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哥,快说什么事?咱们都听你的。”程处弼急切的问道。
“第一,这消息一定不能传进长乐门,要是里面那位闹将起来,说不得你们兄弟一定会挨军棍。”
程处亮摸了摸自己的屁股,赞同的点头,“不能让她们知道,只说韦枫奉旨又去豪赌便是。”
“第二件顶顶重要,咱们切切不可内乱,韦枫私交突厥这事可能会有,当初长孙安业不是在突厥人那里碰了一鼻子的灰吗?但他一定不会叛国,大家想想,他赚了这么多钱给娘娘,已经成为皇后的心腹,此时叛国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咱们应该马上店找到那个掌柜,必要时侯可以付诸于武力,将人擒来作证,才能帮到韦枫。”
尉迟宝林是个急燥的性格,当下率先站了起来,“事不宜迟,你们两兄弟不可轻动,咱们这就动身坊拿人。”
……
消息传播得很快,宫内宫外都得到了这个惊天消息,李秀箐正在望江楼陪着李瑗搓麻将,当场将牌一推便冲向承香殿。
这时残血余晖,看上去血色很重,更添了心中的忧愁,李秀箐正欲进殿去求阿娘,迎面走来杏草。
“公主止步。”
自从桃红被驱逐出宫之后,杏草在九江公主的支持下一跃成了为承香殿中的大管家。
看着杏草张开了双臂,李秀箐气急败坏,脸色也彻底沉了下来。
“你往日没少受韦枫的恩惠,今日竟要阻我?”
杏草脸上没有半分惊慌,也没有半分沉重,和往日并无两样。
“娘娘说了,今天身体不安,谁也不见。”
虽然临来之时李秀箐已经有所预料,没想到阿娘竟然对韦枫有如此大的意见,摆明了不会施以援手。
阿娘的意思应该就是阿耶的意思,看来这条路是彻底行不通了。
心中气愤难解,李秀箐正要张嘴将这位不识好歹的宫娥狠狠教训一顿,阿娘过于薄情,骂了杏草,也算解气。
“公主,韦枫曾经给了我一封信。”
一听这话,李秀箐来不及开口骂人了,连忙问道:“信呢?拿来给本公主看看。”
“封口上涂了火漆,奴婢并没有看过,也不知道其中写的是什么。”
一听这话,李秀箐又想骂人,关键时侯,打开看看啊,说不定会有起死回生之效,就如诸葛孔明的锦囊一样。
“韦枫悄悄给我说过,一旦有什么事,让我将信交给东宫的翠缕,刚才我已经亲自交了过去。”
“额……”
李秀箐突然明白了什么,韦枫既然想到了这一处,便应该有后续手段,心中一下轻松起来。
翠缕是皇后的贴身宫女,这封信便是交给皇后娘娘的。
她顿时平静下来,有些无奈的看了承香殿一眼,“你做的很好,韦枫还有没有什么事情交待于你?”
杏草老实的点了点头,“他说请公主为他多准备一些美酒,到时要与你痛饮一场。”
这个时侯还想着喝酒,小枫子当真是大心脏。
喝酒自己怕过谁啊?
“好的。”
李秀箐一听韦枫并未将自己遗忘,高兴了起来,“你在这里小心侯着,本公主出宫酿酒去。”
杏草一副欲言有止的模样,让李秀箐暂时停下了脚步,“还有什么事吗?”
“能不能向公主打听一件事?”
“什么事?”
杏草犹豫了一下,问道:“不知道韦枫兴建的游乐中心现在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很多项目已经完成。”李秀箐有些疑虑,“难道你在其中占有股份?”
“哪能呢,奴婢只是希望有一天能去游玩。”
原来是这样,李秀箐不疑有它,回身便走,边走边说道:“快了快了,按目前的进度,再有一月时间,就可以正式开园了。”
……
时间刚刚过了戌时,掖庭宫小监的院子就显得十分寂静,两位值更的小公公提着白纸灯笼,每隔一阵便在院中走走,用木梆打更。
但是今晚的寂静同往日大不一样,小监已经很久没有关过犯事的宦官了,新皇刚刚登基,大赦天下,本以为这里会清净不少,没想到这么快就进了人。
还是近段时间声名鹊起的韦枫韦大人,真是祸福难测啊!
黄昏前小监十分热闹,来了十几名各宫的宦官,嚷着要见韦大人,有的端着饭盒,有的拿着酒水,坐在里边的小耳房里,吵得这里不得安宁。
谢彬闻声赶了过来,十分强硬的说明韦公公犯得乃是重罪,在皇后娘娘没有发出诏令之前,任何人不得进入小监。
虽然都知道韦枫犯了重罪,但前来看望的公公们依然不少,跟上次义捐义卖活动之前的冷清不可同日而语。
就是小监的守卫们也是不断地交头接耳,小声地咕哝几句,神态异常,大家都在猜测韦公公能不能过得了这关。
私通突厥,出卖长安城防图,这个罪过放在别人身上早已经盖棺定论,但是韦公公不同,这位乃是通晓古藉之人,每每有着神奇的表现。
韦枫属下的几所公司财务虽然没有公开,但明眼人都知道十分赚钱,一千贯一首歌的版权,谁人能卖这样的产品?
昏暗的小监里十分闷热,这里是虱子和跳蚤的天堂,尿桶的臊气是它们最喜欢的地方,于是它们放弃了床上那人,在尿桶上狂欢着,跳起翩翩舞蹈。
小油灯因灯草结了彩,十分昏暗,借助铁窗棂糊的麻纸上透过的月光,可以看出来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