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箐在旁边紧张的全身冒香汗,看着韦枫赢了此局,一万贯到手,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忍不住翻开了韦枫的底牌。
“别……别啊!”
韦枫慢了一步,于是大家都看到了他的底牌。
下面是一张梅十,一张红六,并没有大王!
也就是说韦枫这把牌是九对,虽然很大,但赢不了桑扎布和杨能的天地牌。
但是他装成丁二皇,这便是扯旋中的‘打机’,让人误以为自己的牌很大,不服气就拿钱来看底牌。
由于只轻轻加了二千贯,反而显得很真实,成功将两人吓得扣了牌,韦枫兵不血刃将桌上的筹码一扫而光。
“天啊,这是打机啊!”
“大机口。”
“有勇气,面对天地牌竟敢打机。”
按规则是不允许看底牌的,不过底牌是由韦枫这边的人翻开的,大家没有违规,得知真相后不禁发出叹服声。
桑扎布和杨能只能看着韦枫的底牌苦笑,他们真的是被吓死了!
“韦兄历害!”
杨能拱拱手表示自己的敬意。
而一旁的桑扎布则气得腮帮子不停起伏,自己堂堂吐蕃使臣,却被一名小宦官吓破了胆,真是岂有此理。
“再来!”
他暗自下了决心,一定要将这把的损失从韦枫那里夺回来。
“兄长,他太坏了。”
杨冰见兄长输了五千贯,心疼的不得了,恨不得抽出袖中剑给韦枫来上一记。
“无妨。”杨能却是淡然之极,“不过是咱们的利润没了,又没亏本金,心疼什么呢?”
韦枫打了一个大机之后,桌上的筹码来到了两万多贯,比其它七家人都要高,众人以为他会趁胜追击,不料他却丢起了皮子。
桑扎布将全副心思放在了韦枫身上,一个不提防,被赵慈皓赢去了二千贯,现在也只剩下两万贯的筹码,心情更加浮燥。
这一把轮到韦枫说话,他直接过了,并不说钱,选择了过。
“三十贯。”
赵慈皓说话了,随着战局的深入,他和韦枫的默契越来越好,本以为杨能是自己的盟友,韦枫怎么也没想到这位泾州来客和自己配合的如此亲密无间。
他对主子罗艺一定有想法,这次来到京师,打探情报是假,寻求出路是真。
韦枫从牌局中隐隐觉查到他的真实意图。
十分聪明的人,知道跟着罗艺没有希望,谋逆大罪要诛九族!
他正在为自己找寻退路,自己可以给他一个光明前途。
“跟。”
杨能的牌也还可以。
“加一百贯。”
桑扎布刚输了一把大的,这次底牌又来了一对人牌,心中暗喜,他轻轻将价码向上抬了一下。
“跟。”
“跟。”
“跟。”
韦枫、杨能、赵慈皓都跟了进来。
第一张明牌轮到杨能说话,他手上是一张天牌。
“三百贯。”
天牌说话其它牌一般都不敢反牌,大家都选择了跟。
“三百零一贯。”
韦枫的明牌又是一张梅十,他看着这张牌,露出了笑容,刚才就是梅十给自己带来的好运,这次也不例外。
只加一贯,明显是策略,是希望有人继续反牌,大概率他的梅十又成对了。
“六百贯。”
桑扎布底牌是一对人牌,人牌比梅十大,心想机会终于来了,毫不示弱,开始反牌。
不过因为杨能有天牌的缘故,他反的筹码并不是很高,万一对方天牌成对,可比自己的人牌要大,小心使得万年船。
众人只是跟了一圈,杨能并没有反牌,这就表明很大概率他的天牌没有成对。
轮到韦枫说话,他不紧不慢又向上加了一贯。
“六百零一贯。”
桑扎布看到他那副模样就来气,最大就是一对梅十,在这里横什么横?自己的人牌在下面,你们看不到呢。
他见韦枫上钩,按住激动的心情,“一千五百贯。”
这时的他已经华丽的忽视了杨能,拿着天牌不敢反牌的人,肯定没有一对。
果然,赵慈皓和杨能见这把牌叫上了一千多贯,想了想,双双将牌扣下。
看着天牌退下战场,桑扎布心中松了一口气,不料他的对面响起了梭哈的声音。
韦枫带着笑,将面前的两万贯筹码全部向前一推。
“梭了。”
全场静立,梭哈场面再次出现,要知道现在大家的筹码都不少,梭哈需要无比的勇气。
现在掉钵钵可不是输几百贯的问题了,而是上万贯。
桑扎布正好也是两万贯的筹码,见韦枫轻描淡写的梭哈,真的被吓住了。
这个小宦官竟然这么大胆,两万贯,说梭就梭了,自己跟不跟?
身边一位年青的吐蕃人偏过头来。
“我看了很久,韦枫打牌有一个特点。”
这么大金额的梭哈,规则允许思考一炷香的时间。
桑扎布连忙轻声和这位吐蕃后生商量起来。
“什么特点?”
他每次要打机时,手指都会在桌面上轻轻弹上几下,这个习惯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属于下意识的行为。“
这位年轻人不是别人,而是吐蕃族公认的天才禄东赞,深得赞普喜欢,是朝廷的重点培养对象,这次让他前来长安,也是见见世面,增加一些阅历。”
“这样,那他就是在打机了?想再吓咱们一次?”
禄东赞将眼光收了回来,“只怕是了,我看得很清楚,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