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抽水,钟掌柜也露出了笑颜,赌博金额越大,望江楼抽水自然越多,当然是顶顶好事。
他不再问下去,只是在心中嘀咕,韦大人有土豪的本钱吗?
韦枫见安排的差不多了,对面吐蕃人的银箱子也全部搬上了楼,对着杨冰勾了勾手指。
“想不想要小费?”
杨冰是来看韦枫倒霉的,小费哪里放在眼中,气鼓鼓的摇了摇头,看见兄长进了大门,连忙抛弃了韦枫,跑到兄长的跟前。
根据她的观察,韦枫肯定是不行了,钱都没有,自己可要提醒兄长不能借钱给他。
杨能一衣锦服,手摇折扇显得风度不凡,见到妹妹的表情,笑着问道:“你不去帮助韦枫吗?你现在运气不错,没准能帮他赢一些钱呢。”
“才不要。”杨冰果断的摇了摇头,“他手上没几个钱,今儿是输定了。”
“那倒未必,没准我也不是他对手。”
杨冰一听兄长也要上桌去赌,连忙抹了抹袖口,“兄长,我来助你!”
她只顾高兴,却没瞧见兄长的脸色顿时和苦瓜差不多。
自家妹儿的霉运也不知道被韦枫洗涮干净没有,不然今晚自己可要破财了。
……
“郑老,吐蕃人已经去了望江楼。”
王庆走进大堂,见郑老正在欣赏歌舞,便将声音压低了很多。
这是柳花舞,领舞之人身穿粉红色的绣花罗衫,下着珍珠白湖绉裙,瓜子型的白嫩如玉的脸蛋上,颊间微微泛起一对梨涡,淡抹胭脂,使两腮润色得象刚开放的一朵琼花。
他不由在心中暗笑,郑老都快到花甲之年,搂着这样的美人儿,只怕也是有心无力吧?
男人的悲哀不就是这样吗?所以韦枫真是倒霉的孩子,这次他真的惨了,郑老出手必是对方的弱点。
韦枫的弱点就是银子,只要赢了他的钱财,无论是圣人还是太子妃只怕都会弃之如敝履,哪里会有人看他半眼呢?
虽然他会赚钱不假,但是赌场是什么地方?有再多的钱只怕也不够输,这次五姓七望合力给了吐蕃人巨额赌资,就是要趁韦枫不备使其破产。
王庆最怕韦枫认怂,不敢与吐蕃人对赌,见他应战,心中的石头终于是放了下来,连忙前来报喜。
望江楼开业之后,吐蕃人对那些赌博妙法是爱不释手,天天泡在里面,而韦枫从来没有去过。
王庆为了稳妥,已经从荷官那里打听明白,韦枫一次也没有上过桌赌,听说只会理论,根本不会实战。
想到这里,他不由又看了一眼领舞的美娇娘。
诱人的眸子,黑白分明,荡漾着令人迷醉的风情神韵,珍珠白色的宽丝带绾起,本来就乌黑飘逸的长发却散发出了一股仙子般的气质。
让这样的妙人和韦公公在榻上实战,只怕他会泪流成河吧?
“回来了?如何?”
郑老虽然眼神看着舞蹈,心思都不在上面,王庆声音虽低,他却听个正着,立即出声问道。
“郑老,你这招果然高,韦枫已经去了望江楼,这次不但吐蕃人,其它几个汗国的使者也联袂而至,望江楼可热闹了,咱们这边也有不少人看热闹。
“甚好。”郑老满意的点了点头,眼神在领舞者突起的两个小圆点上留恋了一下,“人当然是越多越好,韦枫我们已经查清楚了,以前连掖庭宫都没出过,后面被发配到长乐门。”
“郑老,我们还打听到,那个死去的冯老鬼收他作了弟子,还传授了什么古藉,所以才发达起来了。”
再次看了看美人的腰肢,郑老摆了摆手,让舞女们出去,这才慢慢站起身来。
“咱们的目标便是古藉。”
见座上都是心腹,郑老也不讳莫如深,“韦枫不过是帮圣人赚点麻将钱,咱们能看上他那点银子?只要他输多了还不起债,咱们就可以正大光明将冯老鬼的古藉收归已用。”
王安轻轻一击双掌,“郑老高明啊!韦枫全身加在一起也没四两肉,哪里值得你老出手呢,只有古藉才能入你老青眼,听说他的那些新鲜玩意都来自于古藉,当真有鬼斧神工之效。”
“放心吧。”郑老看着座中各位,“咱们五姓七望从来就是一体的,这体古藉到手之后,咱们共同参详就是,至于那些黄白之物,老夫要之何益?长孙安业的感谢,你们收下就是了。”
说罢,他大袖一挥,慢慢进入了后堂,颇有些神仙之气。
“哈哈,韦枫这次会不会连裤头都输掉?”
“望江楼明天可能就改名换姓了。”
“说不定会被圣人打个臭死,扔进掖庭宫中自生自灭呢。”
……
“哎呀,小姐,你这是干嘛?”
闻琴真想抽自己几个嘴巴,没事自己得瑟什么,跑来吐蕃人要去望江楼豪赌的事情。
自己本来是幸灾乐祸,所以嘴快,没想到小姐当场就急了。
翻箱倒柜的寻找体已银子,要不是自己拉着,她一定会跑去找阿耶要钱。
就这么在意那个小宦官嘛。
闻琴简直不能理解小姐的思想感情,见她急得快要晕倒过去,只好开始撒谎。
得知韦枫胸有成竹,小姐才慢慢平静下来,依然搜出了自己的全部细软,并且去求了阿耶,让庐江郡王前去望江楼为韦枫坐镇。
这比对自己相公还要上心啊!
闻琴上前扶住还在翻箱子的小姐,“小姐,郡王已经出发了,你就放心好了。”
李寒梅反手