他将眼睛半闭,胡乱的开始擦拭起来。
侍书的声音十分温柔。
“韦公公,今儿多谢你了,不但替我们出了气,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