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孝常觉得自己高估了韦枫,也不知道皇后娘娘怎么会看上这样一位阉人。
自己身边有一位才气不错的燕敬嗣,韦枫要与燕敬嗣比试诗才,实在是不知所谓。
都知道韦公公之所以红透半边天,主要是因为李青莲的缘故,现在青莲先生不在此处,这人还要和燕先生比诗,太膨胀了啊!
长孙安业同样笑得合不扰嘴,他拉着李孝常连饮了三杯,等会一定要好好嘲笑韦枫,以出心中郁气。‘
他存有同样的心思,虽然不能直接动手暴打这位小公公,用诗来捶韦枫也是好的,观赛的人自然是越多越好。
燕敬嗣是什么人?三岁习字,五岁颂诗,妥妥地少年天才,韦枫这是小人得意,正好撞在枪口上了。
要不是燕敬嗣随着义安王远在利州,长安城何时轮到韦枫在这里谈诗论道了?
一时间消息散播了出去,前来楚汀馆的人越来越多,就连平康坊也快挤不动了。
虽然韦枫每每以青莲先生作幌子,但如李寒梅这样的才女,细细品味之后,认为青莲先生只不过是韦枫杜撰而已。
……
“小姐,小姐,有诗了有诗了。”
闻琴一阵风式的冲进了小姐闺房,见小姐正在作画,画中是一位手执长剑的年青后生,站在山巅之上,和旁边那株黄山松一样挺拔。
“思春了!”
闻琴和小姐情同姐妹,自然是什么都敢说的,从来没见小姐画过男人,这自然是春心荡漾的表现。
李寒梅俏脸一红,连忙将笔丢在一旁,要去捏闻琴的软肉。
闻琴嘻嘻着闪开,嘴里说道:“楚汀馆,韦枫作诗,敢不敢去?”
“楚汀馆啊?”
李寒梅一愣,脸上红色更甚。
韦枫跑到那样脏的地方去作甚?他又不是男人。
一时间她开始发挥丰富的联想,不由发起痴来。
难道说他对女人还是很有兴趣的?
自己这么漂亮,哪点不如楚汀馆那些臭女人了?
“我就说嘛,那种地方小姐一定是不敢去的。”
闻琴取笑了一回,“小姐你放心,我这就去找人,那边有了诗,马上便抄送过来。”
轻轻顿了顿脚,李寒梅轻咬贝齿,下定了决心。
“琴儿,这次你不用去,我一个人去就好。”
“啊……”
闻琴小嘴张开,可以放下一枚鸡蛋。
“小姐,不是……你……不能去啊。”
自从认识韦枫之后,不声不响间李寒梅已经有了好几套男人的服装,将胸一束,让腰一粗,头上再顶上一个布巾,看上去就像是一位书生。
虽然是那种极俊的白面书生,但粗粗一看还是不会暴露性别身份。
“琴儿……”
一听小姐叫得如此亲热,闻琴便知道自己惨了。
“这事,一定不能让王爷知道,听见没有?”
“喔……,小姐,咱们还是一起去吧?”
“不用了。”
李寒梅有着自己的小心思,身边跟着闻琴,只会不停问东说西,就象小铃铛一样,实在是太吵了。
……
韦枫此时已经上了红台,看着下面的李孝常和长孙安业等人,再看看左边为自己热烈喝彩的官二代们,气定神闲将扇子一摇。
“楚汀馆既然是喝酒的地方,今天小人献丑,就用诗来赞美酒壶,大家想想,没有酒壶,咱们如何能喝的尽兴呢?”
燕敬嗣“扑噗”一下笑出声来,“赞美酒壶,这位小宦官果然非常人啊!”
李孝常冷笑一声,“依本王料之,这小公公原也是不学无术之人,无非是嘴里有好话,皇后娘娘一时不察,受他盅惑,本王明日便进宫去寻娘娘,一定要揭穿他的真面目。”
“古有赞美花、草、树、木,却未见有赞酒壶的诗,韦爷这是喝高了吧?”
房遗直刚提出自己的疑问,就被程处弼恶狠狠的瞪了回来,“他喝酒可不是这副样子,肯定保持着清醒头脑,刚才我已经察看好了地形,一旦事有不逮,你们立即撤退。”
见三弟还是没有抛弃放火的念头,程处亮赶紧打断道:“你们别妄加猜测了,等会只须要鼓掌便是。”
鸾凤抱着琵琶,带着几位姐妹正在后台做着准备,她已经想好了,如果局面控制的不好,自己也好助他一臂之力。
因为走的匆忙,突然碰到一人,她抬眼一看,不禁芳心一跳,暗道一声。
“好俊俏的公子。”
那位白面公子明显是个雏儿,想是没来过这样的场合,看到自己脸儿便红了,一连声的说着对不起。
“公子无妨。”
见他那副羞涩的神情,鸾凤心儿更跳,只觉得这公子和自己梦中的形像完全一样,是自己苦寻的良人。
“不知公子名讳。”
她知道公子面浅,于是含笑问道。
“小生姓李。”
这位李公子明显不愿与自己搭话,说完这句脸皮已经红透了。
真是一位可爱的公子,鸾凤虽然有心与他多聊几句,见红台上韦枫已经要开始写诗,只得作罢。
“韦公公,快快写来。”
“到样看看这酒壶如何成诗。”
韦枫团团一揖,“承蒙大伙关照,楚汀馆蓬壁生辉,大家要常来玩耍。”
说罢他招招手,鸾凤便端着木盘上台,盘上放有一个酒壶。
“此乃汉唐公司刚生产出来的新品——活瓷酒壶。”
现在是最佳的广告时间,韦枫以高端客户为主,赚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